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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本子裡也一直沒有增加她的手跡。
來姓就來姓吧,只要不是“來信砍”就行了。蘇遊想到此,快速往馮凌波指點的那個雅間走去。
“在下蘇遊,客官有何吩咐。”蘇遊走進雅間時,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大馬金刀地據榻而坐,這漢子倒也生得壯實,一看就是整日練武的;於是蘇遊假裝他是來此買醉的酒徒,隨即拱手為禮。
“蘇先生,請坐。在下來弘,請先生來,實是有事相商。”這來弘也不起來,只坐正了身子往旁邊席上向蘇遊做了個請的手勢,蘇遊也不客氣,兩人左昭右穆地坐了。
“來兄別客氣,有話請直說。”蘇遊再次拱手,他還是比較喜歡開門見山。
“蘇先生可記得有個叫來雁北的女子?某是他二哥。”來弘當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恩,月前她與月容公主聯袂而至,與在下有過小敘,飲完茶便走了。”蘇遊點了點頭。
“我父是右驍衛大將軍,有守衛皇家之責,所以他們相識。”來弘這話有些東西不搭十三不靠,但蘇遊卻大抵也知道什麼意思,他這麼說不用猜也知道來雁北是來護兒的女兒了。
想想也是,公主旁邊還能伴著個尋常子女嗎?只是他與自己顯擺這些是要鬧哪樣?
“寒家兄弟眾多,卻只有小妹一個,我們兄弟對她自然是呵護備至,她也一直開朗愛笑,只是最近卻……。”來弘說著,也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話不便出口。
蘇遊保持微笑,給了他一個請繼續說下去的眼神,心裡卻大是無奈,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門閥仕女自然有門閥仕女的憂愁,但這跟他還是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所以?”蘇遊見他半天無語,只好問了起來。
“寒家小妹已有一個月未出門了,據她的隨身小婢說,她曾與先生品茶論道。”
蘇遊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了,這貨要不是想讓自己去提親的話,那就一定是讓自己離他家小妹遠點。顯然,一個寒門小子,一個高閥仕女,蘇遊自有覺悟。
門閥的公子小娘基本都是政治投資的保證經,說起來蘇遊已經來此兩年有餘,豈能不知這裡的門門道道?
當初聽楊二問起自己的婚事,蘇也並不是沒有心動過的,他腦子裡甚至在第一時間竟出現了楊般若和楊素顏的身影,這實在也怪不了他,畢竟他來到世界後見過最出色的女子便是她們兩個,可千年流傳下來的潛規則早已使兩個階級的人涇渭分明。
對於她們,蘇遊不敢多想;但他也遠遠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在寧缺毋濫的原則下他曾經堅守了近三十年。雖然以前不急著娶親,有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兒子的緣故。
可是現在呢?自己到底又在堅持什麼?是害怕自己給不了她們幸福,抑或是沒有下定決心從此要照顧一個陌生人一輩子?
“來兄,蘇遊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希望她快快樂樂的才好。”
“那在下告辭了。”來弘似是舒了口氣。
蘇遊看著他離去,形色匆匆,走得決然。
025狀元孫山
蘇遊的科舉考試基本是做過場,仗著個特奏名的資格,過的可謂是輕鬆。第一場是和內史侍郎虞世基下了把圍棋,第二場是在黃門侍郎裴世矩面前吹了首笛曲,興許是楊二打過招呼的緣故,蘇遊不出意外地得了箇中。
裴世矩在歷史上亦名為裴矩,那是為了避唐太宗諱,正如蔡昭姬最後被改名為“蔡文姬”,李玄霸被改為李元霸一樣。當然,這種改名並沒經過他們本人同意。
可他們有權表示意見嗎?
他的名字,他無權作主——這就是歷史。大隋裡面也是處處講究避諱的,比如三省六部裡面的內史省,原本就叫中書省,可是,隋文帝的父親,名字叫楊忠。
不用說,這前面兩場考試都是水分最大,也最無關緊要的,他們敢在這上面放水,也是仗著考生不會有什麼機會在皇帝面前下棋彈琴,所以這兩個考官油水最足,也最有實權。
蘇遊在考完前面兩項的時候,便得到了一個下午的休息,那個時候,二百多個士子還在與“明經”做著殊死的搏鬥。蘇遊屬於特長生,所以免去了這科舉考試中極為重要的一環。而這一環節由御史大夫裴蘊做主考。
“書”倒是沒有特別的考試,全都在做策論的字跡裡面體現了,至於“畫”嘛,那就要在皇帝面前才能做了。而策論的內容,是納言蘇威出的題目——擬作賈誼《過秦論》。其餘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左驍衛大將軍張瑾、吏部尚書牛弘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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