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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陛下,他們驚慌失措,必是因結黨營私被撞破而心中有愧!望陛下重早做決斷,以正視聽啊。”宇文化及腹誹完敵人太狡猾,就只能硬著頭皮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蠢貨!”楊廣在心中暗罵了宇文化及一句,眼前這幾個臣子哪有半點驚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自己因為迫不及待想要殺雞儆猴,這才失於佈局,落入這尷尬的境地。
早在半個時辰之前,楊廣和宇文述正在密議修長城之事時,宇文化及便急匆匆地進了楊廣的臨時行宮並報告了齊王和幾位老臣密議之事,楊廣這幾日正想著要以血腥手段維護自己的尊嚴,此時宇文化及的密報真像是瞌睡遇上了枕頭。
楊廣和宇文述父子來到齊王帳外,聽了大概有半盞茶的功夫,卻發現所聞並不像宇文化及密報的一樣,但這結果似乎更令他滿意,——畢竟齊王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而蘇遊李靖兩人卻在一意維護他。
可高熲薛道衡和許善心真三個老傢伙嘛,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廣不答宇文化及之語,也不理還在屋中不知所措的幾位,只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帳中。
這種情況下,高熲和薛道衡許善心當然無法自行離去了,而齊王則趕緊把楊廣引到了自己的主位,隨即手忙腳亂地讓他坐好。
宇文化及看著高熲等人要殺人一般的眼神,趕緊低下了頭跟在宇文述身後移步走到了楊廣的身後,跟隨著楊廣的一群侍衛,也都自動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朕不請自來,驚擾了各位的宴席,真是過意不去啊。”楊廣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隨即皮笑肉不笑地先做自我批評,但他的臉上可一點也沒有過意不去的表情。
“不敢不敢。”齊王以及高熲等人趕緊回應,卻都是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他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寧靜之後的暴風雨。
“幾位愛情深夜來此,不知所謀何事?”楊廣難得的不讓眾人就做,反倒是一開口就是誅心之語,一個“謀”字便把眾人吃得死死的。
“回陛下,老臣和薛道衡許善心來此,是想勸殿下向陛下上書的。”高熲當然能聽出楊廣話中之意,他也想過說出諸如來參加齊王宴會之類的謊言,但他也知欺君之罪後果,所以還是選擇無腦地說了實話。
“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蘇遊聽到高熲的回答,眼見無力迴天,也只能在心中吐槽了。楊廣剛才所問,雖是用詞誅心,但也未嘗不是一個可以就此下去的臺階啊?你這老傢伙倒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喂!
楊瑓本來也想開口分辨的,畢竟楊廣已經被迫承認是剛剛到來了,但他正要出語時卻見高熲上前了一步,想不到的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老傢伙,此時卻做了愣頭青。
“是嗎?”楊廣也想不到高熲竟然耿直若此,搞得他準備威逼利誘讓他們認罪的那一套如同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微微一愣後又便笑著道,“上書?朕有何偏頗處?愛卿何妨當面指點。”
“回陛下,高熲宇文弼等人早就聚齊一處,非議朝政,詆譭您的北巡和修長城的計劃,微臣曾苦口婆心地勸阻他們不要質疑陛下的英明,但他們卻把臣趕了出去,想不到他們死不悔改,竟然還想拉齊王下水。”宇文弼看著高熲視死如歸的樣子,心中自是高興,但他看著齊王想要站出來分辨,趕緊搶先一步再次出語誹謗高熲等人,他這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第一時間把這事跟楊瑓撇清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楊瑓一直就沒答應與他們結黨,這使得宇文成趾要治楊瑓於死地的計劃宣告失敗了,但楊廣此行卻不能徒勞無功,所以宇文化及拼著被呵斥的危險再次站了出來。
“退下!”楊廣對宇文化及及時插話暗中高興,表面上卻只能把他喝退,楊廣與高熲說話之時,哪有宇文化及這種低階別的小人物插話的餘地?
“陛下容秉,臣等並未非議朝政,只是擔心陛下北巡花費過巨,而修長城不是急迫的任務,所以想請陛下三思而行,這也是老調重彈了。只是微臣思及自己人微言輕,這才與他們兩個志同道合的來求助殿下。”高熲再次聽到宇文化及的指控,心中真是火冒三丈,但他卻只能忍住這憤怒斟字酌句地分辨。
薛道衡和許善心自看到宇文化及出現在楊廣身後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他們落入了這小人的圈套之中;但他們兩人沒有急著分辨,因為這勸諫向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他們聽了高熲的分辨,還能微笑著點了點頭。
楊瑓的政治鬥爭經驗顯然要比這三個老臣豐富得多,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