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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管束不力的名聲了,既然自己宮裡的人都管不住了,那自是精力不濟,就再不要管別的事了吧。
太后強勢了多年,連前朝之事都能轄制皇帝,更別說內宮了,這是她老人家的地盤,宮裡種種事務,包括公主出閣,皇子選妃,宮內的晉位賞罰等,向來是太后娘娘說了算的,十幾年以來,皇后娘娘雖然母儀天下,說是掌六宮事,但實際上卻不能做主,只是個陪襯。
趙如意便想起了當初她第一次進宮給太后看病,太后娘娘威重令行,而皇后娘娘全程幾乎一點兒意見都沒有發表過。
趙如意琢磨了一下,這位隱忍而淡然的皇后娘娘,這是要借這件事露鋒芒了嗎?
太后的臉色極為難看,可是這樣的把柄被人捏住了,自然再說不出個不字來,待皇帝領著人走了,太后再也忍不住,猛的就把伸手可及的東西摔了一地,一隻粉彩茶盅摔到地上,碎片和茶水濺了滿地。
壽康宮的宮人們眼見得今日出了這樣大的事,早就戰戰兢兢的了,此時一聲脆響,呼啦啦就跪了一地的人,這宮中人命如草芥,誰不害怕?
只有香凝原是太后娘娘跟前得用的人,此時跪爬了兩步,勸道:“太后娘娘息怒,保重鳳體要緊啊。”
太后是皇帝看著用了藥的,這會兒藥效還沒過,倒是還掌得住,氣的臉色鐵青,心口不住起伏,也沒倒下去。
香凝是極知道太后的,爬起來給太后撫著背勸說著,又連忙使了眼色給一邊的人,那人就忙招呼著跪了滿地的人退了出去。
太后這才惱道:“打了一輩子雁,今日倒被雁啄了眼了!平日裡見她不言不語,疲軟的麵糰一樣,倒也有這樣的本事!還真是小看她了。”
她自己有沒有做這件事,自己當然清楚,如今自己宮中的大宮女毒害皇后證據確鑿,她說不出話來,這可真正是要她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皇后中毒之事皇帝瞞的極緊,且本來就沒有太醫診出來,唯一知情的只有趙如意一人,是以太后惱怒自己居然沒有得到半點兒風聲,否則,定然是要有防範的,後宮諸事都不會全無因由,若是知道皇后是中毒,太后自然會思索這背後的可能,大約就不會被打的這樣措手不及了。
這便是太后最為擔心的事情了,頹勢一旦開始,就遏制不住,一敗再敗,人人都敢來踩上一腳,最終潰不成軍。
太后覺得,這一回便是皇后踩到她的頭上來了,香凝一頭伺候著,一頭卻說:“依奴婢想來,也不一定是皇后娘娘,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樣兇險的事,一個不慎,說不準就成了真了,誰敢輕易做呢?且還只著落在一個宮女身上。奴婢說句不恭敬的話,雖則香茹是咱們宮裡的,但終究不過是個奴婢,即便是有人心中那樣想了,也不敢真說是太后娘娘不是?這只是奴婢的一點兒小見識,胡亂說一說罷了。”
太后因不是自己乾的,所以首先就一心懷疑是皇后栽贓,畢竟今日所出的結果,也是皇后得利,這會兒叫香凝一提醒,這懷疑果然就搖擺不定了,畢竟若是自己的話,要狠下手來給自己下毒來栽贓人,這樣大風險的事兒,她是做不出來的。
“莫非……”太后思忖之後,聲音很輕的道:“難道,是……皇上?”
香凝恭敬的低頭,不敢再說一個字。
這樣一想,也是極有道理的,皇帝被她壓制了多年,自然也想自己大權在握,完全掌握朝政,舊年裡已經有了那樣一場爭鬥,此時趁著自己勢弱,乘勝追擊,打擊自己在內宮的控制,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皇帝的性子,太后還是深知道的,敦厚有餘,狠厲不足,原本就不是一個帝王的好人選,無非世事弄人,被推到這個位置上了而已。
照太后想來,皇帝應該做不出給皇后下毒栽贓自己這種事來,可轉念一想,皇帝也做了十多年的皇帝了,早已經不是當年,誰都會成長,或許現在的皇帝已經夠狠厲了呢?
太后想著便有些舉棋不定了,不過到底事關重大,沒有這樣倉促下決定的,良久,才說:“再看吧,如今雖然已經踩到了頭上,也還不沒逼上來,總還不到不得不動手的時候。”
香凝應了一聲,太后又吩咐:“你悄悄往那府裡說一聲,我如今不自在,張閣老夫人還該遞牌子來問一問的。”
這顯然是有話要傳給張閣老了,香凝連忙便出去傳話了。
皇帝帶著趙如意從壽康宮出來,見趙如意一言不發,悶頭走路,一點兒也不像以往,不由的問:“你被嚇到了嗎?”
皇帝的心中,居然還有一點忐忑,怕趙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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