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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定,她突然說出這事反而會顯得她是對這樁婚事不滿,故意編了個由頭出來。
徽媛對著老夫人勉強笑了笑道,“我都知道的,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確實是太突然了,只不過是進宮一趟就下來了這樣一份賜婚聖旨。
老夫人忍不住細細問起徽媛當時的情形來,就連李謝氏當時在御書房外的情形也都問了一遍,可是無論怎麼看一切都似乎沒有什麼不尋常的,除了提前將兩位皇子叫過來之外。
但皇帝后面也用開玩笑的語氣略過了這件事。
李老夫人能感覺到,問題大約就是在這裡,但是天子的心意不是他們可以妄自猜測的,無論事情真相如何,她們此時只能歡歡喜喜的備嫁。
不過一會兒,眾人便都明白過來,無論真心假意都紛紛恭喜起徽媛來,並說著到時候為她添妝。
李謝氏此時也說道,“恰好你表姐明年也要出嫁了,你們也可以互相說說心事。”
李謝氏說的是她的大女兒李雲錦,她在剛及笄時便與王太醫府的長子訂了親,定親時便說好了,因為是頭一個孩子家裡不捨,要留到十七才嫁,所以今年才訂了日子,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嫁過去。
李雲錦隨著李謝氏的話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對著徽媛客氣的笑笑,語氣有幾分羞澀道,“表妹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悶了也可以來找我說說話。”
丞相有四子四女,而女兒中只有這位大表姐才是丞相夫人親生的,這位表姐也在丞相夫人的精心教導下出落的十分大方,因此徽媛對這位表姐的印象也很好。
她謝過了表姐,也順勢和她靠近了幾分以顯親近之意。
如此一來倒顯得大家都和樂融融了。
徽媛陪笑了許久,最後還是這位表姐拉著她對眾人道,“原本府裡就我一個待嫁的,我心裡還頗多忐忑,如今有了徽媛妹妹陪著,倒是好了許多。”
她說完這話便又對著李老夫人和李謝氏道,“我見徽媛妹妹第一眼就很喜歡,只是一直都沒機會好好說說話,今日你們可都不能攔著我了。”
李謝氏假意呵斥道,“你看你,稍微高興了點就沒大沒小了,像什麼樣子。”
李老夫人卻是笑眯眯道,“好了,好了,孩子還小呢,你們下去好好說說話吧,也不必在我這裡圍著了。”
徽媛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這位表情挽著胳膊牽了出去。
她能感覺到這位表姐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刻意替她解圍的,可眼見著她真的把自己往她院子裡帶,忍不住有些疑問的叫了一聲,“表姐?”
李雲錦只是看了徽媛一眼,然後便笑著道,“表妹陪我好好聊聊天可好?”
雖然一直都對這位表姐頗有好感,但她們之間的交集一直都不多,她此時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意,只能點了點頭,隨著她去了她的院子。
兩人剛在房間坐下,李雲錦便關上了門,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徽媛便嘆了一口氣。
徽媛不解的看著李雲錦。
只聽對方開口問道,“妹妹對五皇子表哥可瞭解?”
這幾日徽媛也讓慧娘打探過訊息,於是便遲疑著開口道,“聽說表哥掌管典獄司,因此脾氣也頗為……剛正?”
“剛正?”李雲錦似是頗有些驚異於徽媛的用詞,但也只是重複了這麼一下,隨後便說道,“表哥確實掌管典獄司。”
她說著便看著徽媛,“不知表妹可知道典獄司是什麼地方?那裡雖然掌管昭獄刑罰,卻不屬於三司,而是直接受命於皇上的。”
李雲錦說到這裡便點到為止,轉而說起了原祚,“表哥掌管這樣的地方自然是需要些手段,因此外界便有了許多不好聽的傳言,實際上表哥不過是性子冷了些而已。
李雲錦說到這裡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信,她停頓了一下,才說道,“自然,天家之子,享受常人不能企及的榮光的同時,自然也承擔著常人看不到的風險,所以性子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徽媛聽到這裡便明白了,這位表姐是怕自己聽了外界那些傳言害怕,特意來安慰自己的。
且不說外界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但從表姐這個態度來看,原祚真實的性子怕是也說不上好,何況這個不好還是她親身體會過的。
不過徽媛感念表姐的用心,於是便做出一副放心了許多的表情道,“多謝表姐,我和表哥就見過幾次,驟然被賜婚,心下還有些慌,聽表姐這麼一說便放心多了。”
李雲錦聽了這話也是一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