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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揹你!”
陸敏笑道:“好端端兒的,你發什麼瘋?我生著兩條腿能走路,為何要你背?”
郭旭受著夾板氣,苦不能言,一味來拉陸敏的手,還是要背。
陸敏躍下步輦,快行幾步,還在笑:“真真兒是瘋了……”
皇帝就在大殿後門上站著,殿內無人,亦無火光。他自陰影中走出來,輕聲問道:“吃過了?”
陸敏輕輕嗯了一聲。已眼看如更,她肯定吃過了。
趙穆又道:“我今兒查過書,那非是處子之血,而是我弄傷了你。”
所以還周殿大臣們吵的不可開交時,他拿著一本細述男女床事的書,看了個不亦樂乎。
“還痛否?”他又問:“可要找太醫來替你看看?”
陸敏連忙道:“那種傷很容易好的,已經不痛了。”她仍舊怕這事兒要在他心理造成陰影。
趙穆手足無措,卻顯然大鬆一口氣,他握過她的手,順勢抱了起來。陸敏回頭,殿階上一圈兒垂頭恭腰的內侍們,自封了眼耳鼻舌,木頭一樣站著。
她道:“今夜奴婢不該司寢的。”
趙穆笑的分外和暢:“那朕替你司寢,如何?”
事實上還不止是司寢,隔間裡那從未用過的澡缶被搬了出來,在地龍暖暖的龍榻之側,陸敏又洗了一回澡,皇帝兼職御醫,埋頭親自查驗了一回,確定沒有出血,亦完好如初後,果真替她司了一回寢,將她安放在龍榻上,自己卻睡到了隔壁的小床上。
她上床便睡,只留給他個薄薄瘦瘦的背影。趙穆沒話找話,道:“明日,我讓你娘入宮來看你一回?”
揹著身子,她輕輕嗯了一聲,又道:“還是不要了!”為人奴婢,總不是什麼高尚事情,陸敏怕包氏見了又要憑添辛酸。
“那,我把塔娜帶進宮來,給你作伴兒?”趙穆又問。
陸敏仍舊搖頭:“不要,我不想見她。”
她已經不天真了,也不想戳破那個小姑娘的天真夢境。兩輩子,多少人的屍骨堆成的象牙塔,她註定要跌落,墜入那屍骨殘骸之中,見識母愛的偉大,也見識母愛的顛狂與可怕。
☆、後位之爭
忽而頸間一股熱風; 陸敏扭頭,便見已上了床的趙穆笑盯著自己,鼻尖在耳廓處輕輕摩梭。他聲兒輕輕; 鼻尖從耳廓處滑下去,低聲道:“你於李祿有救命之恩; 他這輩子定然會誓死忠於你,怎麼,我免了他的罪你不高興?”
李祿本該是他的得力助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但他親自將他打下牢獄; 再叫她把他救出來,從此,讓李祿變成她的人。
衣衽側微張的縫隙裡有一彎玉白,被陰影勾勒出漂亮的弧線來。趙穆鼻尖停在那一處,一直盯著; 那微微的顫動,是她的喘息。
陸敏道:“您知道的,奴婢兩生,都不是一個擅於玩弄人心的人。”
趙穆鼻尖鑽了進去,嗡聲道:“所以; 我把他給了你,那個人,這輩子供你驅使!”
陸敏隨著他的撥弄轉身,哈了口冷氣; 哀求道:“不行,您說過只一回的。”
隔著衣帛,他仍是嗡聲:“我不過看看,過過眼癮就罷……”
*
次日一早,皇帝早朝罷後,仍往還周殿去,麟德殿一應的內侍全帶走,因靜悄悄沒有任何聲息,陸敏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
李祿一直在外候著,見陸敏出來,一同邁步上了校場。
這人辦事能力極強,上任不過短短一天,已經查明許多事情。他道:“我昨兒抓了許善手底下幾個老人狠狠逼問了一番,大概查出脈絡來了。
許善當日想殺你,收了不止一家的銀子,而是好幾家。”
“此話何解?”陸敏問道。
李祿掰著手指道:“先是兩位良女家,為了能除掉你這個獨寵帝側的司寢女官,一人給李祿贈了十萬兩銀子。再就是達太傅一家,亦出了十萬兩,三十萬兩雪花銀,若能成功,偷渡陸輕歌一事又栽贓在你身上,皇上大約會黜了他的職,但他一個老太監,有銀子傍身,正好風風光光告老還鄉。”
陸敏苦笑:“三十萬兩,用在什麼地方也比給那老監的好,銀子呢?”
李祿道:“我已從各錢莊查抄出來,呈給皇上了。”
他見陸敏仍舊悶悶不樂,雖不忍心,又不得不加一句:“陸將軍單槍匹馬追殺烈勒,被烈勒活捉,如今生死未卜!”
陸敏猛然站住,雖早有準備,依舊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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