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魚俱羅卻彷彿沒聽見蘇遊說話似的,大笑著揚長而去,繼續著他的傳說。
062亂點鴛鴦
“橫波,我為你引薦一下,這是侯君集,君集,這是蘇橫波。”來雁北看著連城與魚俱羅離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卻還是為蘇遊和侯君集做介紹。
“我們早就相識。”蘇遊微笑道。
“你們早就相識?”來雁北嘟囔了一句,其實這句話也是在場三人都想說出來的話,但這裡最尷尬的人莫過於侯君集。
“我記得認識君集那天正好是去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那場雪比往來得要早一些。”蘇遊首先回憶起了和侯君集的初識,他還記得那天拒絕了來雁北,然後風雪夜歸時差點踩到了醉倒在雪地裡的侯君集。
“我也記得那天在天津橋等了半天的人,等來等去等不著,只好去太白樓喝了一下午的醉生夢死,直到太白樓快要打烊的時候才發現天空落下了雪。”侯君集說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唏噓,此時他已不再恨來雁北了,卻與蘇遊有了莫名的隔閡。
“我也記得那天早上我在太白樓喝了一上午的酒,晚上去找橫波的時候,他卻躲去了喝酒。”來雁北這話有些部分已經被有意地省略掉了,想到省略掉的部分,來雁北還有些臉紅,當時放下尊嚴是為了愛情,重拾尊嚴的時候卻暫時失去了蘇遊,可自己最後還是……
尊嚴到底是個什麼狗屁玩意?
“那咱們為何不去喝酒?”蘇遊聽著三人都提起太白樓,這才想起似乎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太白樓了。
“我還要執行公務,而且,如果你知道剛才與你約定賭戲的人是誰的話,你或許不會再有心情飲酒。”侯君集搖了搖頭,表示要馬上離去了。
蘇遊跟他揮手道別,他不敢肯定他們以後是否還有可能一起飲酒。女人有時候讓你覺得自己得到了一些東西,有時候也會令你發現自己突然就失去了一些東西,比如說友情。
“剛才與我交手那人叫賀若連城,我原本也想不到是他,但他的名字總是聽過的,賀若弼的幾個兒子裡就這個孩子最跋扈,卻不知怎麼今天像是變了性似的。”
“也許他真的喜歡那位裴雨燕吧,還好東都足夠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有時候恐怕你沒得選。”來雁北緩緩地說道,這時候的她如同歷盡滄桑的老尼。
“有時候恐怕你沒得選。”裴世矩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手中拿著的一塊玉佩遞給了裴仁基。裴仁基正是裴元慶和裴雨燕的父親,而裴世矩則是裴家的家主,同時也是裴家的傳奇與驕傲。
裴世矩從小父母雙亡,愛讀書,也留心政治,後來當然就成了一名文官,但他卻比一般的文官多了些膽氣。大隋滅陳後,文帝派他巡行嶺南,當時沒有運河,嶺南那邊遠離京城,還是戰亂之地。
裴世矩一行走到半途之時,南方突遭匪患,嶺南路因此斷了。而他到達嶺南時,嶺南也反了,叛軍第一時間包圍了番禹城。面對將近十萬兵強馬壯的亂軍,裴世矩置之死地而後生,帶著三千殘兵衝了出去,叛軍當時就傻了,竟然沒有攔下他們,當然,逃出來的人也並不多,卻是一將功成。
裴世矩接著又幫文帝解決了大義公主。
大義公主原本是文帝的乾女兒,嫁到突厥做了都蘭可汗的可敦。因為文帝先從小外孫手上搶過帝位,有幾乎盡滅宇文皇室,大義公主一直想要殺死文帝為北周報仇;文帝亦知這個乾女兒是個威脅,欲除之而後快;無奈長孫晟幾次出使均鎩羽而歸,最後還是裴世矩獻計,汙衊大義公主與胡人有姦情,並親身犯險到突厥牙帳裡對都蘭可汗慷慨陳詞。
隨後,大義公主死。
裴世矩不僅僅是能臣,還是一個情種,他一生只愛崔夫人,當崔夫人亡故後,終身不近女色。
“如此痴情,真與容若相仿。”這是蘇遊聽到裴世矩的傳說後給予的評價,話中的容若當然聽眾並不知是何人,但後世的許多文藝小青年都記得這個複姓“納蘭”的情痴,蘇遊不僅僅讀過他的詞,還曾哭笑不得地觀看過有關於他的戲說《御前四寶》。
“這塊玉佩就是扶桑使者那塊家族傳承吧?”裴世基拿起玉佩觀看著上面的紋路,心情沉重,正是因為這玉佩來歷的不同凡響。
“沒錯,陛下為蘇橫波以之納采,大有勢在必得之心,我想,咱們真的沒得選。”裴世矩對於楊廣出的這一招表示無語,最狗血的竟然是因為楊廣聽到了姚記書肆裡蘇遊和高麗使者爭奪裴雨燕的傳聞。
“這只是納采,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