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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郭旭上前拈了柱香,趙穆自披風中伸出手,接了過來,恭恭敬敬在額前三拜,轉手仍舊還給郭旭,轉身進屋,坐到了裡間。
郭旭跪拜時,竇師良和陸敏同時還禮。同樣的孝衫,同樣的姿勢,夫妻一般。
趙穆一聲冷笑,別過了頭。
因他是微服,兩個老家奴不知皇帝至,先給在外的傅圖奉了一碗羊肉湯,再給郭旭端了一碗。盤中另有一碗,老奴問郭旭:“裡間那位貴客的湯,是您端,還是我端?”
郭旭擺手:“他不食葷腥,這碗放著,一會兒我添來吃。”
陸敏拍著身邊的草蓆:“叫傅圖進來,坐下咱們一起吃。”
於是,在這冬月的寒夜裡,四人圍席而座,一人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另有蒜頭與燙麵餅子,傅圖口辣,一口口嚼著脆蒜瓣兒,撕著餅子,連吸帶喝,一口氣幹了兩碗。
郭旭亦不作假,連著吃了兩碗才罷休。
老家奴連著進出了幾次,因見裡屋那位一直定定的坐著,悄聲問陸敏:“要不要給裡間那位也端一碗?”
趙穆本是懶歪歪的坐著,聽了這話立即坐正,要看陸敏怎麼照料自己。
豈料陸敏不過輕飄飄一句他不食葷,那老家奴便收拾碗筷,轉身走了。
女子食量不必男人,陸敏那一碗吃到最後,湯喝光了,幾塊羊蟹子還原樣擺著。竇師良見她不肯再吃,自然而然端過碗,剝一瓣蒜頭壓在上面,替她掃光了碗底。
趙穆在裡間看的一清二楚,兩手捏著椅背,閉眼穩著神,還在等陸敏怎麼招呼自己。
有他坐在後面,陸敏自然也如芒在背。只是她打定主意不再入宮,此時也在思索,該如何跟趙穆開口。
“竇相!”皇帝在裡間一聲輕喚,仿如緊箍咒壓在外面幾個人的頭上,傅圖擦了把嘴,抱劍便出。郭旭亦跟著跑了。
竇師良拍了拍陸敏的背,輕聲道:“萬事有我。”
他起身理罷衣上草枯,轉身進屋,週週正正行禮。趙穆道:“羊肉湯吃罷了,竇相還不回家?”
竇師良道:“麻姑與臣有婚約,此事陸高峰知,陸夫人也知,如今她孤女辦喪,臣得替她在此操持,不能回家。”
趙穆不語,坐了許久,忽而起身至窗前,對著窗外的傅圖耳語了幾句。
傅圖點頭稱是。轉身進屋子,先恭恭敬敬對著竇師良一拜,接著強捏過他的胳膊,輕聲道:“相爺,傅某有點小事需要請教,咱們出去聊兩句,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竇相,你也低估了皇帝的無恥程度,啊~~~
☆、五辛
陸敏覺得有些不對; 哎了一聲還未抓住竇師良的袍角,他已經叫傅圖給架走了。
再回頭,趙穆唇角繃著; 雙眸含笑,深青色的緞繡披風微垂; 就站在她身後。他道:“猜猜傅圖會帶竇相去何處?”
陸敏氣的肩膀直抖:“你可真是……”終歸他是皇帝,無恥兩個字就在舌尖上,她不敢說出來。
趙穆盤膝坐在草蓆上,三日不見,他的小麻姑又瘦了許多; 好容易養起來的圓臉頰兒全掉了。
“何時回宮?”他問道。
陸敏往後挪了挪,說道:“當初你請我入宮的時候,可未歸定期限。我又非是你皇家奴婢,從今往後不會再入宮了。”
趙穆忽而伸手,在她略沾油腥的唇上點了點; 放在舌尖上輕舔,冷羊油帶著點淡淡的腥羶。
陸敏不知竇師良在何處,又畢竟這是自己的家,怕趙穆還是那習慣性的親暱,要舔自己的唇; 連忙伸手捂上唇,低聲道:“我吃過羊肉的。”
趙穆再往前湊一點,陸敏忽而伸出舌頭,呵了口氣出來:“還吃了蒜!”
明知他不喜五辛; 一口氣吃了個遍,果真一股淡淡的蒜腥味兒。
趙穆再湊一步,徑直叨上那紅紅的舌尖兒,攙雜著她唇上原本的香氣,沾著羊油的,蒜腥的,紅嫩嫩的雙唇,是最能勾引凡人邪惡欲/望的那種味道。
舌苔刷過,油膩膩的香甜。他兩世厭葷腥,唯獨不厭她唇齒間的油膩,反而喜歡那種嫩滑細膩的口感,五辛濁味,膩嫩嫩的粘滑,一唆,叫他想起她曾指引他的手指去過的那個地方,亦是這樣彈嫩的觸感覺,帶著體溫的吮吸。
一念即起,他整個天靈蓋都欲要炸裂。
在那個死的比他母親還慘一萬倍的女人靈前,趙穆周身的汗毛挺翹,將她抵壓在草蓆上。
陸敏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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