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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藉著劉嬸的力片刻間便到了沈修止身旁,伸腳就是一踩,那狠勁可是使了周身的力氣,險些叫賈長貴徹底背過氣去。
似玉踢了一腳便有些脫力,可還是一門心思想要這人揍哭。
她一隻老實本分的石獅子何曾受過這般暗算,莫名其妙被胖揍了幾番,一時直怒得想把這些兩條腿吊起來打。
劉嬸在一旁直哎呦叫喚,拉這個也不行,勸那個也不行,一時間左右為難乾著急。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拉,賈家媳婦見人多也不怕了,當即趁亂上上來背地裡對著沈修止狠下死手,“狗娘生養的,還不趕緊快放手,信不信我報官抓你!”
似玉瞧見了這兩條腿對她的肉下手,當即惱得張嘴咬上了賈家媳婦的手,牙齒鋒利結實,這一口咬下去深可見骨。
“啊啊啊!”賈家媳婦手骨一陣撕裂般的疼感,直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拼命捶打似玉,想要掙脫。
“快別打了!”劉嬸在一旁死命拉扯,才勉強拉開了二人。
一群人圍成一團鬧得不可開交,場面極為混亂。
沈修止被人拉扯著,生生一拳揮空,這般硬來連帶著自己也受了不小的罪,胸前一片翻湧,生生嘔了一口血出來。
眾人見狀皆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一出鬧得這般大,再看看這地上的血,也不知那賈長貴和這沈家相公哪個先丟了命去?
似玉見沈修止嘔了這麼一大口血,直慌得手足無措,連忙鬆開了嘴歪歪扭扭上前去拉他,很是著急緊張,“別傷了你的身子……”養了這麼久的,可不能前功盡棄……
可惜她聲音微弱到自己都聽不清。
賈長貴哆哆嗦嗦拉著沈修止的手,一張嘴滿口的血,直含糊其辭求饒道:“沈相公,我不敢了,饒了我罷……”
沈修止手拉著他的衣領高高拽起,沾血的薄唇微動,“不敢什麼?”
賈長貴見他眼裡滿是陰翳,彷彿從走在漆淤泥地裡,千萬隻手抓上來要把他活活拖下去,話中的冷意叫人遍體生寒。
他今個兒要是不把話說清楚,顯然別想活著地離開!
賈長貴連忙開口,“沈相公,我再……再不打你媳婦的主意了,我錯了,再不敢背地裡耍花招了……”
這下可是招了,眾人一聽就明白了,這可不是一回了,當初那二丫可不就是這樣生生被逼死的嗎,這畜生竟還敢故技重施!
賈家媳婦聞言當即衝上去又哭又罵,“殺千刀的蠢殺才,老天不長眼啊,老孃怎麼就嫁你這麼個狗貨,瞎了眼了!”
沈修止眼眸越寒,又是一拳重擊,直把賈長貴打得腦袋都無力地垂了下來。
賈家媳婦眼前一紅,那血直濺到面上,還是熱的,當即尖叫出聲,雙腿一軟直癱坐在地上,人群中嚇得驚聲尖叫,聲音在山裡迴盪極為驚悚。
沈修止這才鬆了手,將賈長貴如破布一般丟在地上,彼時手上已經全部是血,看著只覺眼花。
“長貴!”賈家媳婦連忙撲上前撕心裂肺地喊著,生怕人就沒了。
二丫那家中人早苦於無處抓把柄,現下聽得這話,可不是抓了個正著,當即上前去拖賈長貴,紅著眼怒道:“我們把狗孃養的送去官府去,上回兒叫他害死了我家丫頭,求各位給我這老頭作個證,還我還閨女一個交代!”
這賈長貴在村裡作威作福早就犯了眾怒,現下牆倒眾人推,那個不想整死他,
“二丫爹放心,咱們都是人證,大夥兒一塊兒去找官老爺,這幾年賬咱們就一道算清楚!”
“走,咱們一塊兒!”
眾人皆是義憤填膺,紛紛上前從賈家媳婦那處拉扯起賈長貴,抓手抬腳地將人往村口抬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鎮上去。
沈修止全憑一番氣使力,現下停下來便有些抵不住傷勢,捂著胸口有些站立不穩。
“你沒事罷?”似玉連忙伸手去扶他,自己腳下一軟險些沒能扶住。
沈修止聞言只微微搖了搖頭,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她暗自咬牙強撐著,與他一道往回走,劉嬸站在一旁嚇得不輕,緩過勁來連忙上前幫著似玉將人扶回去。
餘下幾人皆有些恍恍惚惚,這沈家相公怕是裝的罷,打人瞧著倒比被打的還嚴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被打吐血了……
村裡的人大半去了鎮上,夜裡頭格外安靜,草叢間的蟲鳴蛙叫,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劉嬸和似玉將人扶回屋裡,又回家裡頭拿了藥酒過來,瞧著二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