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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航眼尾上揚,嘴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皇兄,實在是不湊巧,父皇昨日偶感風寒,說不出話來。”
“父皇是否身體有礙,我讓太醫一看便知。”祁禹眸色冰冷,聲音威嚴肅穆,“來人!隨我護送太醫進宮。”
祁禹身後計程車兵紛紛亮出長劍,銀光閃閃,氣勢凜冽,濃濃的殺氣蔓延開來,祁禹手裡的兵全都是剛剛在戰場上剿殺過敵軍的,身上殺氣十足,非京城久不上戰場的禁衛軍可比,一時之間氣勢壓人,令人喘不過氣來。
祁航神色一凝,揚聲道:“皇兄,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他走至景韻帝身邊:“父皇的嗓子經過診治,已於今日一早康復”
他微微低下身子,看著景韻帝大聲道:“父皇您有什麼要說的,不如現在就跟皇兄和各位大臣說清楚,免得大家誤會兒臣。”
景韻帝忍不住唾了一口,掙動了兩下,大長公主一個眼神,兩邊扶著他的太監便把他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祁航側身避開,面容冰冷的湊近景韻帝耳畔,“父皇還是乖乖聽話,兒臣可保你多活幾日。”
他冷漠的看了景韻帝一眼,直起身來。
景韻帝眥目欲裂,他身後卻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與他的聲音一般無二,讓人難辨真假。
“朕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跟大家說。”
人心惶惶的眾臣匍匐在地,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景韻帝第一次開口,事關大祁的未來,他們全都緊張不已。
安嫿倏然一驚,抬頭望去,那個伶人明明無法開口說話,怎麼會突然好了?
祁航看著安嫿的方向張狂一笑,“皇嫂,你不會以為我只請了一位太醫給父皇診病吧?父皇龍體貴重,我自然重視,哪能放心只交由一位太醫。”
眾人只以為他說的真的是太醫,安嫿卻知祁航所指是模仿景韻帝聲音的伶人,看來祁航準備的伶人並不止那一位,能把聲音學的跟景韻帝一模一樣的伶人少之又少,祁航不愧是準備多年,早有兩手準備。
景韻帝的聲音仍在繼續,“朕年事已高,身體欠安,無法繼續擔當大任,太子性格暴虐,不宜稱帝,今日起廢除其太子之位,三皇子祁航明辨是非,處事果敢,救朕於水火……今日特別詔告天下,三皇子祁航即日登基為帝。”
景韻帝親口所言,總不會有假,眾臣如此想著,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他們還是跪下欲張口接旨。
“且慢!”安嫿大喝一聲,從馬上跳下,祁禹立於她身側。
安嫿抬頭看著城樓上的祁航,“父皇今日所言,怎麼與我手中的聖旨,有所不同?”
祁航眸色猛沉,他未曾料到安嫿手裡會有聖旨,不由慌亂了一瞬,“什麼聖旨?”
安嫿將包袱開啟,拿出裡面的聖旨,朗聲念道:“朕以菲德,承繼洪業,屬以倫序,入奉宗祠……太子祁禹人品貴重,仁德天成,必能克承大統,嗣皇帝位……佈告天下,鹹使聞知。”
郎朗之音響於眾臣耳畔,他們不由驚疑不定的抬起頭,看了看城樓上的景韻帝,又看了看安嫿手裡的聖旨。
安嫿對墨相道:“勞煩墨相,看一看我手中的聖旨可是真的?”
墨相起身,恭敬的接過聖旨看了看,然後道:“回太子妃,此聖旨是真的。”
李漢儒已死,朝臣中墨相官位最大,他鑑定過的聖旨,朝臣們自然信服。
“多謝墨相。”安嫿收回聖旨,抬頭看向城樓上的祁航,“不知皇弟要如何解釋這聖旨?”
祁航眼睛沉沉的看著安嫿,安嫿的面容在一眾兵將裡顯得愈發迤邐,一雙眸子靈動瀲灩,盪漾的神采,姝色清麗明豔,她身上的紅衣繡著金絲,隨風擺動,仿似振翅欲飛的鳳凰。
祁航嘴唇緊抿,聲音變得低沉:“皇嫂手裡的聖旨不過是父皇在皇兄出征之前所擬下的,世事無常,父皇早已改變了心意,一卷聖旨而已,哪裡有父皇金口玉言有效?”
安嫿嗤笑一聲:“父皇一言九鼎,詔書既下,怎會輕易更改?更何況這詔書之上印有玉璽之印,正統合禮。”
祁航眉頭深皺,一時辯無可辯,他的手裡沒有玉璽,只有景韻帝的口諭,而沒有詔書,不由暗惱,景韻帝實在是老奸巨猾,竟然早早的將玉璽藏了起來。
祁禹眸色冷冽,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揚,“皇弟既然說剛才的那番話是父皇親口所說,那麼你不如讓父皇走下城樓,當著我的面告知,如果真的是父皇的意思,我自當從命。”
祁航眼中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