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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弼第一次聽到白明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以為這人是在與他開玩笑,但他想不出自己與他有過什麼交集以至於使他竟然能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於是他又開始懷疑這是楊廣的思想生病了,可能這是楊廣要尋趁著剷除自己的節奏而讓白明達跟他玩釣魚執法這一套。
及至宇文弼從白明達口中得知白衣彌勒這個組織後,他也偷偷地派人調查了這個組織,而後心中便有了一絲僥倖:如果他們真的能推翻隋朝呢?
但宇文弼實在是太老了,他已經沒有衝鋒陷陣的勇氣,所以他一直沒有對白明達的再四邀請表示出半分意願;不過,因為那一絲執念存在於他的內心深處,他也有意無意地希望白衣彌勒真的能扳倒齊王,真的能把隋朝搞亂……
也正因為如此,宇文弼才會做出邀請高熲薛道衡許善心等人一齊勸齊王進諫之舉,想不到宇文化及父子竟然與他想到了一處,於是他將計就計地把高熲等人引向了齊王,而他行此借刀殺人之策,今天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去齊王宿處的。
宇文弼此刻雖然牴觸白明達,但白明達此刻的出現至少能成為一塊擋箭牌,至少他可以因此而輕而易舉地推脫跟高熲等人一起去找齊王了。
宇文弼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白明達說些無關痛癢之事時,卻聽門口有人輕叩了兩下,宇文弼掀起簾子看時,果然是高熲薛道衡和許善心三人。
“諸公,老朽還有客人,恐怕是不能與你們結伴而行了,不過,待我處理完瑣事,立馬就趕去與你們會合。”宇文弼甚至都不用他們等著一起去,反把話說得死死的讓他們先走。
高熲看著宇文弼臉色不善,此時聽他瑣事纏身,又見白明達在座,想要安慰幾句終是沒有開口。
“那我等便先走一步,公輔,你先處理自己的事。”高熲拍了拍宇文弼的肩膀,轉身出了帳子,宇文弼看著他們向齊王的帳子走去,嘆了口氣後便走了回來。
“你把他們引向了齊王?”宇文弼簡單說了高熲的來意後,白明達大喜過望地問道,這顯然是一個把宇文弼拉攏過來的強訊號。
“沒有,推波助瀾的是宇文化及。”宇文弼搖了搖頭,為了儲存自己就只能深藏功與名,他向來也是個性情恬淡的人。
“我能感受到宇文化及的蠢蠢欲動,齊王府中又在排演好戲了。”白明達會心一笑,他雖然是個搞音樂的龜茲人,但經過大隋三十多年的薰陶,也早就看不起戲子這個職業了。
齊王府中正在大排筵席,但由於齊王怕被皇帝猜忌,所以宴請的客人也只限於家臣,像蘇遊李靖這種特殊的客人職位已經算是夠高的了,令齊王想不到的是,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竟聽說高熲來訪。
“高熲?”齊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高熲這人向來倚老賣老,很長時間甚至連父皇的面子都敢不給啊,這是要錦上添花的節奏嗎?
“高公,快請快請,還有薛公,許公。”楊瑓有些不可置信地帶著蘇遊李靖等人走到帳子門口時,果然看見高熲以及薛道衡許善心三人來訪,當下便大喜過望地以晚輩之禮往裡讓他們,高熲等人見楊瑓放低身段,大感不虛此行。
“老朽叨擾了。”高熲施了個臣子對藩王的禮,跟著齊王便進入了屋中。
看著幾個老臣進來,剛才還在飲宴的人紛紛起身告辭,齊王想著這三老大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時又想到漢朝商山四皓的典故,所以他除了蘇遊和李靖之外,其他人也都不在意了。
“諸公,請。”齊王趕緊吩咐重新開席,並親自為他們安排坐席。
“我等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啊。”三人中薛道衡和齊王相處的時間最長,他發現因為而使得一個好好的宴會不歡而散,臉上也有些歉然。
“正是時候正是時候,諸公,快請入席,這菜都快涼了。”齊王本有心巴結他們,此時聽得薛道衡故作矜持,哪裡肯依?
蘇遊李靖看著他們來意不善,雖有心離開,卻實在不知以何為藉口,只得如坐針氈地耐心忍著。
“不知三老有何指教?”酒過三巡之後,還是齊王忍不住問了起來。
“實不相瞞,我們是響應殿下號召而來,正想與殿下討論向陛下進諫之事呢。”高熲原本以為楊瑓會開門見山地與他們商議進諫之事的,想不到齊王的隱忍功夫竟如此了得,但一想到齊王原本想找的是宇文弼,而此時宇文弼又不在座,便也瞭然了。
“號召?進諫?”楊瑓聽了高熲之言,大概莫名其妙。
176唇槍舌劍
“不知殿下對陛下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