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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妹妹瀾寶只是懶,不愛動腦筋兒,有時候反應就有些慢,現在大些了還好,小的時候她也覺得妹妹有點傻乎乎的,但謝瀾月知道妹妹不傻,所以每次聽到謝瀾薇背地裡喊妹妹呆瓜,她都恨不得打謝瀾薇一頓。
說什麼親堂姐妹,可在她眼裡,謝瀾薇還真不如大伯父家的三個姐妹,大姐姐那麼冷的人,有次碰到瀾寶摔哭了,還抱起來哄了哄,哪像謝瀾薇,當著長輩們的面乖巧大方,長輩們不在就現出了原形。
親侄女不親近她們,二夫人當然看得出來,在心裡數落一番侄女不懂事,胳膊肘往外拐,二夫人轉個身,竟然在旁邊長椅上坐了下去。
見到陌生人,晉北不走了,扭頭望椅子上的婦人。
男娃小臉白裡透紅,桃花眼水汪汪可愛,二夫人看著這個小侄子,心裡卻全是不甘。
論身份,謝家三個兒媳婦裡她出身是最高的,知府家的千金,然而到頭來,一個商家出身的大嫂成了侯府世子夫人,三弟有出息,三弟妹也得了誥命夫人的頭銜,只有她,因為丈夫一事無成,她也什麼都不是。
幸好,她有個給她長臉的女兒,與沈家攀上了親,待將來太子登基,他們就是皇上的親戚。
看看女兒花似的小臉,二夫人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才是一家裡容貌最出眾的姑娘,心中得意,她語重心長地對謝瀾月道:“瀾月,我記得上門給你提親的人家不少啊,怎麼現在你還沒定下來?你別嫌我囉嗦,十四五歲乃姑娘出嫁的最好時候,就說你大姐姐,憑她的容貌,完全可以嫁個世家子弟,結果耽誤到十七八,讓薛九撿了便宜,我都替她惋惜。”
謝瀾音聽不得長姐受辱,將弟弟抱到懷裡,微微歪著腦袋望向二夫人,很是困惑地問道:“薛大哥才二十六歲,已經是五品官了,我大姐嫁給他二嬸覺得可惜,那沈公子現在是幾品官?肯定比薛大哥官職高吧,要不二嬸怎麼捨得把三姐姐許配給他呢?”
說話時一臉天真,彷彿真的不知道謝瀾薇的未婚夫沈公子目前連舉人都沒考上。
謝瀾薇年紀小,登時臊紅了臉,氣惱地瞪著謝瀾音。
二夫人都生了三個孩子了,對付這種唇槍舌劍十分在行,用一種看無知孩童的目光看著侄女道:“瀾音這就不懂了,一個人會有多大的前程可不能只看他本身,還得看看家裡是什麼情況,況且沈公子小薛九八歲,等他二十六時,官品未必不如薛九。瀾音啊,你得記住,咱們現在是在京城,你眼光得抬高點,別還一身小家子氣。”
“聽了二伯母一番話,我真是受教了。”謝瀾月突然接了話,跟著長長嘆了口氣,“原來五品只是小官啊,我先前還以為爹爹三十出頭就當了五品戶部郎中很厲害,敢情在長輩們眼裡爹爹與薛大哥這種什麼都不算,不過這樣一想,二伯母肯定很喜歡我二伯父吧,都不嫌棄二伯父非官身。”
一席話說下來,二夫人因為散步微紅的臉突然更紅了,氣的。
她最介意的就是當年看走了眼,才嫁了沒用的謝循。
母親生氣,謝瀾薇不幹了,瞪著眼睛訓斥謝瀾月:“我娘指點她,你插什麼嘴?竟然還諷刺我爹,那可是你親伯父,你到底分不分得清遠近親疏?天天跟她混在一起,你怎麼不去陪陪祖母,難道你為了巴結他們一家,連祖母都不認了?”
謝瀾月笑著看向別處,不屑與她對罵。
晉北呢,第一次看到有人吵架,被謝瀾薇尖細的聲音嚇到了,呆呆地瞅了謝瀾薇一會兒,忽的張嘴哭了起來。
謝瀾音心疼了,抱起弟弟哄道:“晉北不哭,這蚊蟲多,姐姐抱你去別處玩。”說著朝謝瀾月使個眼色,姐妹倆自顧自走了,丟下想要炫耀卻栽了跟頭的二夫人娘倆咬牙切齒。
抱弟弟回去後,謝瀾音當笑話學給母親聽。
蔣氏點點女兒,“你啊你,打小嘴上就不肯認輸,這下好了,多了個瀾月陪你。”
謝瀾音腆著臉笑,回頭想了想,再去唐家時,也同姑母謝瑾說了遍。
謝瑾聞絃音而知雅意,哼道:“得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一會兒見到你表哥就告訴他,讓他趁早死心,她就是好得能開出花來,我也不會同意娶她當兒媳婦。”
“姑母你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啊?”謝瀾音被姑母油鹽不進的語氣嗆得腦仁疼,賴到姑母身邊嗔怪道,“我知道您厭惡陳氏,我也煩她,可您看我跟瀾月不玩的好好的?”
“那是你傻。”謝瑾戳了戳侄女的小鼻子,笑著罵道。
謝瀾音撥開姑母的手,美眸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