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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防才靠近些許,那奶爪突然往他面前揚了一把白色煙粉,他靠得太近當即吸入了鼻腔,還未反應過來便身子一軟,“砰”的一聲往地上倒去。
意識模糊間,便見那掉落在地上的小妖驟然變了人形,站在他身旁看著他。
似玉可是有樣學樣,嘗過一次自然識得那個味道,特地溜進藥鋪抓了一小把來。
似玉在他身旁蹲下身,見他意識漸漸模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臉皮上滿是陰沉笑意,“孫兒啊,莫要和你獅奶奶鬥,你獅奶奶一輩子都是你獅奶奶~”
蕭柏憫聞言心中生怒,想要伸手抓她,卻終是扛不住那藥勁,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似玉連忙起身拉起他的腿,往床榻旁拖去,撕下一旁的床帳,將他五花大綁甩上了床榻,才安下心來,蹲在榻旁拿過他的手,一門心思研究怎麼把銀鐲給取下來。
那捉妖師頗有幾分道行,隨隨便便一對鐲子便困住了她,實在很是難搞。
換言之,也可以說似玉的道行太淺了,半點不得用,隨隨便便一個混日子的捉妖師,都能困她大半年……
似玉觀察半晌,伸手碰到那銀鐲,鐲子上頓時泛起青色光芒,那疼痛鑽進了手裡,瞬間麻了整條胳膊。
似玉面色一時凝重起來,咬牙抓住鐲子想要強行拽下來,卻不想那疼痛深入到骨頭裡,不過堪堪幾息便疼得生不如死。
她本來紅潤的面色頓顯蒼白,身上直疼出了一身冷汗,當即鬆開手癱倒在地,兩隻手徹底沒了知覺,連動彈一下都不行。
等好不容易恢復了知覺,天色已經很晚了,屋裡暗得看不清,再耽誤下去這孫兒醒了,恐怕又是一頓麻煩。
她極為吃力的爬起來,伸出獠牙咬向他的胳膊。
那尖利的牙齒沒入肉裡,直疼得蕭柏憫在昏迷中狠狠皺起了眉頭,痛吟出聲。
似玉不由一頓,想了想還是覺得難免下口,只得起身去樓下灶房蹲了許久,才偷了一把菜刀和磨石。
這邊耽擱下去,夜色越來越深,客棧裡頭已經沒了人走動。
似玉連忙坐在他床榻旁磨刀,時不時目露兇光瞪向他,“你不仁,我不義,關了我這麼久,害得心頭肉又與我生分了去,現下前功盡棄,怎麼也要弄個紅燒肘子補償補償。”
她埋頭正磨得起勁,外頭突然傳來聲響,她動作猛地一頓,當即放下刀起身,神情警惕開啟了門。
見外頭沒人,便又走到樓梯那處瞧了眼,也沒有人,一時滿眼疑惑,轉身往回卻見不遠處一個人靠在門旁靜靜看著她,似乎已經看了很久。
朦朧的月色從走廊盡頭的雕花窗子透進來,只帶來微微光亮,依稀能看見眼前人眉目清雋,眼眸漸染幾分迷離,隱在暗處的面容越發驚豔絕倫,惹人心跳。
是去而復返的沈修止。
☆、第40章
似玉見他站在那處; 直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他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像往日那樣站得那麼端正; 長腿微屈靠在門上; 衣衫在微涼的月色下越顯清雅別緻。
他的視線也不知怎麼的,與往日完全不一樣; 落在她面上時; 莫名叫她心口慌跳不已,只覺拘束緊張; “道長,你怎麼回來了?”這一出口; 似玉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起來; 在漆黑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沈修止聞言眼簾慢慢一眨; 眼中沒有一絲清明,似乎根本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似玉有些疑惑,走近幾步站定在他面前; 便聞到了些許清冽的酒香,這一聞便知是烈酒; 她有一回被蕭柏憫餵過一盞,一嘗就醉倒了,在籠子裡暈睡到頭扁。
她不由一怔; 疑惑開口,“道長,你醉了嗎?”
他聞言眼眸微閃,似被她話中的那個詞叫醒了一般; 眼中恢復了些許清明。
他看了她許久,忽而低頭輕輕笑起,笑中多有苦澀,“原來到頭來我才是那個笑話……”
似玉聞言只覺一陣恍惚,好像在哪裡聽過這話,可她很清楚地記得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這樣的荒涼絕望的語調,她若是聽過,絕對不會忘記。
她一時怔忪,完全沒有回應。
沈修止突然傾身靠近,伸手摟過她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門上,靠近看向她,明明是這般親暱的距離,眼中卻是不甘,那吐出的話裡滿是煎熬,“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難過,你都沒有感覺嗎?”
似玉眨眼間便被掉了個方向,直下意識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