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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佛教不是蘇遊的信仰,所以對於佛教的狂熱也就只能假裝,一如某個唯物主義戰士手臂上紋了個十字架,所不同的是,蘇遊獲得了他們三人的認同,而那個紋了十字架的羽毛球冠軍卻兩邊不投好。這也大抵可以看出,“人心不古”實在是空穴來風,古人還是比較淳樸的,而一千四百年以後,則到處可見陰謀論者。
陰雲四垂,幾人也漸漸覺得有些寒了,原來卻是到了小食的時辰,楊二兄妹看著天時不早,趕緊起身向主人告辭。
楊般若今日卻似極高興的樣子,各人都送了一小罐茶葉,又示意蘇遊,想要折梅只管自己動手,但憑所好;蘇遊心中感激,點了點頭便走向了那幾株盛開的紅梅。折梅之餘蘇遊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還是無法看見佳人的芳容啊,不過,那隔了紗冪的朦朧顯然更讓人充滿遐想。
四人走在來時的石板道上,蘇遊與楊素顏的侍女錯後了三五步。
抱著幾根將開未開的梅枝的蘇遊,大有金童之質,只是旁邊少了個可以湊趣的玉女,想著自己不過是與楊素顏侍女一樣的貨色,心裡不由有些煩悶,雖然表面上楊二對自己和顏悅色,但“禮莫大於分”。
封建禮教的精髓就在於,——最開始的時候你是什麼,那麼以後你就一直是什麼,也因此司馬光才把“三家分晉”作為東周的開始,——攀龍附鳳是需要代價的,農奴翻身把歌唱,大約永遠只是個美好願望。只是有些人偏偏當了真,嚐盡苦果再悔不當初的時候,卻已經遲了。
好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除了王,所有的臣民都是平等,因為他們都沒有土,因為他們都跪著。這個國家裡的所有人都是乞丐,乞名求利者有之,求財求色者有之,更有些人,僅僅只是乞求活著。得到越多,當然也該付出越多,除非他天生就是皇帝。
難道自己最好的出路便是離開嗎?
當然現在還得像榭寄生一樣吸取附主的營養,所以蘇遊對於楊二越發顯得低眉順眼,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蘇遊不是個笨蛋。
於是年便在蘇遊不時扭曲又不時端正的思想裡爬行而來。
除夕將至,京城也變得熱鬧起來,甚至是兩市每天開放的時間都延長了兩個時辰,當然,這些都與蘇遊無關。——沒有春天的播種,沒有夏天的努力耕耘,也就沒有秋收冬藏。除夕是總結過去和展望未來的時刻,可惜的是蘇遊在這兒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好在,蘇遊與別人相比並不缺少情感,於是“每逢佳節倍思親”的習慣讓蘇遊變得失落。此時,從淨念禪院討回來的梅花卻早已在梅瓶裡悄悄枯萎了,一如楊般若的身影在蘇遊的心中一去不返,又像是不知所終的兒子似遠又近。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蘇遊搖了搖頭,回憶總是比現實美好,而更美好的無過於希望,或者說,新年新希望。
蘇遊給自己的打氣的時候,小九青荇以及家裡其他人都拿了許多竹子到院中燃放去了,竹子嗶叭作響,便是所謂的“鞭炮”了,於是蘇遊又一次想起了火藥,只是想到火藥發明出來是為了製作煙花爆竹,是為了汙染空氣的時候,卻又無奈地笑了笑。
眾人俱是滿臉的興奮,蘇遊在這樣的節慶裡自然不能讓他們掃興,於是很快站了起來與他們共賀新禧,又給他們一一倒上屠蘇酒,感謝他們這半年的辛苦和陪伴。
只是喝酒的時候又感覺一陣無語,不只是因為屠蘇酒太酸,更因為屠蘇太過突兀。春節都是講究彩頭的,所以蘇遊也覺得喝下這酒就能殺掉姓蘇的人似的;一時又想到,不知道蘇威啊蘇東坡啊這些人喝屠蘇酒時是否也有這種想法呢?
七八個人圍坐在火爐邊,屋子四周已經點上了楊二前幾天送來的宮燭,像家人一樣訴說著對於來年的希望和憧憬,這樣的守歲場景亦是蘇遊從未經歷的,但那一刻他把在座的都當成了他的親人。
“先生,你呢你呢?你一直都還沒說你想得到什麼呢?”青荇見蘇遊沒怎麼說自己,大是不依道。
“是啊先生,我們都說過自己了,你就沒什麼希望嗎?”小九也附和著問。
“我啊,希望能好好活著,做很多有意義的事。”蘇遊對於未來只是茫無頭緒,當然,在他的內心深處,是要繼續尋找兒子的,只是,這又從何說起呢?
“這也太敷衍人了吧。不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