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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掩飾,齊天睿咬牙在她唇邊道,“若非看在守身如玉也算你的志氣,我捏碎你!”
不及她再應,齊天睿一手扯下喜袍扔到衣架子上,握著那細細的腕子一刻不曾鬆懈,回身拖著她直直摔入帳中,“睡覺!”
厚厚的鴛鴦帳狠狠地落了下來,滿眼烏突突的紅……
……
三日歸寧。
一大早,一對新人拜別謹仁堂,禮箱禮擔早已在府門口預備齊整,騎馬上轎,紅彤彤的一行人馬再次浩浩蕩蕩地往粼裡去。
寧家這邊也抬出了多少年的女兒紅,一家子早早候著,大開了府門迎接新姑爺。又登門,齊天睿跪在堂前再拜岳丈,只這一回,莫說那堂上充門面的虛飾一概不見,就連老爺子手邊的茶盅都與那待客的茶盤不成套。不知是這粼裡的規矩還是果然成就至親再無需多禮,寧家竟是未再往外頭多下一份帖子,宗族鄰里一個都不見,堂上除了寧老爺和續絃的夫人秦氏,只有站在一旁的小公子。
小小男兒,面無表情,孤零零的目光只落在姐姐那一身紅上……
歸寧宴擺在府中正廳,高臺厚榭,畫棟飛甍,這房子雖說年久欠修,曾經的氣派倒還在,只是只擺了一桌席,席上一家人,連帶一旁上菜斟酒的下人也不過七八個,空蕩蕩無甚修飾的廳堂裡,小碟子小勺都能輕輕碰出迴音兒來。
自從韓德榮口中得知這一家子的景況,齊天睿眼中便無甚稀奇,只是初嫁的女兒歸寧也算是一樁大事,雖不需鋪張多少珍饈美饌也得大致上得檯面,可這一桌子都是極尋常的家常小菜,味道雖還過得去,賣相實在不濟,若是料得不錯這該是出自某位老家人之手,怕是連個廚子都稱不得。
老泰山滿面帶笑,精神爍爍,開口話家常也甚是親切。齊天睿想著無論將來如何這長輩不可怠慢,若是能哄得老爺子喜歡,日後也好行事。原本翁婿二人算是有個一樣的嗜好,一道喝喝酒,說說戲裡春秋,若是興致起來聽聽譚老闆當年學戲的軼事必是其樂融融。可應了幾句話下來齊天睿才覺這句句看似親近的話實則都浮在面上,根本不及深談。一家子親親熱熱地只管吃喝,與他說話不是問老太□□,就是把這一碟子糯米糖藕說得香甜至極,直請他品嚐。想起葉從夕曾說他們如小戶農莊般親近,這話果然不假,只是於他這新姑爺卻實在是不怎麼著意,他究竟做些什麼營生、府裡府外如何提都不提,甚而連個話頭都不給他,更莫說自家情形,彷彿每日便是這三餐六茶悠閒過活。
齊天睿不覺心裡納悶兒,這老泰山可是當真知道他和那齊府是怎樣的光景?又是否當真知道這一樁婚事究竟因何而起?看似親近,一別千里,那老爺子眼中似乎根本就不曾多出他這麼個半子。
☆、第16章 事出蹊蹺
“姐夫!”
齊天睿正悶頭吃菜,忽一聲稚嫩的小童兒叫,抬眼瞧,正是自己親親的內弟。七八歲的小娃娃胖嘟嘟的小圓臉,膚色細白、雙眸閃亮,長得甚是討喜,此刻雙手舉著小茶盅衝著他,“爹爹和娘不許我吃酒,我以茶敬你。”
齊天睿笑笑,端起酒杯,桌子太大、人太少,望過去那小娃娃坐得端端正正,他便不得不起身彎腰去碰他的茶盅,“多謝二弟。”
看著這小童,齊天睿總算有了話頭,“聽聞二弟自幼習畫,頗得章法,實是難得。”
“過獎了。”寧老爺臉上的笑果然真誠起來,“睿祺從小就喜歡畫,亦不過是隨手玩鬧,雖也請了師傅指點卻不曾當真怎樣。”
“琴瑟丹青本就在書本之外,有緣方通,靈性自在。”齊天睿恭維道,“不知二弟表字是哪兩個字?”
“寬睿之睿,文祺之祺。”寧老爺回道。
“哦?那倒與我是一個字了。”
齊天睿攏了一個幾乎是在討好的笑看向小童,豈料那小子一歪小腦袋,一本正經道,“姐夫所言差矣。我是‘睿哲通達’的‘睿’,與你,並非一個字。”
小小嫩聲兒,青磚高粱之下蕩著迴音,森森的,竟是無人覺得不妥。齊天睿微微含笑甘拜下風地衝他點點頭,好小子,小小年紀,這麼尖酸刻薄!想起那枚對自己紮了又扎的小銀針不覺冷笑,真真是一家人!
家宴罷,寧夫人帶著莞初先行告退,三個男人又冷清清地吃了一盞茶。新人要在府中過夜,還有多半日的時光可敘談,齊天睿瞧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退。老泰山並未當下允肯,齊天睿辨那顏色似有話要說,心下正喜,卻不料老爺子擺擺手又罷了,只客套道讓睿祺領他預備好的新房去歇息,一應行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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