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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拿這件事逼迫太后,太過狠辣,居然禁不住問了一聲。
趙如意其實是在思索,她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太后娘娘給皇后下毒幹什麼?有什麼用?
這是關鍵所在,要說下毒手段手法自然極多,太后在宮中做得到一點兒不稀奇,但下毒做什麼這點兒說不清,皇后既無子,又無威脅,太后弄死她有什麼意思?
而且,下了毒還把剩下的□□留著?能給皇后娘娘下毒的人可不是傻子,會留下這麼確鑿的證據?雖然趙如意不喜歡那位太后娘娘,但平心而論,她也覺得這件事像是栽贓。
皇帝既然問了,趙如意不由的就說了出來,不過說出來之後,趙如意才發覺不對,這豈不是質疑皇上故意整治太后嗎?到底因皇帝對她向來溫和親切,且她又對皇帝總有一種莫名的信賴之感,才這樣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所以趙如意趕緊補救道:“並不是覺得皇上處置的不對,只是這裡我有點想不通,因著皇上素來寬和,才敢問一問的。”
皇帝就微微的笑了一笑,只有這種時候的笑,才是真心想笑的,趙如意不懼君威,敢說敢問,在他跟前如此自在,何嘗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呢?
皇帝道:“朕也覺得有點蹊蹺,不過香茹已經認了罪,她既是母后宮裡的人,當然也有母后管束不嚴的緣故,而且本身母后有了年紀,正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便是沒有今日的事,那也沒有一直操心的。”
趙如意趕緊說:“我知道,我覺得皇上今日這處置一點兒也沒錯,實在是就事論事的,我就是疑心那個事兒,想到了就問一問。”
皇帝微笑,且還一本正經的說:“我也疑心呢,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趙如意一下子就笑了,不知不覺間,與皇帝的親近又更近了一層,她說:“您不覺得我冒失就好。”
“說的這樣對,有什麼冒失的。”皇帝笑道:“朕又不是那種不肯聽人說話的人。”
有了皇帝的鼓勵,趙如意這才大膽的問:“皇上是怎麼查到香茹下毒毒害皇后的。”
“是她同屋的宮人告發的。那宮人與她不睦,發現她箱籠裡有不明藥粉,就向慎刑司舉報了。”皇帝說:“慎刑司依例去搜查,在她的箱籠裡,果然查到了□□。刑訊之後認了罪,說是受德妃指使下的毒,朕為防事態擴大,將她封了口,只說她是懷恨皇后。”
德妃?太后娘娘宮裡的人,受德妃指使,去給皇后下毒,這簡直是要鬧出腥風血雨啊,果然皇上處置的英明,這樣一鬧起來,不僅是德妃,就是誠郡王也要被受牽連,德妃若要害皇后,那自是為了後位,而後位又劍指儲位。誠郡王自然免不得被人猜疑,可見皇帝還是顧念兒子的。
“皇上說的是。”趙如意便點頭道:“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不宜聲張的。”
這是趙如意和皇帝都覺得很理所應當的事,可是很快,就在此事處理完了之後,卻有一條訊息悄無聲息的傳開了來,原來皇后娘娘並不是病倒,而是中了毒,只是皇上吩咐秘而不宣,悄悄的查訪,經過近一個月縝密的排查,終於查到了下毒之人,並在她的房裡,找到了致皇后娘娘中毒的同樣的藥物。
這下毒之人,赫然是太后娘娘壽康宮近身伺候的大宮女香茹。
這訊息一出,震驚朝野,當然,這樣的宮掖醜聞,自然不會明面兒上的傳播,能知道訊息的都是有些底蘊的人家,所以其實算不上震驚朝野,只能說震驚了所有聽到訊息的人。
趙如意也很快就聽到了這個風聲,她琢磨了半日,等到安郡王回來,隨口就說起了這件事:“我怎麼覺得,這是要徹底的讓太后娘娘不好過呢?
“乘勝追擊,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安郡王叫人服侍著換了衣服,才坐下來,六月底正是熱的時候,這屋裡雖然擱著冰山,也消不了暑氣,不過從外頭進來,倒是舒服的很,趙如意一早便叫人煮了馬蹄茅根飲,放涼了給安郡王用,他喝了一口道:“這個是什麼水,怪好喝的。”
這就是媳婦會醫術的好處,吃喝都講究起來,安郡王雖問了那麼一句,卻也沒想等趙如意回答,橫豎他是隻管享用的。便道:“這件事不管後頭到底是誰,如今已經擺明了是衝著太后來的了。”
安郡王說:“不過現下對咱們也沒什麼不好,且看看再說吧。”
他們幾乎已經是擺明了車馬的得罪了太后一系,這會兒不趁機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當然犯不著去替太后憂心,趙如意便笑道:“你說的對,咱們不用理睬。”
安郡王喝完了一碗,還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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