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送薛九過來的小廝識趣地走了,薛九搖搖腦袋,連呼幾口氣,緊張地走了進去,跨進屋,轉身就把門關上了,使勁兒落下門栓。
今晚他要洞房,誰也別想打擾他,快三十了才娶媳婦,他容易嗎?
內室靜悄悄的,薛九屏氣凝神往裡走,無比好奇他的瀾亭這會兒在做什麼。想到之前掀蓋頭時她幾乎沒有裝扮過的素顏,薛九覺得她多半還是沒事人一樣,可轉念一想,她好歹也是個女兒家,“大難臨頭”,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緊張吧?
胡思亂想著,人已經到了門前,薛九悄悄探頭進去,卻見他的新娘子端坐在書桌前,一手捧書,但她的腦袋是朝他歪著的,正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望著門口,顯然是知道他來了。
薛九摸摸鼻子,儘量鎮定地走了進去,見她目光又落到了書上,他撓撓腦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天黑該歇息了,會不會顯得他太心急?
“這裡有醒酒茶,你喝點吧。”男人離她有些距離,撥出的酒氣卻飄了過來,謝瀾亭瞅瞅窗外,見時候不早,放下書道,“那邊水都備好了,你去洗洗。”
大熱的天,他身上新郎衣袍還沒換,肯定熱。
“好,我這就去。”宛如得了軍令,薛九連喝了三碗茶,瞧瞧起身朝床榻走去的新娘子,興奮地去洗澡了。
回來時,就見謝瀾亭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一身白緞中衣,意料中的沒什麼曲線,但只是躺在那裡,就看得薛九愣在門口,兩眼發直。
謝瀾亭扭頭,瞧見他這模樣,再看看自己,瞭然道:“我不習慣穿紅,母親給我準備的紅衣都收起來了,你,不介意吧?”
新婚穿紅大概是規矩,她以為他這種粗人不會在意,沒想到……
“不介意不介意,哪來那麼多的狗屁規矩,”聽她誤會了,薛九趕緊湊過來附和道,站在床邊低頭看她,“瀾亭穿這種素靜顏色最好看,拜堂時看你穿一身大紅衣裳,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兒似的,這下好了,確實是你。”
說話時一臉狗腿子似的笑,像是叛軍的逃兵,只顧得哄新主子。
謝瀾亭掃一眼遠處的龍鳳雙燭,剛要讓他去吹了,耳邊突然響起母親柔聲叮囑,有點想家,謝瀾亭默默收回視線,朝床裡面揚了揚下巴,“我喜歡睡在外面,你睡裡面吧。”
“行,都聽你的。”只要能跟她躺一塊兒,薛九才不計較裡面外面,佯裝鎮定地爬了進去,身體從她身上掠過時,薛九心跳快得跟捶鼓似的。過去後跪了一會兒,勉強沒那麼緊張了,男人才看著地面啞聲問她,“紗帳,用放下來嗎?”
“我來吧。”謝瀾亭直接坐了起來,伸手去取搭在掛鉤上的帳子。
她手臂修長,高舉起來,寬鬆的中衣跟著往上挪,燭光柔和地照過來,透過單薄的夏日睡衣,裡面她雙肩蜂腰隱隱若現。薛九跪在那兒瞧著,聞著她身上不同於他汗味兒的淡淡清香,他呼吸越來越重,因為渴望,膽子也越來越大,終於在她掩好紗帳準備躺下去時,一把抱住了她,“瀾亭,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出海那一年,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她,夢裡高興滿足,然而一到了早上,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心裡好像也空了一樣。
等不及她回答,薛九急切地將背對他的妻子轉了過來,笨拙地親。
他唇火熱,她唇清涼。
第一次做這種事,謝瀾亭身體有些僵硬,只是他就像一團火,根本不給她拒絕或提點意見的機會。最初謝瀾亭還記得母親囑咐過的那些東西,但隨著兩人倒下去,他如狼似虎,她漸漸就記不得了,茫然又新奇地接受男人的一切。
倒是薛九遇到了難題。
他找不準……方向。
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薛九低著腦袋邊試邊哄她,“你別怕,我……”
“你利索點行嗎?”謝瀾亭見他磨磨蹭蹭竟然還說這種將她當弱女子的話,一個翻身就跪到了他身上,如領兵攻城,勢如破竹。
薛九不爭氣地哼了聲,回過神,趕緊先看她,對上她發白冒汗的臉,薛九心疼死了,急著起來,被謝瀾亭一掌按住胸口,眼睛閉著,聲音有些不穩,“接下來怎麼做?”
薛九是知道她的脾氣的,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咬咬牙,掐住了她腰。
~
三朝回門時,謝瀾亭面色如常,薛九呢,被眾人輪流打量,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臉白。
妻子越冷靜從容,他就越覺得自己才是剛出嫁的小媳婦,再想到除了第一晚被她三兩下繳了槍,接下來他因為每次碰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