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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位大夫又據說是前明出來的,那咱們去尋一尋能摸個底。我只攛掇我婆婆就行,一定不打草驚蛇。” 珍珍又尋摸了一下說,“這大夫是一事,另一邊我派人去摸一摸小佟佳夫人到底得的什麼病,這個姐姐放心,國公府上下現在都在妹妹手裡,就是舒舒覺羅氏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出什麼風浪來。”
她說得篤定全然不似當年未嫁的嬌羞懵懂小女,蓁蓁也放下心來只囑咐她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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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入夏時節病了一場,這病的根源還是年初大喪時落下的,另一邊則是心病。明珠革退,他支援的靳輔也一敗塗地下獄問罪,可黃河不會因為河總下獄而不氾濫,夏季來臨後黃河依然水患不絕,朝上為了中河是否該開,堤壩是否該築吵得不可開交。
五月時,在太皇太后喪中就被告的明珠黨羽湖廣巡撫張汧案定案,這案子拖延多時錯綜複雜,張汧依附明珠更依附徐乾學,而徐乾學先依附明珠再倒向索額圖、高士奇反擊明珠,張汧定案後除了供出明珠還咬了徐乾學、陳廷敬等人一口,讓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終釀成了滿朝眾臣“都是貪官”的鬧劇。
黨爭之複雜盡在兩案之中,皇帝每天都在看臣工爭吵詆譭賴賬和陪臣工“唱戲痛心詰問”中煎熬,終於從上火出一嘴泡變成了熬不住氣病了。
往年病中皇帝還會明喻內閣處置政務,這回卻躲在暢春園仍命內閣奏本照送,每天在養病的佩文齋裡唉聲嘆氣,天天帶著一副天下對不住自己的喪氣苦瓜臉。
蓁蓁入內看他時抱著胤禎,不知道小傢伙是不是感受到了皇阿瑪的怒氣怨氣,一入屋子就嚎啕大哭。
“啪”得一聲,皇帝把摺子摔在桌上爆吼道:“你哭什麼哭!朕還沒哭吶!”
蓁蓁嗷嗷得哄著兒子,責備地看了皇帝一眼,“萬歲爺不痛快拿孩子撒氣幹什麼呀!”
皇帝理虧也不反駁,只好伸手想要抱抱兒子,哪知胤禎根本不領情揪著額孃的領子埋在她胸前不轉頭。皇帝見他埋的位置心裡老大不樂意站起來雙手提溜起兒子交給乳母說:“帶走,趕緊帶走,這混世魔王哭得朕腦袋疼!”
蓁蓁看胤禎哭得臉都漲紅心疼地就要跟出去,皇帝拍著桌子大吼道:“朕讓你走了嗎!這一個兩個還當不當朕是皇帝了?”
蓁蓁心裡長嘆,這萬歲爺又耍脾氣了,這群大臣啊,能不能給皇帝老兒點安生日子,也好給她消停幾天。
她回到皇帝身後取了薄荷腦油抹在指尖揉在他太陽穴處,“彆氣了,就是跟孩子撒氣也沒用嘛……”
“你知道朕氣點什麼嗎?”
“不知道,朝上的事兒我問了也不懂是不是?”蓁蓁替他抹完又取了絹扇替他扇風。
皇帝一把抓過她手腕困她在膝頭,將腦袋伏在剛才胤禎伏過的位置抱怨道:“朕是氣他們一個兩個都把朕當槍使,河工的人不想治河,學政的人不想治學,各個只顧著排除異己,爭權奪利。”
“那您也不能拿兒子撒氣吧?他又沒拿您當槍使。”
皇帝噗嗤一笑,“那不一定,胤禎太能鬧了,生下來到現在比誰能哭,這樣比起來老四當年都算個安靜孩子,就這樣長大了還不知道怎麼氣朕。”
見皇帝總算笑出聲蓁蓁才鬆一口氣,“彆氣了,您看氣得一嘴泡也沒法好好用膳,臣妾釀的荷花露也不敢請您喝。”
“算了吧,你肯定拉著惠妃先喝了。”皇帝擰了下她的後腰憤憤不平,“不管了不管了,下個月朕出塞行獵去,讓他們吵吵去吧。”
“嗯。您也好幾年沒能好好去了,見見達爾汗親王他們能高興些吧。”
皇帝問:“你不去?”
“孩子還小呢,再說北邊不安定,您不是要去商議軍務嗎?臣妾不方便去。”
“懂事。”皇帝點點她鼻子。
蓁蓁捂著鼻子問:“懂事不好嗎?”
皇帝撥開她手吻了吻她的紅唇說:“太懂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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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噶爾在北邊咄咄逼人,戰事遲早要起,聯合漠南蒙古諸部就顯得格外重要,於是皇帝七月後扔下那群吵個沒完的臣子巡幸蒙古。臨走前蓁蓁向皇帝討得了能去進香的聖旨,如今惠妃掌宮她出宮不用過承乾宮更為便宜。
這日清晨她來到碧雲寺,還未入廂房就聽見一聲貓叫,回頭一瞧卻是曾經熟悉的黃小仙。她又驚又喜追上去喊道:“黃小仙,他在哪?”
黃小仙湊到她腳邊蹭了幾下,“喵喵”幾聲似乎是問她安好,蓁蓁伸手撓了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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