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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
蘇遊當然沒有具體統計,但他的說法也並不駭人聽聞,來護兒可是大將軍,想在戰馬身上糊弄他們顯然不且實際。不過,蘇遊的馬蹄鐵價格,實際上是誇大了,最多也就是第一批戰馬的幾成罷了,到了以後,人人都知道了馬蹄鐵,當然就不值錢了。
得到了蘇遊的馬蹄鐵圖紙後,那掌櫃的自然不會再為難,不僅沒收蘇遊的酒錢,還禮送他出了大門。蘇遊帶著小九走出老遠,回頭仍見來雁北孤零零地站在當地,一時心又軟了下來,卻也只在心裡默默地說了句:“來雁北,你要好好的。”
來雁北迴轉醉月樓賬房裡,看到那掌櫃的時,心情猶未平靜,語聲哽咽道,“孫叔,你剛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現在至少確認一件事,你在他心中重過幾千兩銀子。”
“可是我最看不慣小人當道,龍游淺水。”
“這麼說來,孫叔倒成了小人了。你想想這麼多年來,孫叔何曾欺負過人來?門閥和寒門間有鴻溝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我們來家算什麼?門閥眼中,亦不過是寒門罷了。不管怎麼說,至此以後,孫叔站你這邊了。”
“我知道孫叔是為我好。只是,恐怕以後見他也難了。”來雁北感嘆了一句,聲音越來越低。
唯有窗外雨聲滴答,秋意盎然。
028名士風流
風雨如晦,已是燈火闌珊。
蘇遊面無表情地離開醉月樓,心內卻波瀾起伏,不住地捫心自問,“這就是愛情?這就是你追我逃爾虞我詐的愛情?”
蘇遊的腦子淋了些雨後終於慢慢清醒,只是走出了半箭之地,卻並不見小九跟上,不由奇怪,回頭問道,“你怎麼了?今夜又沒有宵禁,難得一次隨我雨中漫步,你倒不樂意了?”
“先生,不是小九不肯陪你,先生大才,一定聽說過南轅北轍的故事。”
“嘿,你倒長學問了啊,還懂得引經據典了。”蘇遊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是走得太急,竟然不辯方向了,便迴轉來往反方向走。小九看他身子搖晃,趕緊上前扶住,想著此時找馬車什麼的並不現實,好在回家的路也不算太遠。
蘇遊被小九攙扶著,口中卻不停頓,竟用王菲的腔調唱起了剛才與眾女兒飲宴時盜版過的《水調歌頭》,東都今夜不眠,然而雨天畢竟不適合出門,此時已是四周無人了,蘇遊難得放縱一回。及至上得一座橋時,卻是不肯離去,又唱了一回那首詞,扶著橋的欄杆往河裡望去時,卻想起了李白跳河捉月的典故。
“仁兄好興致,不知尚能飲否?”卻聽一個粗豪的聲音招呼道。
蘇遊循聲找去,卻是自己腳下,河中一條小船穿橋而過。一人坐於船頭,正執壺相邀;蘇遊也不知哪來的豪氣,道了句,“不敢叨擾兄臺雅興。”
小九急忙叫了聲,“先生。”卻是拉都拉不住,反倒被他拉著上了船。
“來來來,我們喝兩壺,再談談你方才所歌,以慶邂逅。”那人扔了壺酒過來,放蕩不羈的樣子,大合蘇遊之意。只是蘇遊喝了一口酒後,面色卻變得古怪起來,接連又是幾口灌了下去。那人見蘇遊如此動作,也感奇怪,遂問道,“如何?”
蘇遊呵呵一笑,才道,“也不如何,說實話,在下已經半年未喝如此劣酒了。只是知道兄臺禮輕情意重,才一口灌下半壺。”
“哦,某剛到東都,卻不知道何處有好酒?”
小九插了句,“東都最好的酒樓,叫做太白樓。”
“那你我去太白樓共求一醉如何?”
蘇遊苦笑道,“今夜本欲雨中漫步,巧遇如此豁達之人,敢不奉陪?”小九連忙對蘇遊的話加了個註解:“我家先生是太白樓的大掌櫃。”
那人大喊恍然,說了句“原來是自賣自誇。”便也對著船尾喊,“咱們便去太白樓。”船尾那人答道,“由此往前,不須一刻便能到達。”卻是個女聲,語音清越。
不一會船就停了下來,顯然已經到了太白樓前。蘇遊在小九的攙扶之下下得船來,忽又想起什麼,竟拿起裝有五兩多銀子的錢袋扔到了船上,並高聲對那搖船的女子道,“多謝小娘子相送,小娘子還是早些回家去罷。”
袋口敞開,一粒粒銀豆滾到甲板上來,還有幾粒滾入了水中。女子拾起袋子,承讓起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蘇遊擺了擺手,“你不必多言,這些錢有時能改變人的一生,有時卻一無是處,不必推辭了。”小九見蘇遊如此堅決,暗想著剛才在醉月樓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對蘇遊的敗家行為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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