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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拜了菩薩,陳氏心裡依然堵得慌,什麼都不想做,坐在榻上生悶氣。
本以為謝徽死了,他沒死,盼著他客死他鄉,轉眼間蔣氏又有了身孕。
怎麼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心煩意亂,看到本該在西安當知府夫人的女兒,陳氏更是氣悶,可畢竟是親生的,捨不得遷怒。
母親眉頭緊鎖,一看就心情不好,謝瑤體貼地坐到榻前矮凳上,輕輕給母親捶腿,小聲勸道:“娘,我知道你心煩什麼,這種看老天爺臉色的事,咱們發愁也沒辦法,可你想想,她一有身孕便長途跋涉回孃家,很快就是寒冬臘月了,誰能保證她會順順利利生下來?就算生了,不也可能是女兒嗎?退一萬步講,就是生了兒子,想繼承爵位就得搬回來,那麼多年,娘還怕沒有機會?”
不親的哥哥與親哥哥當侯爺,對她的差別可大了,她當然不希望爵位落在外人手裡。
陳氏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外面丫鬟突然在門前回稟,“夫人,圓慈大師新制了兩包桂花茶,派人送來了。”
陳氏抿了抿嘴。
圓慈大師與謝定關係不錯,這茶是要送給謝定的,想到這些日子兒孫們勸了好幾次謝定都不肯見她,得知蔣氏有孕謝定還美滋滋四處宣揚,陳氏現在聽到與他有關的事情便來氣。
謝瑤先讓小丫鬟請人進來,才低聲提醒道:“娘,您收了茶葉,回頭親自給父親送去,都幾十年的夫妻了,你好好哄哄,父親會心軟的。”
女兒對她充滿了信心,陳氏回想以往夫妻之間的恩愛,也還抱著一絲希望,便收起鬱氣,露出和善的笑,抬頭朝門口望了過去。
小丫鬟挑著簾子,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和尚端著茶盒走了進來。
陳氏常常來靈隱寺,別處的小和尚她興許不認識,圓慈大師身邊的她都眼熟,仔細端詳兩人一眼,奇道:“你們是圓慈大師新收的弟子?我瞧著眼生。”
兩個和尚互相瞅瞅,低頭道是,各自報了法號。
陳氏點點頭,命小丫鬟去接茶盒。
就在丫鬟們接過東西的那一瞬,兩個少年和尚突然出手,一人對付一個丫鬟,轉眼就將人打昏放倒在了地上。謝瑤大驚,扶著母親就要跑,放聲尖叫,才叫一聲,娘倆都被人捂住了嘴,不甘心地反抗掙扎。
白臉和尚應付的是謝瑤,見這女人養得細皮嫩臉的,在他懷裡躲來躲去,意外撩魂兒,他忍不住將人壓到榻上,扭頭同兄弟商量,“我看她長得不錯,一會兒你去外面放哨,容我弄上一回?”說著手在謝瑤身上亂動。
謝瑤驚恐絕望,拼命想要將人掀下去,可男女天生力氣懸殊,被人壓得死死。
“你不要命了?”臉上有痣的和尚低聲斥道,一邊說一邊將陳氏身上值錢的首飾往下扯,扯得陳氏頭髮散了,耳垂紅了,扯一下身子就打個哆嗦,“利索點,一會兒人多了咱們就跑不了了!”
買主只讓他給陳氏教訓,可不能節外生枝。
白臉和尚盯著謝瑤,在謝瑤絕望的注視下嘖嘖了聲,將沾了迷。香的帕子捂到謝瑤嘴上,眼看著謝瑤昏死過去,他伸手將帕子丟給同夥,“給你,我這還有一塊兒帕子,弄暈了吧,好辦事。”
臉上有痣的和尚伸手接,按著陳氏的手故意鬆了力道,陳氏不怕被人搶錢,可是見那邊的賊人竟然要扯女兒的衣裳,她想也不想就要逃出去,出其不意竟然將身上的人推開了!
“來人……”
她拼命往外衝,才跑出一步就被臉上有痣的和尚拽了回去,揚手就是一個大巴掌!
陳氏腦海裡嗡嗡一片,登時倒在了地上,危難當頭,陳氏回神後仍然不忘呼救,可惜發出的聲音連屋裡的人都聽不清楚。
“跑,你還跑啊?”臉上有痣的和尚一腳揣在陳氏肚子上,目光陰狠地道,“老老實實交出身上值錢的東西,老子沒想要你的命,可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老子了!”說完揚起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匕首,狠狠朝陳氏肚子紮了下去。
“大哥別衝動!”白臉和尚猛地撲了過去,臉上有痣的和尚“手一歪”,匕首準確無比扎到了陳氏右手手腕上,疼得陳氏閉緊了眼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大哥,她們是官家太太,咱們別鬧出人命。”白臉和尚先用手裡女人的小衣堵住陳氏的嘴,才焦急地勸道。
臉上有痣的和尚似是被他勸服,兇巴巴瞪陳氏一眼,一把扯出陳氏脖子上的紅繩,見是一枚水色上好的玉佛,狠狠一拽,拽的陳氏腦袋抬起又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