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2/4 頁)
潰,她昏迷過去……
“我……我不是……”
“在我跟前兒還遮掩什麼?想他就好好兒地想。”
她像做了錯事被抓了正著,訕訕地笑笑,越發低了頭。
“曉初,”看著她的模樣,譚沐秋長長嘆了口氣,“哥原本就不贊成你這麼做,明知他放不下你,還這麼傷他。傷了他,你也疼。何苦來?”
“他生氣。休了我……就走了……”低頭,那休書她每天都要看,一遍又一遍,這是最後一次,她的名字邊上有他……
“他是氣糊塗了,出了門就得後悔。”
聞言,她抬起頭,蒼白的小臉難得地屏出小小的渦兒,笑了,“他記仇,是個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就回不來了。”
“旁的倒罷了,總有一日他會知道你……那個時候,你讓他怎麼活?”
她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擱下就擱下了,再痛……也不會再撿起來。”說著,那淺淺的水眸看著譚沐秋,“我是擔心,他會傷著你……”
“不會。你在我身邊,他怎麼捨得。”譚沐秋寬慰道,“天睿許是恨,卻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你看,天悅這幾日常過來練功,若是他想動我譚家班,怎會讓自己的兄弟沾惹。”
“……嗯,”莞初點點頭,輕輕抿了抿唇,又道,“哥,若是日後……他真的與你計較,你莫……莫與他爭,莫要……驚動什麼人。他許只是一時急惱,你去找葉先生,葉先生的話他能聽。”
斟詞酌句,她求得小心翼翼,那小心眼兒是怕她走後,她那個狠角色的相公一旦與他爭起來,就是連根拔起的禍事,會逼得他不得不動用自己的摯友,到那時難免會傷著她的相公,可怎麼好……看著那憂心的小模樣,譚沐秋唇邊難得抿出個笑,十分寬和,“你放心吧,我答應你,若是有一天天睿來尋仇,我賠上譚家班,遠走他鄉,也絕不會傷他。”
“哥……”她輕輕喚了一聲,清凌的琥珀悄悄地泛了紅,“都是我不省事,連累你……”
心底湧上一股酸楚,大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裡,“莫胡說,哥今生有你,就是老天留給我最後的憐憫。”
軟軟地靠在那結實的胸膛,看著玻璃窗上凝下白霧的雨汽,映出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影,她喃喃道,“哥,再給我講講,那天,他在公堂上是怎樣的?”
“好。”
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每次她都聽得津津有味,問了又問,直到最後,怔怔地出神,良久……
……
江南官商勾結強搶官倉、剋扣民生一案在京城聚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定下鐵案,依先皇留下的遺訓:“為惜民命,犯官吏貪贓滿六十兩者,一律處死,絕不寬貸!”韓儉行並江南一府十三縣的倉官,當堂畫押削職,斬立決;連坐三族,男充軍,女為婢,抄沒全部家產!
此案由大理寺卿主審,得首輔龐德佑親自過問,囑意賞罰分明。按察使陸風、儉事官齊天佑冒死護衛官倉有功,念陸風年事已高,準其告老還鄉,獎半俸致仕,另賞銀千兩、良田百畝;齊天佑,連升兩級,接陸風之職任金陵按察使;齊天睿,一介商賈,以身家搏命賑救黎民,難能可貴,同源除官倉追糧外,所有收入並糧倉歸入齊天睿名下,另賞銀千兩,良田百畝。
案子一定,快馬回報金陵。待到齊天睿從京城回來,齊家已是重立門庭,在“翰林,齊府”的燈籠邊上另懸掛了兩盞標記嶄新的“按察使府”。金陵按察使已官至從三品,本該另設府邸,可齊天佑以侍奉高堂為由婉拒,依舊居於齊府,老翰林府終是舊貌換新顏,成了金陵按察使府。
近日陰雨連綿,可齊府上下是掩不住的熱鬧喜慶。這一樁案子,齊天佑雖是險些賠上性命,卻是有驚無險,只受了些皮肉之苦,如今連跳兩級,幾十年的仕途一朝走通,老太太高興得直呼祖宗庇佑,未等得齊天睿,家裡已是熱鬧了幾日,待到他回來,帖子下給了至親好友,齊府大宴賓客,名頭是為的給兩個孫兒除晦氣、保平安。
夜幕降臨,酒至酣處,府中到處張燈結綵,雨水已經住了,水上騰起溼溼的霧氣,水廊橋上又是九曲十八彎的彩燈陣,朦朦雨霧中,幻若仙境。
東院堂上的戲將將開鑼,閔夫人便起身告辭,老太太體念她因著阜濟錢府被抄,妹妹至今還在獄中沒有解出來,心思難免沉重,許她早早退席。齊天睿見狀便也跟著一道送回西院。
閔夫人原本想跟兒子好好兒合計合計拿銀子打點贖出錢夫人,可見他實在是沒精神,一句應不得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