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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聽父親的安排。”宇文成都停下來,卻並不回頭,說完這話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宇文成都對於宇文化及的這個安排是志在必得的,只是當他口中稱呼“父親”時,心裡竟然感覺一陣噁心,可人在屋簷下,除了臥薪嚐膽還能怎麼辦呢?
“你覺得成都不可靠?”宇文化及見宇文成都帶上了門,隨即又轉頭問起了宇文成趾。
“阿爹,茲事體大,不可不防啊,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宇文家人。”宇文成趾點了點頭,說起這些事並不需要什麼避諱的,無論是當乾爹的還是當乾兒子的都應該有那種互相利用的覺悟,他們的關係不過是立意共同體,與感情無關。
或者說,乾爹乾兒子只是如同刀槍棍棒一樣的工具,所以有的人拼拳頭硬,有的人拼刀槍利,有的人卻難得一見地拼爹。
“如今只有你我父子兩,那防的是什麼?”宇文化及對於兒子的鄭重其事有些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沒好氣地責問道。
“其實,孩兒還真沒有對付楊瑓的想法,不過,只要用眼盯著他,就不怕找不著他的破綻。”宇文成趾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隨即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還是不願意回東都,我與你祖父再商量商量罷!”宇文化及看著兒子如牛皮糖一般,也是無法,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169風雲再起
宇文化及父子談及蘇遊的失敗之舉時,蘇遊也檢討著第一次帶兵的失誤,他的第一個失誤還是因為心太軟。
儘管在馬蹄鐵上露出了破綻,但只要蘇遊當機立斷地把所有涉案人員看押起來的話,也不會釀成他們還能通風報信以至於引來宇文成都的殺人滅口了,但宇文成趾早有佈置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最後的結果或許真的是齊王和宇文家魚死網破了。
“慈不帶兵!”這四個字深深地烙在蘇遊的心上,不管怎麼說,蘇遊的第一次領軍以失敗而告終了,但這對齊王和宇文家來說又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禍兮福所倚,但這又並非商戰中的雙贏,事實上齊王和宇文家都徒勞無功,但他們輸的都在可控範圍內,而這失敗,醞釀著的將是再一次的風暴來襲。
當蘇遊在床上患得患失輾轉反側之時,長孫晟的信使帶來了突厥方面的最新訊息。
“高麗亡我之心不死啊!”楊廣看完長孫晟親筆書寫的八百里加急快遞後,難得一見地急怒攻心,竟然毫沒形象地一拍身前的龍案,震得桌上茶杯都差點掉到地上。
“陛下,這是怎麼了?”蕭皇后此時正在另一席上吃著冰凍的西瓜,驚見楊廣震怒,自是心痛不已,但婦道人家明知夫君是為朝中之事所惑,卻又不好明著問的。
“你看看這個!”楊廣復拿起那只有十來字的信件,一個小宮人趕緊過來接住傳到了蕭皇后的案前。
“高麗使者出現在突厥王庭!”蕭皇后拿過長孫晟的親筆信,輕輕地念出了上面的文字,細想了一會後便小心地問道,“陛下是以為染干與高麗人有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楊廣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染干倒是沒有這膽子,但突厥王庭中未嘗沒有宵小之輩,看來咱們的行程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陛下必有萬全之策。”蕭皇后輕輕點了點頭,她雖然比楊廣還大兩三歲,但向來對他是信心滿滿言聽計從的。
“突厥和高麗始終是朕的心頭之患啊,季晟傳來的訊息當是空穴來風,如果突厥和高麗狼狽為奸的話……看來對付高麗的準備是要加快程序了。”楊廣皺了皺眉頭,如果突厥和高麗還如前些年一樣夾著尾巴,他就用不著拍桌子表達鬱悶了,前些日子在涿郡遭遇的行刺就是明證。
即便那些刺客不一定真的就是高麗王室所遣,但高麗樹大遭風的名頭總是坐實了,要不是因為高麗早就對楊廣有不臣之心,刺客又何必費盡心思來挑撥楊廣與高麗王室的關係?
如今長孫晟的來信可謂是板上釘釘了的,高麗的確是蠢蠢欲動了,更可恨的是,高麗現在開始拉攏大隋多年的小弟突厥了。
“所謂攘外必須安內,陛下只要隱忍他幾年,用幾年的時間大力發展大隋的商業,到時便能以財力的優勢一舉瓦解這兩國的不臣之心了。”蕭皇后看著楊廣皺眉,也只能以中庸之道來開解夫君了。
這的確是中庸之道!遇到外敵侵略的時候,國人的傳統思想便是先強大自己,臥薪藏膽幾年之後再以絕對的優勢一蹴而就地反擊並消滅敵人。——清末的洋務運動是如此,民國丟失東三省也是如此,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