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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他,熒熒的燭火下,伊人眉眼仍似當年綽約而明媚。他真是愛煞了這樣的她,鮮活的,飛揚的,無所畏懼一般。
他剝好了蝦放在她的碗裡,她怪道:“特意做給你吃的。”
“我今日聽方大嫂說,凡是他們家做了蝦,一定是方大哥剝給她吃的。”柳斜橋很嚴肅地道。
徐斂眉的眉毛古怪地擰了擰,“你跟那群大娘大嫂的倒是很合得來。”
柳斜橋笑了,“知己知彼嘛,我總也要學學如何取悅你。”
她的臉噌地紅了。
偏柳斜橋仍舊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她,外間漸入夜了,海潮聲靜謐反覆,微淡的月華將銀沙的光鋪進門檻裡來,又被燭火阻隔,幻作許多重模糊的影子在男人雪白的發上跳躍。雖屆不惑之年,時光卻好像在男人的身上停滯了,只在他眸中刻印下愈來愈深沉的柔情。徐斂眉只覺喉間乾渴,低頭不敢看他,只默默地吃著他剝給自己的蝦。
晚飯後,她去洗碗,柳斜橋先去沐浴。待她收拾完了,回到臥房,卻未見到他。
“先生?”她走到後邊的浴房去,氤氳的水汽剎時撲面而來,令她一時看不清楚。突然“嘩啦”水聲響起,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兩片溼潤的唇壓了上來。
柳斜橋自水中立起將她緊緊攬在身前,低頭深深地一吻。她險些窒息住了,伸手欲抓住什麼,卻碰到一片溼漉漉的赤…裸胸膛。她睜開眼,便對上他含笑的眸子。
她呆呆地道:“你這是在……”
“在等你啊。”他笑著說道,一隻手繞到她身後,輕輕一拉她的衣帶。她的衣衫滑落大半,露出一彎溫柔香肩,他低下頭便吮了上去。
她低低“嘶”了一聲,手按在他的發上。她閉上眼,仰起頭,他的唇漸而從肩頭移至鎖骨,又輕輕齧咬上她毫無防備露出的優美頸項。
“冷不冷?”他在她的喉嚨間啞聲問,“我剛換了一遍熱水……”
她摟住他的頸,分明不冷的,她卻覺得渾身酥麻得不知如何動作。他將她抱了起來,又是一陣水聲,兩人一同跌在浴桶中。
他靠著浴桶的壁,兩臂搭在桶沿上,看她在滑溜的浴桶裡艱難地跪穩在他身上,然後她抓著他的肩膀,吻了過來。
他熟悉她這樣的動作。女人在某些時候總有點莫名的固執,譬如床笫之事上,總不會讓他永遠地佔上風。所以他乖覺地等著她的反撲,安然地承接著她這個吻,手掌撫摸著她的背脊,肌膚所碰觸之處都激起微妙的戰慄。
她終於喘息著放開他的唇舌時,眼中也已蒙上清潤的水汽,朦朦朧朧的像山林間迷人的雲霧,“先生……”
“嗯?”他低低地笑,語調微微上揚,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她將臉埋到他肩窩,聲音悶悶地,“先生,給我……”
既似柔弱無骨的撒嬌、又似頤指氣使的命令,沒有任何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話語,沒有任何男人能拒絕這樣的她。
“好啊。”柳斜橋啞聲笑了起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
在徐斂眉左胸上方半寸,有數道極細但極深的交錯的刀口。但因她身上的舊傷太多,柳斜橋一時想不起來這刀口是何時留下的了。
他只是用手指輕輕擦過,她便突然驚喘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抬頭欲問,她卻堵住了他的唇不容他言語;片刻過後,他也便忘記了。
浴桶裡的水漸冷了,他抱著她出來,披好衣裳回了床上,她又蹭過來,將耳朵貼上了他的胸膛。
“在做什麼?”他覺得她這樣像個小兔子般,頗有些新奇的可愛。
“聽你的心跳。”她說著,卻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他胸口的肌膚,驚得他重重“嗯”了一聲。
“先生。”她卻不管他的*,反而頑皮地朝他眨了眨眼,“你的心跳得好快。”
“因為是你。”他說。
她想了想,靠著柳斜橋的胳膊躺了下來,絮絮地道:“這樣的日子,若換到六年前,真是不可想象。”
六年前,也就是徐肇即位後的第二年,天下方剛一統于徐,徐肇登基稱帝,建立大胤,那正是最忙碌的時候。如此過了三年,徐肇卻無論如何都要把父母趕到南海邊來了。
“再不許你們為這些事情操心了。”十歲的徐肇義正辭嚴地道,“我已經長大了,總讓爹孃幫襯著像什麼話?南方氣候好,郭御醫早已說過,爹爹就該去南方養著。”
孩子的眉眼漸漸長開,糅合著母親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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