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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辭不幸和安青挽鄰座,後者不大樂意地瞪她一眼:“怎麼你也來了。”
她挑著眉笑:“這不是為了陪你麼,你都能來我當然也能來了。”
發覺她現在有了靠山是越來越得意了,安青挽不欲搭理,然而一雙眼睛也並沒有要看戲的意思,只是四下裡張望。
書辭本就無聊,見狀問:“你在找誰?”
“不關你事。”
她支著下巴:“是找你的那位大表哥吧?”
安青挽聞之訝然:“你怎麼會知道?”下意識以為自己的心事被她看穿,一時緊張,不料書辭只說:“我胡亂猜的,沒想到你就承認了。”
“這麼說是真的?你難道喜歡他?”
她聞言一急,“你別胡說八道,我只是傾慕表哥而已。”
書辭哦了聲,“倒也是,肖大人在外面本就是有紅顏知己的。”
安青挽瞬間回過頭,“紅顏知己?你確定嗎?她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什麼地方?多大年紀了?”
一連串的問題聽完,書辭頷了頷首:“這麼緊張他,你果然是真的喜歡呀。”
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安青挽氣哼哼地翻了個白眼轉過臉,“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言罷真就起身去另換了個座位。
書辭不禁好笑,正準備撿個果子吃,旁邊走來一個小丫頭,欠了欠身:“言姑娘,我們王爺有請。”
她奇道:“王爺請我去?不知所為何事?”
“這個,姑娘去了便知。”
莊親王親自派人來請,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書辭於是帶了紫玉跟著那丫頭走出聽雨軒,正要上抄手遊廊,小姑娘忽然回頭看了紫玉一眼:“對不住,這位姐姐不能同去。”
紫玉不解:“王爺和我家小姐單獨相處嗎?”她想說這樣可能不大好。
小丫鬟卻不以為意:“不是還有我呢麼?”
這下算是啞口無言了,你可是你家王爺的人,到時候不一樣得跟著殺人放火麼,但細想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紫玉和書辭相顧無言,誰讓是在人家地盤上呢,最後也只能無奈地妥協。
下了遊廊,走不多遠,前方青石板路的盡頭便是一面湖,湖心有個小亭,曲折的石橋一路延伸到岸邊。
丫頭引她到一棵槐樹旁,“姑娘稍候,王爺片刻就來。”
說完她就欠身退了下去。
“誒……”
書辭本想叫住她,可這姑娘腳步極快,片刻便已退到了遠處。
方才不還說有你麼?
這變卦變得也太快了些吧!
這種被耍弄的滋味上次在大都督府已經嘗過了,果然天下王爺一般黑,派下人來陰自己這種招數簡直是皇族傳統,一脈相承。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不敢亂跑,只能在原地走兩步打轉。腳邊零星的種著一些曇花,具體是什麼品種,書辭說不上來,不過每株的形狀各有不同,眼下還不到開花的時辰,粗長的花柄包裹著巨大的花苞,含苞未放的模樣其實並不好看,反而顯得笨拙了。
她正蹲下身去想要摸上一摸,背後乍然傳來腳步聲。
“姑娘。”
書辭本能地一嚇,一頭往下面栽,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
她道了聲謝,站穩腳抬起頭。
清冷的燈光下是一張美到無法言喻的臉,星眸、薄唇、鼻樑挺拔,所有五官都恰到好處,她從來沒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人。只是他的眉眼在幽暗的夜色裡並未使她驚豔,而是讓她不寒而慄。
太蒼白了,彷彿白得有些不大正常。
他唇邊噙笑,“姑娘好雅興,在這兒賞花?”
“你是……”書辭遲疑道,“您是肖大人?”
“好眼力。”肖雲和讚許道,“不錯,正是肖某。”
她此前對肖雲和所知甚少,這個人比肅親王神秘得多,便是見,也只不過遠遠的在馬背上望到過幾眼,此時此刻忽然這般近的距離,說不上為什麼,書辭看著他的面容,心裡隱隱的發怵。
“大人……是在此賞花?”
“賞花。”肖雲和的手還扣在她胳膊上,似乎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也賞佳人。”
他淡淡一笑,不動聲色地朝她逼近了些許,那雙眼睛不緊不慢的,一寸一寸的,打量著她。
書辭莫名的毛骨悚然,試著想將手抽回來,然而沒有用。
肖雲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