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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內”,此時聽兩人聊科舉之事,也並不以為然。三個月前朝廷的詔令就已經下達了,各地官員舉薦計程車子從四面八方再次湧入京城,這大抵也是這幾年來的盛況吧。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外地官員舉薦的人員,如果沒有依附京城的幾家門閥,那他們推薦的人才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罷了,他們的推薦信就像那些沒用的選票,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高門大閥的子弟不需要過科舉,比如楊玄感宇文化及之類的朝廷大員的孩子,想當官直接就當官去了。要參加科舉的,一般都是次一等的門閥,或是寒門士子;但不管怎麼說,參加科舉的人必先被官員“舉”,然後才能參加比試,這科舉並不像後世公務員考試那般普及。
“你知道的,現在選曹七貴的名單已經出來了,齊國公越國公都不在其內。”
“哦,這說明什麼呢?朝廷選材不是一直由吏部捉刀嗎?”
“這說明天子重新整理吏治的決心唄,當然,也間接說明了奇章公尸位素餐。”
“噓……整那些沒用的幹嘛,跟咱們有半文錢干係嗎?”
“在下覺得這一次應該比以往會好一些,主考多則意味著更透明。”
“可是題目還是一如既往地難啊,寒門入朝,白衣卿相什麼的都只是神話罷了,你仔細算算,從開科至今,二十多年來出現過幾個秀才?”
蘇遊聽如此說,倒是不屑一顧的,本來想著提醒他們“莫談國事”,想了想還是作罷。他對於公務員考試的難度算是理解的,但也沒想過二十多年的科舉中了秀才的人竟然連雙手都數得過來這麼少,如果他們說的就是真相的話,那麼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大隋朝寒門中沒什麼人才,二是朝廷搞這個科舉制只是給天下讀書人做戲罷了。
其實這兩種原因恐怕各佔一半,更多人才出自門閥,而門閥是不需要考試的;其次,朝廷的選材畢竟也是朝廷七貴在選,而七貴代表的是門閥,自然沒有選擇外人的道理,難得選出一兩個白衣,也是幫襯著給皇帝做戲罷了。當然,此次科舉跟之前的仍是一樣,重的是“舉”,天下一百九十郡每郡舉一人,而取士多不過數人,或者甚至是一人不取。
蘇遊因為楊二的推薦,獲得了考試資格,原本還扭捏著不願意去的,可又明白盛情難卻的道理,並且聽說自己要考的是恩科,基本上被提名就已經上榜了,甚至連經書裡面的填空啊,名詞解釋啊這些題都不用做,自己的考試只有基礎的“琴棋書畫”和“策論”兩個專案。
如果楊二覺得自己應該問題,那自然沒問題;如果楊二覺得自己不應該被選中,那自己肯定就出不了線。在官場中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態度,只要態度正了,即使犯了錯誤也是好同志,是心之錯;如果態度不端正,幹出成績也是壞榜樣,其心可誅。
當初聽說隋帝此次選才重的是“必有德行,功能灼然”且考試內容包括“琴棋書畫”的之時,蘇遊就一陣無語,這讓他第一感覺是,楊廣這貨選的是藝術生!
不過,歷史上首次考察“琴技”的確歸功於楊廣。
蘇遊當時就想,要不要把吉他發明出來?可是搗鼓那玩意顯然需要時間,更重要的是,自己好像也就會彈幾首華彩,弄那玩意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倒不是蘇遊對出仕看得有多看重,而是害怕進了考場,萬中挑一就自己一個不會彈琴,那以後還要不要在大隋混了?而如果自己用吉他來代替琴箏,最多也就是個劍走偏鋒狂傲不羈罷了。
不過,當蘇遊猶豫著是否發明吉他之際,楊二那裡傳來了好訊息,——因為是第一次加入“琴技”的考核,此次可以放寬到其他樂器,也就是說,此次雖然名為“考琴”,實際是“考樂器”的。
聽到這訊息的時候,蘇遊算是舒了口氣,吹個笛子什麼的至少他還練過。——儘管,如果按九品來算的話他只能混個下下品。
此外,圍棋一道,蘇遊自然是一竅不通的。
可是這兩項考試評分不是那種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取平均值,而是專人專考的,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官員的可操作性,也為他們受賄提供了堅實的基礎。蘇遊聽到這訊息時也說不清是喜是悲,因為現在該擔心被人吹黑哨的並不是他,而是其他來自四面八方的寒門。
蘇遊一不小心之下,竟混到特權階層中去了。
“先生,有個來姓客人求見。”蘇遊正在無所事事地巡遊,卻見馮凌波過來打了個招呼。
蘇遊聽她如此說,第一時間想起了來雁北,這才想起已經有許久未見她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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