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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鄭侯夫人呆住了,連南鄭侯夫人這樣被安郡王品評為蠢的人都聽了出來,趙如意這告狀,主要只告蔣侍郎,只是說蔣侍郎用斬立決來嚇她們家,目的就是要佔她們家的房子,提到她那句,雖然不太好聽,顯得她是被利用了,但很顯然,目的並不在她,只是捎帶。
她都有點不太相信了,趙如意逮著了這樣好的機會,居然不趁機踩她一腳?若是自己,那一定是毫不猶豫的。
趙如意看南鄭侯夫人看過來的眼色就知道她心裡頭是怎麼想的,卻只裝看不到,南鄭侯是太后娘娘的嫡親侄兒,且看起來十分受寵,今日若是連南鄭侯兩口子一起告了,太后娘娘心裡第一選擇,肯定是要回護南鄭侯,那自然就連同蔣侍郎一起就護下了,既是一件事,自沒有打一個護一個的道理。
可只告蔣侍郎,告他仗著和太后娘娘的關係,想要佔人房子不說,還連南鄭侯也利用了,這狀就容易告的準些。而且,趙如意把南鄭侯夫人摘出來,她要保自己,當然只能跟著踩蔣侍郎一腳了。
橫豎這事兒總得有人背黑鍋,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橫豎占人宅子的事,可是真的!
太后娘娘聽了也並不動容,卻是問南鄭侯夫人:“蔣燕氏,可是如此?”
南鄭侯夫人果然如趙如意預料的那樣說:“確有此事。”
這件事她自忖沒辦法說不,整個錦城都知道南鄭侯夫人曾說趙大老爺判了斬立決,已經是悠悠眾口了,略微一查就知道,當務之急,她當然趕緊為自己開脫:“臣妾並不知道刑部到底是怎麼判決的,只是來往書信裡知道了這事,想既然到了錦城,與人家說一說,萬一還能轉圜,救人一命也是好事,並不知道具體緣故。”
南鄭侯夫人一股腦的就把那件事都壓到了蔣侍郎的頭上,倒好似她只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才藉機用一用罷了。
太后就想的更多一點,這個蔣侍郎是故意透露給蔣燕氏,利用她傳話的吧?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太聰明。
皇后娘娘自遞了那句話後,就再沒開口,笑容也一點沒走樣,閒閒的坐在一邊。這會兒南鄭侯夫人這樣說了,她也只當沒聽到,並沒有多說話,並沒有趁機問一句南鄭侯夫人幹了什麼?
護國長公主卻忍不住了,問道:“為什麼南鄭侯夫人要趙九姑娘去給她賠罪。”
她轉頭問趙如意:“你怎麼得罪她了麼?”
趙如意笑,她若是說出來,無非就是說南鄭侯夫人跋扈,可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做事還是要見好就收才對。
欲速而不達,可不單指用藥。
趙如意就靦腆的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
不少人都有一口血噎在喉嚨的感覺,包括南鄭侯夫人。
她真的已經在想說辭想要解釋了!
護國長公主微微皺眉,卻沒再說話了。
可是太后娘娘卻很滿意,這個小姑娘真是怪有眼色的,聽得出來她是維護了南鄭侯的臉面,這顯然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了。
真是懂事!
可是卻有那樣不懂事的,一把年紀了,還爬上了侍郎的高位,不僅做出強佔人家宅子這樣缺德事,竟然還是打著自己的旗號,這也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小姑娘都知道太后要臉面,他就不知道?
而且還連累南鄭侯被參回京,太后娘娘想到這個,簡直想要吐血,她使了那麼大力,才把南鄭侯弄到西南去,沒想到,還沒動手呢,南鄭侯就叫人參了回京來了,這官司這會兒還在打!
為這個,太后娘娘找茬把麗妃罵了好幾回,皇上降她位分,太后也沒攔著,南鄭侯夫人回京後,她更是連見也不想見她,還是她得了病了,南鄭侯夫人殷勤侍疾,才漸漸轉了點兒回來。
趙如意看太后神情,知道她心中顯然已經轉到了一個更叫她惱怒的方向去了,尤其是還瞪了南鄭侯夫人一眼,心中有數,便又添一把火,笑道:“倒是後頭我大伯父免職開釋了,一家子歡喜的了不得,擺酒慶賀還給侯夫人發了帖子,偏南鄭侯也不知道為什麼早走了,實在可惜。”
這話一說,太后越覺得那蔣侍郎真是死有餘辜!
太后哪裡知道,她讓趙如意利用南鄭侯夫人來繞了一繞,就顛倒了因果關係,認為那個斬立決,是蔣侍郎搞出來目的是占人宅子的,結果不僅連累了南鄭侯,還叫這個小姑娘當面告了一狀!
何況,如今趙如意治病的功勞不能不賞,太后娘娘就吩咐:“這是朝廷的事,本與後宮無關,可如今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我哪裡能裝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