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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於殺一個修道之人?
“師兄,這萬萬不可,現下有人想殺你,我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呢?”子寒連忙急聲道。
“這裡離九中不遠,我一個人速去速回,不會有事。”
施梓漆聞言面色凝重,“可是師兄……”
“只能我一個人去,殺手有一就有二,現下敵暗我明,我不能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此事就這樣決定,你們回去路上多加小心,不要太多停留。”沈修止言簡意賅下了決定,眾人聞言也不好開口再說什麼。
似玉連忙坐到他身旁,信誓旦旦,“道長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把你從我手掌心奪走!”
沈修止:“……”
眾人:“……”
沈修止微微抬眼看向她,言辭淡淡,眼裡帶著幾許警告,“你也不準跟著。”
似玉見狀很是心有不甘,垂下眼一臉不開心。
第二日半夜,船還未靠岸,沈修止便搭了路過的漁船,招呼也未打一聲,揹著包袱獨自離開了。
施梓漆幾人本還想再與沈修止商量一番,卻發現人早早走得沒影了,一時只能站在畫舫前出神。
蕭柏憫起得最晚,見他們站在船頭一言不發,便從後頭走來問道:“沈兄離開了?”
尤醨聞言點了點頭,“師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走的,早間我們天還未亮便去找他了,卻不想屋裡已經空了。”
蕭柏憫聞言一默,又開口道:“石姑娘也與沈兄一道離開了罷?”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在畫舫之中尋了一圈,果然不見石似玉的身影,施梓漆一時間心中難言滋味。
“師兄怎麼能帶上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一起趕路,她分明就是存著引誘之心,師兄莫不是真起了心思!”尤醨忍不住開口抱怨。
子寒聞言立刻反駁,“你莫要胡言,師兄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莫要胡言亂語,敗壞了浮日觀的名聲!”
尤醨聞言沒了聲音,她也不過隨口一說,心中自然也是不信沈修止這般清心寡慾的做派會與那樣不三不四的女人牽扯。
施梓漆看向水面,心中還是相信沈修止,“師兄心中只有道,不可能願意與她一道走。”
蕭柏憫想起那日在水面上瞧見二人親密舉止,一時頗有幾分疑惑,他默了一瞬,還是開口直白問道:“我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眾人聞言皆面露疑惑看向他。
☆、第33章
斜風的細雨綿綿輕輕落下; 漸漸暈溼了青石板,如墨入宣紙層層染開; 畫得片片深淺色。
雨雖不大卻也趕客; 煙雨朦朧的長街上只餘幾個行人撐著油紙傘匆匆來回,長街上的鋪子生意清冷; 或獨自坐著愣神閒得磨油; 或站在門口與鄰家鋪子閒扯話頭,打發時間。
遠處走來一人; 一步步踏在漸漸潤溼的青石板上,並未撐傘步履卻未顯匆忙; 在朦朧細雨中走來竟有行雲流水般的灑脫意味。
走得近了那眉眼越發清晰; 細雨絲絲落下; 在他的眉眼處凝成細小的水珠,晶瑩剔透,顯得眉眼越發深遠乾淨; 一身尋常衣衫任是穿出了清冷出塵的謫仙氣度,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便是連多流連一眼都覺褻瀆。
臨近的酒鋪是個女兒家,正坐在外頭愣神,抬頭便見眼前的人走近; 一時間心口微頓。
“請問店家,太清觀可是往這一處方向去?”
這聲音如清泉石上流,兼帶細雨微微涼意,乾淨悅耳; 聞之連呼吸都被輕易奪了去。
酒家姑娘忙站起來,微微探出身子,伸手指向前頭,“公子往這個方向去,出了城門,沿著大地一路走去,便能看見那個道觀了,不過這兩日有會市,城門那處只能進不能出,看守極嚴,公子可以在這裡落腳,歇息幾日再去。”
“多謝。”
這一聲多謝不偏不倚,那聲音如他人一般冷清,叫人連一絲妄念都不敢生,唯恐牽扯了玷汙之名。
站在鋪子外閒扯話頭的嬸孃見狀止了口,看著人慢慢走遠,“現下的後生可真是俊,只好好的怎麼要去道觀,難不成要做道士?”
“若是真要去做道士,那實在可惜,這樣的麵皮豈不白白浪費了?”
那酒家姑娘聞言看去,只見那公子在不遠處停下,似乎在觀望周圍的客棧,身後揹著的包袱裡突然伸出一隻小爪子,偷偷摸摸探向一旁的糖葫蘆串,那躲在棚下避雨的貨郎正與攤主聊的熱火朝天,半點沒瞧見。
可距離還是有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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