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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嗎?”
“六哥,沒事,蘇遊保證把雁北毫髮不損地送回來。”蘇遊拍了拍胸脯,該吹牛的時候絕不含糊。
來整點點頭,也願意相信逛個街看個熱鬧什麼的不會發生意外,便看著他們牽著手走出了府門。
此時圓月高掛,京城的街道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如同路燈一般平常的場景,卻讓蘇遊的思緒一下回到了過去;不過此時街上的燈籠並沒有後世路燈一樣整齊,這出於京城人民的自發性,而更多的大紅燈籠則是朝廷免費發放的。
京城中最熱鬧的夜晚有兩個,一是上元節,一是中元節。上元節尤其熱鬧,因為這一天晚上街道上不僅僅放起了燈,同時也是禁止車馬通行的,這樣的夜晚,更讓小市民雀躍,因為大家都步行的話,也就無法從車馬上分辨出階級。沒有階級很容易讓人擁有眾生平等的錯覺,同時也最容易讓人瘋狂。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天地的不仁嗎?或許正是因為天地如此,不偏不倚,反倒表現了天地至公無私的大仁吧?
之所以說上元節比中元節熱鬧,最主要的是上元節的舞龍舞獅是中元節所沒有的。在這個夜晚,成百上千的舞獅隊出入裡坊,不僅僅給各家各戶拜年祝福,也往往會讓人看到幾個隊伍在大街中央切磋技藝,以饗觀眾。
“先生,你看看天上。”蘇遊拉著來雁北的手看著兩個舞獅隊爭鬥繡球,卻聽身後的馮凌波尖聲呼叫,此刻她正與商兒守在自己的先生和小娘子旁邊,卻有些百無聊賴。
“啊,流星,流行雨!雁北,快許個願。”蘇遊抬頭時,卻見天上一刻流星劃過,然後是兩個,三個……
“流星?許願?”來雁北有些不解,還是許下了一個心願,然後又疑惑地問道,“為什麼要許願呢?對著隕石許願很靈嗎?”
“這在我們的家鄉叫做流星,傳說流星劃過天際的時候,是神仙下凡來做好事來了。而獅子座流星雨據說八十四年才會出現一次,具體我也不知剛才的是什麼流星雨。不過我們那的傳說與朝廷的說法的確不一樣,流星隕落就有大將離去?有王子公主王爺什麼的離去?”
“是嗎?想不到你的家鄉還有這麼美麗的傳說。”女孩子畢竟還是更喜歡唯美的說辭。
“對了,我為此還想到了一首詩。”蘇遊隨即輕輕地吟出了老郭同志的那首《天上的街市》:
“遠遠的街燈明瞭,好像閃著無數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現了,好像點著無數的街燈。
我想那縹緲的空中,定然有美麗的街市。
街市上陳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沒有的珍奇。
你看,那淺淺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寬廣。
那隔河的牛郎織女,定能夠騎著牛兒來往。
我想他們此刻,定然在天街閒遊。
不信,請看那朵流星,
那怕是他們提著燈籠在走。”
“你這首詩雖然語言直白,卻意境深遠,真的好美。”來雁北聽蘇遊慢慢吟來,也隨之陶醉到了詩句的幻想中,馮凌波和商兒兩人亦是滿眼的星星,她們以無聲地感動默默為眼前的奇男子讚美。
“你說得都很對,但這首詩卻不是我寫的,只是覺得這詩特別應景,這才吟了出來,只是希望與你分享一些生命中的美好。”蘇遊搖了搖頭,抄詩泡妞這種事嘛,他以前也並不是沒幹過,但卻不知今日為何要急著向來雁北坦白。
“能寫出如此詩句的人,定然是個奇男子,或是,奇女子。”來雁北點點頭,誰寫的詩並沒什麼關係,蘇遊表現出來的才華已經讓她驚訝了無數次。
“你又猜錯了。”蘇遊搖了搖頭,彷彿今天特意為了與來雁北作對似,隨即說出道,“寫這詩的人是一個浪蕩子,一個沒有風骨的無恥文人。他年輕的時候玩弄了無數的少女,行將就木的時候卻哭著喊著抱住帝王的大腿亂叫‘爺爺’。”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只要你不如此就行了。至於那些少女,或許是她們自願的呢?愛情就像火光,而我們只是飛蛾,有的人窩囊至死,有的人卻義無返顧。”來雁北幽幽地說著,顯然從那些無知的失足少女聯想到了自己身上。
少女們並不害怕浪蕩子,她們最難以忍受的只是欺騙。
少女的初戀可以浪漫得如同整個人都泡在蜜罐裡,同樣也能苦澀到令人悲痛欲絕。利用少女那淳淳之心達到自己目的的騙子,比起浪蕩花心的公子哥用花言巧語騙取少女純潔的愛情和聖潔的身體要可惡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