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勸起,卻讓剛才請他喝酒的漢子暗暗點頭。
小九領路,兩人從後面跟著他走進太白樓。
小九進得太白樓後趕緊去擦臉換衣服了,這個時代的衣服溼了以後掉色還是很厲害的,特別是下人們穿的那種深色衣服,如果不趕緊把溼衣服換掉,人就會像被染料染過的一樣,青一塊紫一塊的。當然,蘇遊的衣做工更考究,又是淺色的,所以不用為他擔心這一點。
進門後看見蘇遊書寫的《將進酒》時,那人也不免感嘆了句,“此君胸中大有丘壑。”蘇遊有些臉紅,雖然書法是自己的,但畢竟詩是盜版,卻也習慣性應道,“謝謝。正是在下所作。”
馮凌波與青荇早已迎了出來,看蘇遊半醉半醒,不免有些著急,青荇跟隨蘇遊已經兩年有餘,從未見他如此的,後來又悄悄問了小九,也不知所以然。一時擺上酒菜,蘇遊與那人對飲半晌,才告訴他今夜所遇,又忽然想起這半天竟未問人家姓名,會不會顯得很不禮貌?不由道,“許是在下疏忽了,一直忘記問兄臺名姓了。足下胸懷放達,定非無名之輩。”
“在下張鼎,字仲堅,亦非未尋足下姓名?若論心胸,足下比張鼎更甚,在下真是慚愧了。”
“原來是張兄,在下蘇遊蘇橫波,今日有些失禮了。不過,蘇遊釀的酒還算對得起張兄罷?”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橫波真性情也。這酒嘛,張鼎只說一個字:不虛此行。”
“這,明明是四個字嘛。”蘇遊聽說他是張鼎時,心中已經有了風塵三俠裡的虯髯客形象,再細細一打量,可不就是?心中一片平和喜悅,自是酒到杯乾,醉得一塌糊塗。
蘇遊醒過來時,感覺到頭沉沉地,有些疼,這當然是宿醉後的正常反映,卻見馮凌波似是喜極而泣,遂問道,“你怎麼了?”
凌波端了碗粥來,“先生,你已是醉了兩日了,從齊王以下,到青荇凌波,無不憂心忡忡呢。”蘇遊雖然口中發苦,聽她如此說立時便感覺了肚子的飢餓,又有些不信,“我竟然一醉就是兩天?這兩天沒發生什麼事吧?”
“當晚與你喝酒的虯髯大漢說你兩三天就能醒來,我們哪裡放心得下,只好輪流守在屋中,好在,好在,先生果然醒了過來。對了,昨日午後來家小娘子來過一次,聽說先生未醒,便離去了。”
“好了,知道了,我想沐浴,你能給我準備準備嗎?”蘇遊雖然語聲平靜,心中又不免揣測,“來雁北這是要鬧哪樣?道歉嗎?解釋嗎?還是打一棍子給一棗兒?”
大節上下的,這幾日朝中算是放假,連隋帝楊廣都去白馬寺禮佛了,除了他的內臣外,其他部門自然不用上班,而蘇遊有一個月的時間安排家事,到下月十六才正式開始工作,所以也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不過他暗暗發誓,說什麼也不會再喝醉一次了。
坐在浴桶裡,又想到前幾日雲定興孫女雲召南的庚帖,便打定了退還給他的主意。女人畢竟不是好惹的動物,孔子蘇格拉底等如此人物尚且研究不透,自己又何必再討苦吃?以後再碰見來雁北,自己還是躲著走吧。
一時來到大堂,見到小九時,便問起張鼎的去向,但小九隻說他不告而別了,其他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蘇遊聽如此說,也沒太大意外,畢竟他不是自己的客人,兩人最多隻是萍水相逢並互相傾慕罷了。無憂無慮地來,又無悲無喜地走,輕輕地不帶走一片雲彩,這豈非最好的離別方式?
蘇遊在樓內巡視了半圈,正要回轉屋中,便聽有人喊道,“橫波。”抬頭看時,卻是曾經同穿白衣面聖的杜氏兄弟,不由得拱拱手,“兩位杜兄,不想竟在此偶遇。”
兩人在此碰見蘇遊,倒也意外,正藏道,“橫波兄也是來赴宴?”
蘇遊無恥地一笑,遂道,“好叫兩位兄臺知道,太白樓傾注了橫波的許多心血。”
兩人頓時明瞭,但家裡也是經商世家,不至於數典忘祖地自以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見蘇遊有些扭捏,正倫還有些奇怪,道,“我家兄長在此擺酒,為我二人登科相賀,橫波可願共飲?”
“自當捨命陪君子。”蘇遊口中說得隨意,可是一想到要參加杜氏三秀才的聚會,心裡瞬間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畢竟他們都是萬中無一的文人,文采風流不知甩掉自己這個盜版貨幾條街遠,如果宴中作詩怎麼辦?他們可沒醉月樓那幫小娘子那麼好糊弄。
蘇遊有些後悔答應得太魯莽,卻還是與他們兩個聯袂而來。
剛到門口時,已見一個**歲的孩子,華袍錦服,容顏也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