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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待字閨中……”
蕭柏憫:“?”
子寒:“!”
畫舫中突然一靜,沈修止側頭看向她,眼神竟有幾分凜冽之意。
似玉察覺到心頭肉兇兇的眼神,一時聲音越發小下來,不自覺收回身板,一臉無辜地瞅著他。
蕭柏憫聞言面露訝然,不由開口尋問,“梅花十六巷……敢問可是京都的梅花十六巷?”
似玉一臉怔然,這本就是固定回答,青衣的戲裡可多著,還有住蛟河村口的,住麟鳳山下的,連住親王府的都有……她一隻擺在門前的看門獅,哪裡弄得清楚這些具體位置。
蕭柏憫話間一頓,似有幾分斟酌,“姑娘若是住在那一處,也應知曉那裡不是好地方,要是有機會,還是另尋別處為好……”
這梅花十八巷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煙花柳巷,靠得不是色藝雙絕,裡頭花娘大多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是以賺的都是三教九流的錢,來往尋歡作樂之人極多,都是圖個便宜不燒銀子,很多花樓皆不屑這種下一等的柳巷,明裡暗裡瞧不起。
沈修止這樣的修道之人自然不可能知曉這些地方,可尤醨、施梓漆卻是知道的,她們本就是京都世家貴女出身,又怎麼可能不知這處地方。
尤醨聞言當即眼露鄙夷,極為不屑道:“原來是十六巷那處下三濫的地方出來的,難怪這般沒羞沒臊,看見男人就往上湊!”
這話一出口,哪裡還猜不出這梅花十六巷不是正經姑娘家住的地方。
沈修止眉間一斂,正欲開口,施梓漆已然開口阻道:“醨兒,誰教你這般口不擇言了,即便是住在十六巷又如何,人又怎能做三六九等之分?”
子寒見狀也覺尤醨說話太過分,當即開口反駁,“好歹人家也救了我們性命,你不放在心上也就罷了,別連累了旁人說我們浮日觀連救命恩人都要分個三六九等,比不上你尤家大小姐尊貴!”
“你……說什麼!”尤醨被子寒這般陰陽怪氣一搶白,直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眶瞬間開始泛紅。
這二人一開口幫腔,也不好再說什麼,再出口解釋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沈修止開口是,似玉自己開口也是。
蕭柏憫聞言也覺尷尬,當即起身向似玉施了一禮,“石姑娘,對不住,小生剛頭多有冒犯,不該多著一句話頭。”
似玉見又吵了起來,一時頗有些掃興,衝他揮了揮手,“沒事,改日你再問我芳名,我還有好多詞兒沒接過。”
蕭柏憫難得一臉不解,“……接詞兒?”
似玉見他提了重點,果然是同道中人,這一出口就自稱小生的人,哪能不知戲曲,當即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是呀,小生你要是隻喜歡這個,那咱們下回兒還接這桃花三遇的詞兒~”
這桃花三遇可是傳了百年之久的戲家名曲,一口唱腔名震南北,一說起詞兒,那是人人耳熟能詳,只是似玉那音走得厲害,叫人完全沒聽出來是這桃花三遇,這般一說,裡頭確確實實有這一句詞兒,
‘小生打馬門前數次過,心悅姑娘已幾載,敢問姑娘年幾許,可曾婚配可願嫁?
奴本姓方,喚桃花,年方二八,家住梅花十六巷,尚待字閨中,靜願公子上門提~’
原來說了半天全在說兩頭話,蕭柏憫這才恍然大悟,怪道剛頭聽著這般耳熟,原是這姑娘別出心裁……
這呆頭妖往日莫不是頂著一腦袋呆毛,每日趕著去聽戲了?
沈修止一時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本就是不愛笑的人,周身去了清冷淡漠,眉眼染盡笑意,越顯奪目惑人,清潤的笑聲如流水濺玉般悅耳動聽,仿若鄰家哥哥般溫潤親近。
施梓漆看著心中突然一刺,有心開口解釋,卻又失了時機,這女子瞧著半點不著調,可裡頭的手段深得很,剛頭於她來說就是一場玩鬧、誤會,可到她們這處可就落了不好,她們那一番話在別人眼裡倒顯得咄咄逼人,高人一等的做派了,一時頓落下風。
施梓漆自來聰慧冷靜,卻不想也著了這女子內宅手段道,一時只覺自己掉以輕心。
尤醨看著似玉越發討厭,這女人分明就是裝傻充愣擺人一道,如今倒叫他們下不了臺。
沈修止一笑過後便開口提了自己早先做好的決定,“這些人已然盯上了我,現下路途兇險,你們三人明日啟程回浮日觀,九中太清觀我自己一個人去。”
周遭氣氛一時嚴肅起來,兩日前的那場追殺實在太過驚險,那些漁翁武功如此高強,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能手,也不知是誰非要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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