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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懷舟不明白他為何要與他提。
是提醒,還是試探?
前者大家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試探的話,他又是哪邊的?
不是蔣懷舟自大,蔣家雖然只經商,兩邊真打起來,蔣家絕對有爭搶的價值。
“原來還有這等傳聞?”心裡百轉千回,蔣懷舟神色凝重起來,看看牆壁,朝蕭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廷大事我向來不懂,只聽說秦王過來後尚未接見任何人,究竟是身體不適還是另有隱情,咱們就不好妄加揣度了。”
如果是提醒,他也透漏了點訊息過去,倘若是試探,對方立場不明,他同樣模稜兩可,怎麼都不會得罪人。
蕭元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小一歲的富家公子,笑了笑,起身道:“三公子與我想到一處了,官場上如何,都與咱們這些經商的無關,袁某初來西安,日後生意上興許會與蔣家有所往來,屆時還望三公子多加提攜。”
“袁兄客氣,”蔣懷舟連忙回禮,“咱們如此有緣,以後袁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蕭元頷首,再朝謝瀾音姐妹點點頭,“府裡還有事,那袁某先行告辭,改日再請三公子吃席。”
蔣懷舟欣然應允,領著表妹們下去送他。
葛進與盧俊一直在外面候著,終於散場了,盧俊守在主子身邊,葛進去雅間提鳥籠,出來後走在謝家姐妹身後。
出了明月樓,就見蔣家的馬車也到了這邊,長安回府新趕來的。
蕭元朝三人拱手,“再會。”
蔣懷舟領頭致意。
蕭元先上車,車簾落下時,他目光從外面最矮的姑娘身上掠過,轉瞬被車簾阻隔。
謝瀾音並未察覺,上了自家馬車後,回想男人卓然高華的氣度,她求證地看向表哥,“這位袁公子真夠奇怪的,他在雅間問你的那番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是嗎?”蔣懷舟意外地挑了挑眉,隨即語氣輕鬆地道:“管他是何來歷,都與咱們無關,瀾音不用多想了,怎麼樣,額頭還疼嗎?”妹妹們就該無憂無慮的,他不想讓她們攙和外面的事,特別是朝政。
提到傷處,謝瀾音笑了,從袖口摸出那個青釉瓷瓶,感嘆道:“這玉蓮霜挺好用的,三表哥你聞聞,裡面都放了什麼?回頭咱們自己配著用。”父親長姐在軍伍裡,難免會傷到,最需要這等良藥。
蔣懷舟精通香料,對藥草也頗有鑽研,開啟瓷瓶聞,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現在我分辨出來的就有七八種,想要辨出所有藥草,再嘗試配製,沒有幾個月肯定不行。”
“那算了吧,月底我們就走了,我可沒時間等你。”他如此沒把握,謝瀾音伸手要搶回瓷瓶。
蔣懷舟不給,納悶地道:“你走你的,我配出來了派人給你送一箱子過去不就成了?”
“萬一你配不出來呢?”謝瀾音懷疑地看他,“我手裡就這一瓶,被你糟蹋光了我往哪找去?要是香料我信你,這種藥膏,哼,我還是保住這一瓶吧。”
小表妹竟然質疑他的本事,蔣懷舟不高興了,轉轉手裡的瓷瓶,盯著她道:“這麼寶貝一瓶藥膏,瀾音該不會是看上那位袁公子了吧,想要留下瓷瓶當念想?嘖嘖,瀾音眼光確實不錯,袁公子貌似潘安……”
“你再胡說!”他沒正經,謝瀾音氣紅了臉,她又不是好。色之徒,怎會因對方好看就動了心?
“三表哥。”妹妹生氣了,謝瀾橋埋怨地瞪兄長,“口沒遮攔,傳出去舅母第一個罰你。”
兩個表妹,一個氣鼓鼓的,一個輕飄飄的威脅他,蔣懷舟連忙賠笑,將瓷瓶還給小表妹,“好了好了,是表哥不對,不該胡說八道,我們家瀾音還是孩子呢,就喜歡三表哥是不是?”
“少厚臉皮!”謝瀾音飛快搶回瓷瓶,瞪著他道:“就你這樣,還不如大表哥的鬍子看著順眼!”
蔣懷舟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摸著嘴唇上面道:“你說真的?看來我也要留鬍子了。”
他煞有介事,謝瀾音想象兩個表哥頂著同樣的八字鬍站在一起的情形,撲哧笑了出來。
表妹們開心,蔣懷舟比配出了上品香料還暢快,神采飛揚地問,“咱們再去別處逛逛?”
謝瀾橋看向妹妹,目光寵溺。
謝瀾音舉起手裡的瓷瓶瞧了瞧,提議道:“去醫館看看吧,或許有賣玉蓮霜的也不一定。”
蔣懷舟就吩咐長安去城裡最有名望的醫館。
少男少女們無憂無慮,方家,謝瑤躺在床上,畢竟小產了,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