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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喊這姑娘姐姐,他們就差了一輩,就……
他回眸看著昏睡的人,心中萬分憐惜,然而他第一眼看見這姑娘時,並不只是因為憐惜,才多看那一眼。
“爹爹,這是我娘嗎?”霈兒問。
“不要胡說,會嚇著人家。”凌朝風輕聲道,“霈兒乖,明天姨姨醒了,拿糖給她吃好不好?”
霈兒點頭:“我把糖都給姨姨吃,這樣姨姨就能給我做娘了。”
凌朝風哭笑不得:“好了,去睡覺。”
小傢伙趴在父親肩頭,被他抱出去,他看著床上的人,卻是眼淚落下來,但立刻用胖乎乎的手抹掉,不敢叫爹爹發現。
小晚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周身暖融融的,屁…股上則是涼涼的鎮靜著她的傷,她很貪婪地沉浸在這樣的愜意中,可是在夢裡也會惴惴不安。
不知會不會又被一盆冷水潑醒,不知會不會又被繼母打醒。
裙子……小晚想起了許氏的裙子漂在河裡,她驚恐地睜開了眼。
可是眼前,不是後孃兇狠陰毒的面容,而是溫柔的眼眉,心疼的目光,一位美麗的婦人慈愛地問她:“孩子,你醒了?”
小晚神情恍惚,茫然地看著張嬸,彷彿在哪裡見過,不,她不可能見過,這一定是夢,她一定還在夢裡。
“我先給你換藥,完了咱們就吃飯。”張嬸說著,輕輕把小晚按倒,掀開被子扯下她的褲頭。
小晚驚恐地蜷縮起來,張嬸溫柔地說:“好孩子,不怕,都是女人家,我都能做你娘了。”
說著,擦去小晚屁…股上殘留的膏藥,因為疼,小晚咬著牙不敢啃聲,但身體忍不住顫抖,張嬸看得很心疼,越發小心輕柔。
冰涼的藥膏重新敷上來,痛楚漸漸消散,小晚的身體終於鬆弛了。
“叫我張嬸就好,我是這客棧裡打雜的。”張嬸伸手摸了摸小晚的臉蛋,溫柔地笑著,“昨晚你被我們掌櫃的撿回來了,現在已經一夜過去,天亮了。”
門外有男人的聲音,張嬸說沒事了讓他進來,小晚便見高大威猛,容貌粗獷的男人端著碗筷進來。
她看呆了,可是食物的香氣,也同樣霸氣地往她身體裡鑽。
“用鵝肉鴨肉湯熬的粥,難免有些腥,可是敗火清毒。”彪叔說,“肉都給你撕成肉絲了,好消化,孩子你太弱了,怕你大塊的肉吃下去,克化不動。”
小晚被攙扶起來,靠在了張嬸的懷裡,她接過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便送到小晚嘴邊。
這一定是夢境,一定是,又或者,她是不是死了?
小晚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自覺地低頭喝了一口溫暖鮮美的粥,像是給柔弱的身軀注入了力氣,她頓時覺得渾身都有勁道了。
此時,有個小傢伙,穿著睡覺的寢衣,頭髮凌亂睡眼惺忪,趴在門前看了眼,轉身就跑了,不多時又跑回來,跑到了小晚的床前。
小晚記得,這就是元旦纏著她給買糖葫蘆的孩子,真沒想到他們還會再相遇,甚至遇見家人。
“給你吃糖。”霈兒把他的糖罐子放在小晚懷裡,“姨姨,糖糖都給你吃,吃了糖就不疼了,爹爹每次打我,都會給我吃糖。”
張嬸笑道:“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我們霈兒捨得把糖給別人吃呀。”
小晚受寵若驚,她幾時能有這樣的命被人疼愛,她一定是死了,投胎在別人的身上了。
“奶奶,我也要吃粥。”霈兒一面說,一面爬到床上,一下子跌在小晚懷裡,胖乎乎的小傢伙,小晚現在還沒有力氣承受,不禁往後一倒,屁…股重重地壓在床上,疼得她渾身發抖。
“霈兒!”生氣的聲音傳來,小晚睜開眼看,門前站著的男人,又是他。
凌朝風走進來,向小晚頷首致意後,用目光把兒子從她懷裡逼下來,小傢伙老實地站在爹爹身邊,不敢再亂動。
凌朝風則問小晚:“姑娘可好些了。”
張嬸便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閨女?”
小晚垂下目光,自報家門,不忘謝謝凌朝風救她,也不忘問:“那些衣裳,是不是丟在河邊了?”
可這裡的人,都不關心衣裳,他們關心小晚,問她:“是誰打你,為什麼把你打成這樣?昨晚來給你看病的大夫說,元旦就見過你,你胳膊上就有傷,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你天天捱打是不是?”
小晚的淚水含在眼眶裡,點了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張嬸問:“是誰打你,你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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