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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不得不發,而且就在此刻,您老多擔待,可好?”
郭旭奉了茶過來,給那吵的口乾舌燥的達太傅與李密等人不停添著。
添到竇師良面前時,竇師良斷然道:“不喝!”
李密見老頭子總談不到正題上,笑呵呵道:“竇相,事情也可以轉個彎子想,陸高峰不肯流邊,又將自己的女兒送至御前為婢,若他叛逃火州,我大齊危矣!”
終於談到正題了。達太傅拍著椅揹著:“恰是這個話。陸敏身為罪臣之女,隨駕御前。原先還罷了,如今陸高峰都已投靠火州,難道皇上還要繼續用著她嗎,憑她以美色勾引嗎?”
趙穆笑了半天,忽而寒臉,轉過身問道:“以太傅之意呢?”
達太傅受的實則是三司使李密的慫勇:“父親叛投敵國,就該拿女兒抵罪,當發入教坊為官妓,且永遠不得贖身!”
這大概就是李密的心思,為了能剔除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女官,從太監到重臣,從內廷到前朝,一隻挖錢的小手彎彎繞繞,一回回,無不是想置陸敏於死地。
皇帝抬頭,冷冷一雙鷹眸巡過全場:“朕的女官做了些什麼,起居注中皆有備註,她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盡心竭力伺候朕的起居,從無一日懈怠,將她充入教坊,難道往後老太傅打算自己來服侍朕的起居?”
達太傅冷哼一聲:“皇上採聘良女入宮,遲遲不肯定份位,反而與一個司寢女官相狎,這就是萬萬的不該!”
皇帝召來季雍,道:“將所有的《起居注》皆搬出來,就在今天,讀給諸臣工們聽,凡有相狎處,朕亦在此,請他們指出來!”
《起居注》之瑣碎,自趙穆登基之後,整整幾大本,季雍字正腔圓,從早晨一直讀到日暮,陸女官在帝前究竟如何,三位翰林學士都受過她的恩惠,一支春秋筆,當然將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讀到最後,就連達太傅那一派的文官們,也覺得女官兢兢業業,反而李密為了替女兒剷平後路,未免吃相太難看。
達太傅與李密兩個獨有茶喝,郭旭加了些金銀花在裡頭,最是利尿的東西,整整一天,皇宮又沒有給大臣們尿尿的地方,憋的這兩位差點魂飛魄散。
李密還好,終於憋出宮了。
達太傅出了還周殿便揚了一褲子的尿,在大殿外又遭冷風一吹,凍出傷寒來,次日便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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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沒有商議出結果來,最後達太傅的死扳回一局,朝廷沒有派兵去救陸高峰。但趙穆在接到軍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吩咐傅圖,叫他帶著三千虎賁精銳,八百里疾馳去救陸高峰了。
老丈人是個好將軍,若君王叫他剖腹剖心,只怕他也能不皺眉頭。
但政治不是戰爭,趙穆不想陸敏再承受因為陸輕歌而帶來的非議,就必須讓百官打心眼兒裡承認她的品行,德性,相信她並非以色,以帝王的寵愛而成為皇后。
她必須是天下女子的典範,有高貴的出身,最優良的品行,德性要是天下無雙。
如此,百官才不會在背後如罵陸輕歌那樣罵她,而這些,皆得一點一滴累積才能達成。所以趙穆一直在等,等陸高峰的訊息。
若他果真能於萬軍陣中單擒烈勒,他的三軍教頭一職便能官復員職,陸敏也就可以洗涮掉陸輕歌蒙給她的陰影。
到那時再行採聘之儀,便是名至實歸。
誰知老丈人竟被抓了。
趙穆一邊派傅圖去營救陸高峰,一邊還得瞞緊後宮所有人的口,不能叫陸敏知道此事。這些事兒,郭旭辦不得,所以他全交給了李祿。
初嘗肉滋味,簡直差一點等不到天黑,趙穆疾步衝進寢室,屋淨人空,清香繚繚,怒而回頭:“人呢?”
郭旭道:“陸姑姑早晨起來,就回宮女房了!”
皇帝大怒:“不是叫你守著,讓她好好睡一日的,怎麼又回去了呢?”
郭旭忙道:“奴婢此刻就去把陸姑姑請回來!”
他轉身要走,又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皇帝喚住:“你打算如何去請?”
郭旭伸著雙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請才能替皇帝表達誠意,道:“奴婢恭請!”
皇帝又是一聲吼:“她如何能走路?給朕用步輦抬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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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由分說的,郭旭抬著步輦,三搖一晃便將陸敏抬到麟德殿了。
到了門上,也該下步輦了。郭旭拂了拂背道:“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