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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下邳之後,便是山陽,到了山陽就算是進入江都郡的轄地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蘇游完全可以趕在後天上任。
夕陽西下,蘇遊的船慢慢靠向了山陽瀆的碼頭,蘇遊打算今晚在山陽縣過夜,明天再趕往揚州。
到得碼頭時,蘇遊看著才發現碼頭上雖有不少來來往往的人,卻並不見多少條船,於是蘇遊復又返回了來時的船中,向船主多交了定金。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遠比後世人淳樸,他們收了蘇遊的定金,自然不會貿然離去了。
蘇遊交過前後,這才牽著馬往城門走去,他原本還以為今晚大約是要用上特權才能進城了,哪知到得城門口時,那兒竟聚齊了成百上千的人。
“這什麼情況?”蘇遊皺了皺眉,鬱悶地停下了腳步。
“我去問問。”呂笙生性活絡,當即把馬交給了夏子騰,他則施施然地湊到了城門口,片刻之後便滿頭大汗地返了回來。
蘇遊很有誠意地看著他,卻也並不催逼他。
呂笙理順了氣,這才不無擔憂地說道,“這些大都是難民,山陽縣的縣令已經發布了命令,說是不許把難民放入城中,城門已經關閉半日了。”
“難民?這沒災沒賊的,哪來的難民?”蘇遊哼了一聲,他從呂笙的話中已經聽出了大概。
城門那些人顯然是受了難民之禍,但也並非都是難民。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難民是從哪來的?
此時正是青黃不接之時,若是處置不當的話,天下大亂不遠矣。
蘇遊想不明白這些難民的來源,當即牽馬往城門走去,王伯當等人自然知道這是極危險的;蘇遊又何嘗不知這難民之禍?他們餓急之時,別說是自己手中的馬了,就算人肉他們也敢吃。
“蘇遊走近城門,那些被阻擋在城門外的人紛紛轉身望向蘇遊。
他們或許是看上了蘇遊等人牽著的坐騎,或是想借蘇遊的勢能夠進入城中,又或是掂量自己與蘇遊幾人之間的力量。。。。。。。
蘇遊看著眾人紛紛回頭,心中也有一些慌亂,生怕他們就此衝上來奪馬,那樣可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不,餓急了的難民是比兵痞更可怕的存在。
蘇遊立定,隨即喝問道,“你等聚齊在城門是為哪般?難道是想造反嗎?”
蘇遊的喝問,並沒有使用擴音器,但方圓半里,盡皆可聞,他的話音落下後,城門口的聒噪聲一時安靜了下來,隨後便是幾乎所有人都面向了聲源——蘇遊。
隨即各種各樣的哀求此起披伏,而人群也不知是誰帶了頭,竟然紛紛向蘇遊跪了下來。
“上官,可憐則個,我餓得實在是沒有半分力氣了。”
“這縣城的守衛著實可惡,我們早上出來的,此時卻無法回去了,您來主持個公道吧。”
“我是從揚州來的,原本是來此地的親戚中借米的,想不到連城都進不去啊。。。。。。。”
他們向蘇遊跪下磕頭,或許是因為剛才蘇遊喊話的氣勢,或許是因為蘇遊五人手中都牽著馬;這年頭,乘馬可是要講行政級別的啊,蘇遊等人顯然非富即貴。
“揚州來的?”蘇遊從噪雜的聲音中聽到了揚州二字時,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揚州等待著自己的就是這樣一個爛攤子嗎?
蘇遊想要就此騎馬奔向揚州,可一想,自己並非揚州經略使,而是東南經略使啊。
揚州與山陽,手心手背都是肉。更有可能是,揚州周邊各個縣城怕是都有了難民了吧?蘇遊又想到了去年年底在揚州碼頭茶肆中聽到的那番話,那些人不會一語成讖吧?
“本官是東南經略使,爾等稍安勿躁,先都起來吧!”蘇遊當即把自己的官職亮了出來,又誠懇地對陸陸續續起來的百姓說道,“本官剛從外地回來,並不知這山陽發生了這等大事,本官保證,很快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在此之前,誰來給本官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下便有一個伶俐的人,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並向蘇遊一一分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難民的來源還真的就是從揚州開始的。
元宵節當天,揚州的糧價一天調價三次,從鬥米二十文上升到三十文,而後陸陸續續的竟然漲到了鬥米一百二十文;糧價上漲之後,鹽價也是扶搖而上。
飛漲的物價立刻引起了百姓的恐慌,所有的糧店鹽鋪門前都擠滿了搶購的人潮,商人們卻紛紛以‘缺貨’為由緊關店門,囤積居奇的意圖昭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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