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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放心吧,碗已經拿到御膳房了。”玉笙撩開食盒蓋子,裡面空空的。
什錦點點頭。
這兩碗血都不是趙皐的,玉笙在其中一碗里加了白醋,才導致血可融。
其實什錦陰差陽錯的解了太后下的圈套,今日趙皐走太后根本就沒有讓人去取趙皐的血,而是命福喜取得雞血,終歸結局是要血不相融。
一踏進怡安宮內,便覺得這宮內安靜的很。
“娘娘,吃點兒吧,這些日子你都吃的很少,在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雙玉勸著蘇清怡,見什錦來的小聲,便退開。
什錦一把拍在蘇清怡肩上,“惆悵什麼呢,這回咱們是大獲全勝,是該吃好喝好,你這模樣趙皐看見了會更捨不得走。”
蘇清怡笑的有些無奈,望著天,“他到哪兒了?”
“按照快馬加鞭的路程,應該是到了汕關。”什錦算了算。
“那就好。”蘇清怡淡淡的開口,有了一絲安慰。
什錦想說什麼,蘇清怡卻笑道,“我無事,只是我很久都沒有感覺到像今日這樣放鬆了。”說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能是因為她壓抑的太久,今日一事,趙皐的身份終歸是掩飾了下來,她也安全了所以才有些異樣的感覺。
坐了一會兒,外頭的天風漸漸大了起來,陰沉的很。
不遠處的天光隱隱的泛著一陣又一陣的白,看這個樣子,雷雨將至,蘇清怡忙將什錦邀趕回了自己宮。
似有預感,肚肥也滿地亂竄,似乎想找個坑趴著不出。
什錦雖然嫌棄,但到底還是抱著它給找了個小被子縮著。
宮外的趙晟派人查詢訊息,卻不想查到了趙昂的人竟有和左相的人接觸。
趙昂的生父乃是封地在南的敦親王,而他近期剛剛拿到了敦親王私下斂兵的證據,只要趙昂有手段,他便將此事上遞,以壓制趙昂。
但左相突然和趙昂的接觸,其中太后的示意少不了。
今日太后少宣他進宮,看來是懷疑他了,以太后的手段,沒了江勝海,又懷疑他,那麼必然會另尋一個皇子,若說最好的合作者,那自然是趙昂。
如果這樣的話,勢必要提前做好一些打算了。
天色暗沉的幾近入夜,外面傳來嘩啦嘩啦的風聲,門窗被吹的嘎吱作響,低沉的轟鳴聲逐漸而近。
什錦開啟窗戶,依舊有些悶,看來的這雨下過了之後才能新鮮些。
玉笙將枕頭被子抱了過來,“今晚看著要打雷,娘娘怕嗎?”
什錦笑嘻嘻的迎上去,“玉笙陪著睡就不怕了。”
什錦不是怕打雷,只是單純的不喜這雷聲,壓抑彷彿要將人心裡的所有的恐懼一一扒拉出來。
蒼茫山上沒有累,只有一望無盡的皚皚白雪。
下山後,沒進宮前,倒是遇了幾次不大的雷雨,好在那時候玉笙已經來了。
“娘娘,您在想什麼呢?”玉笙給什錦蓋好被子,見什錦望著帳頂發呆。
“我在想啊……”什錦轉了一轉,睜大眼睛問玉笙,“玉笙,你為什麼要離開師兄呢。”
玉笙手一頓,復又繼續理了理被子,隨後走到燈邊,將燭火吹滅,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緊接著什錦感覺到身邊的被子被掀開,溫暖的玉笙進來了,連忙就手腳並用的扒上去。
過了好一會兒,玉笙才開口。
“在他心裡,有太多的事情比我重要,如今大祈皇上沉迷酒色身子虧空不理朝政但又無意退位,全靠他支撐著,我想他心懷天下,但又介意他心懷天下。”
話說到了什錦心坎裡,女人,總是小心眼。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風越刮越大,門被吹的砰砰作響,不一會兒就聽到稀里嘩啦的雨聲,像是小石子似的砸下來。
轟鳴聲漸近。
床腳的肚肥吱吱的爬到什錦和玉笙的中央,自覺的鑽進被窩裡趴著,玉笙才突然想到,小什錦是不是有心事。
“這麝香鼠誰送的?”
什錦拉著被子把自己嗡進被子裡,悶聲道,“怎麼了?”
玉笙笑了笑,“唯有醫者知道這麝香鼠不僅是藥用價值高,最重要的是,種鼠,一般都是養一對的。”
什錦怔了怔,難道還有一隻在他那裡?
“是趙晟。”
玉笙驀然想到那一天七皇子溺寵的眼神,喃喃道,“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