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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這根本就是在玷汙我們修道之人的名聲,若是這樣的人放他安然離去,那往後還有多少人會為之效仿,多少人嗤笑不恥修道之人,浮日觀今日必須清理門戶,誅殺沈修止,給我們修道之人一個交代!”
此言一出,眾人的情緒皆被帶起,
“誅殺沈修止,清理門戶!”
“殺了他,他的罪惡只能用血來洗乾淨!”
“殺了他,殺了他!!!”
吶喊聲一波接著一波,如浩瀚大海中的漩渦一般,若入其中必定屍骨無存。
那一張張面目扭曲的臉,高聲吶喊的嘴,帶著惡意和不知從何而起的憤怒,如惡鬼一般醜陋不堪,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們披著的是人皮,卻偏生自以為正義!
浮日沒有一個人替他說話,沒有一個敢為他說話,明明他正大光明,磊落坦蕩,可道觀中的同門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
沈修止肩上的血染紅了身上的道袍,地上全都是他的血,看著機會觸目驚心。
雙肩上的鐵爪死死的扣著,動之一下便牽動了全身,那撕裂骨頭的疼痛,根本痛不欲生,他卻依舊固執地往前爬去,沾滿血跡的手撫上了臺階,身後手執鐵爪鏈的人,當即往後一撤,如拉畜牲一般拉住了他。
他不由痛叫出聲,眼裡視線一片模糊,一開口嘴裡止不住的血流,卻還是開口質問,“……師父,為什麼……?”
他在祈求他能給他一個解釋,為什麼這樣對他,他有哪裡做得不好,為何不說,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好,可為什麼了這麼渺小的祈求都不給。
他眼眶溼潤,雙目充紅,手在臺階上死死抓住,那手指都嵌進石階裡,幾乎聲嘶力竭,“為什麼?!”
似玉無所事事呆在院子裡,拿著水壺去澆那幾朵修成了靈識的花,前頭她才不去,畢竟這些時日在道觀中走一走都會引人注目,指指點點,她自然是不願意出去的。
她倒是閒得無聊找到事做,可那些花卻是氣得破口大罵,怒罵似玉不要弄禿了她們的髮型!
似玉完全當做耳旁風吹過,手上的水壺非要往她們的花瓣上澆,弄得花瓣搖搖晃晃,這靈怪獅可是壞了呢。
天色突然陰沉下來,陰風陣陣拂來,剛頭還晴空萬里的天一下變暗,看上去極為嚇人。
似玉見馬上就要下起大雨傾盆,便慢慢悠悠回屋去,打算靠在窗旁看著她們在風雨裡面搖曳,討個樂子看看。
卻不想剛踏進房門,天邊突然一道驚雷劈過,劃破天際而來,雷聲轟隆隆巨響,烏雲密佈,彷彿踏進了無間地獄。
似玉跨進門欄的腳忽而一頓,看向天邊似曾相識的異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口驟然一悸,手中鐵壺子“砰”一聲掉落在地,在寂靜昏暗的屋裡極為突兀嚇人。
☆、第51章
開闊的天際本是晴空萬里; 卻不想突然一道驚雷劈過,天光一瞬間暗了下去; 黑雲壓城而來; 低沉恐怖。
大殿前的那個人手腳皆被鐵鏈鎖住,鐵鏈的末端連線在兩邊巨石柱上; 一身道袍被血染紅; 血液順著衣襬滴落而下,地上暈開一片深色刺目的鮮紅。
他的發冠散亂; 額前垂落幾縷髮絲,隨風拂動; 時不時遮掩乾淨清雋的眉眼; 眼裡星辰燼滅; 一片死寂。
五年一度的道會各處都要斟酌,測算天象更是重中之重,挑得必須是大好晴日; 浮日觀這一遭推算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和人力,卻不想突然之間便烏雲密佈; 電閃雷鳴,這般天呈異象終究不是好兆頭。
人群中不免有些躁動,尤其是浮日觀弟子; 哪一個不知箇中真相,他那一聲的責問帶著憤怒絕望,太過複雜,卻讓人感同身受; 不免心中可憐又驚悸。
子寒拿著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拿劍指向他,眼中藏著惡毒嫉妒終於顯露出來,看著沈修止從高處跌落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叫人根本來不及看清,便正義凜然鄙夷開口,“強奪□□,做盡汙穢不堪的事,表面上卻還一副風光月霽,真叫人不恥……”
沈修止聲音低得叫人聽不見,卻還是勉力開口,“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師兄若真是清清白白,浮日觀怎麼沒有一個人願意替你說話……”他忽而靠近沈修止,輕道:“你看看這些人,誰會相信你,誰又會理睬你,你還以為自己永遠是浮日的大弟子嗎,看看他們,哪一個在乎你的死活?”
沈修止聞言眼睫一顫,他明明知道他故意激他,卻還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或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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