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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之意。纖纖素手舉著三根香,大堂穿風,小姑娘凍得厲害,連帶著身子也顫上一顫,眼睫上掛著的那滴淚珠子,冷不丁的就順著香腮滑了下來。
陸霽斐眸心一窒,正恍惚間,突覺舉在半空中正欲接香的手一疼。
他垂眸,看到自己的指尖被點燃的香尖戳出一個小小的圓黑洞,附著一層細薄香灰。
小姑娘低著小腦袋,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截纖細脖頸,領如蝤蠐,顫巍巍的透著冷意。但陸霽斐知道,她是故意的,怕是還念著那日裡自己搜她身的事。
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陸霽斐慢條斯理的接香,指尖觸到那隻小手,凝脂白玉般膩滑,只是冷的厲害。
男人的手很燙,雖只一瞬,但蘇芩還是被唬了一跳。她快速縮回手,回到秦氏身邊。
上完香,徐玠上前,與秦氏道:“如有難處,可來尋我。”
秦氏皮笑肉不笑的應一句,只當是這人在壓下馬威。
徐玠攜陸霽斐而去,秦氏嘆息一聲,“確是風光霽月,如匪君子。只可惜是個狠心腸的。”話罷,復跪回靈前。
蘇芩知道,秦氏是在說陸霽斐。
世人都說,新晉內閣首輔,陸霽斐,真真是應了那個“風光霽月,如匪君子”的名號。但只有蘇芩知道,這八個字裡頭,只有一個字適合他。
那就是“匪”。
……
坐夜之期,外頭更為熱鬧。
趁著夜色,郴王前來探喪。
已是二更多天,寥寥遠客去,準備辭靈。孝幕內,女眷皆哭一陣,尤其是蘇芩,哭的幾近氣絕。秦氏扶住,捶鬧一陣,才算緩過些神來。
郴王上了香,一臉心疼的跟著蘇芩進一側耳房。
耳房內未燃炭盆,只虛虛掩了一層厚氈,朝向背陰,冷的厲害。
蘇芩坐下時,身下實木圓凳上的坐墊也不見了,她被凍的一哆嗦,低低“哎”一聲。嬌軟糯糯,婉轉綿密,帶著一股細細的啞意。
郴王身形一僵,掩著身子挪過去,從蘇芩身邊,坐到對面。
紅拂打了厚氈進來,端過茶水,瞧一眼郴王,畢恭畢敬退出去。
“表妹,節哀。當心傷了身子。”
耳房內點一盞油燈,昏暗不明。蘇芩坐在桌子旁,面白唇紅,一身孝服,吃茶時露出一截纖細皓腕,身無飾物,清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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