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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上,只要後者狗急跳牆,他也不在乎讓尉遲恭血濺五步。
尉遲恭搖了搖頭,他加入白衣彌勒已有許多年了,但自從三個月前來到東都以後,他便有了些動搖。
白衣彌勒如今的做派已經偏離了他們當日的初衷,但他又怎能借機倒向齊王?
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尉遲恭如今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徘徊。他有想過就此離開白衣彌勒,他有想過就此離開楊瑓,但他又能去向哪呢?
“我相信敬德不是這樣的人。”正當尉遲恭不知如何回答李靖的質問之際,劉武周的聲音卻在後方響了起來,他與尉遲恭同為齊王的最近的護衛,相處的時間最長,友誼也最厚。
“武周兄,我就是這樣的人。”尉遲恭卻搖了搖頭,淚水已是悄然滑落,這許多年來,他並沒有朋友,有的只是互相利用互相牽扯的同事,但現在劉武周卻完完全全地信任著他,而自己卻對不起他的信任。
“敬德。。。。。。”劉武周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發生得太快,他甚至只能用身體的本能來判斷對錯。
“我會回來領罪的,但我希望自己為他們做最後一件事。”尉遲恭把抱在懷中的劍倒著遞給了李靖,蘇遊和程咬金都已浴血歸來,他自然知道大勢已去。
“殿下還在裡間?”蘇遊皺了皺眉,如果尉遲恭選擇魚死網破的話,他還真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殿下?蘇遊求見。”蘇遊看著自己的問題得到了點頭的回應後,便高聲叫了起來。
段若曦的侍女輕輕地開啟了門,隨即一股血腥氣由寒冷的室外衝入了溫暖的大廳之中,蘇遊李靖等人隨著尉遲恭走進了門中。
楊瑓已經正兒八經地坐正了身子,但他此刻與段若曦離得並不太遠,臉上的酒色也尚未盡去,蘇遊他自然不能不見,但心中的不耐也百分百地寫在臉上。
蘇遊等人看見齊王的臭臉以後,自然躲閃著看向了身著胡服滿臉嫵媚之色的段若曦身上。
段若曦眼波流轉,臉上雖是不動聲色,卻把眼前的幾個男子的心從戰場上拉回了溫柔鄉中,紅拂女見不得這種狐媚子的假正經,哼了一聲以表不屑。
蘇遊看見段若曦時也有些意外,但看著楊瑓的臉色後便暗自鬆了口氣,——至少從他們曖昧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們沒有工作上的互動。
“敬德,你先送段大家回家?”
蘇遊喧賓奪主當先發話,楊瑓想要發作,卻見段若曦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尉遲恭似乎也想不到蘇游進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滿足自己的願望,他剛才束手就擒時想的便是要讓段若曦安全的離開。
可是,蘇遊說的是真的嗎?他就這麼輕易地把自己和段若曦放走?
“怎麼?覺得自己不行?那武周也一起護送他們吧。”蘇遊看著尉遲恭有些猶豫,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讓劉武周護送他們出去,實在是在給尉遲恭一個保證。
哥們是真的想放你走,還不快走?
“段大家,請。”尉遲恭暗自點了點頭,他哪能不知蘇遊好意?不過他此時卻完全忽略了齊王的存在,反是走近段若曦,又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段若曦倒沒忘記禮貌,她向齊王施了一禮,又與蘇遊點了點頭,隨即在侍女的攙扶下與尉遲恭走出了門外,劉武周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蘇遊,又看了看齊王,終是狠心跟了出去。
剛才還詩情畫意的大廳,此刻竟被血腥所汙,廳中只有楊瑓蘇遊師徒以及李靖夫婦,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楊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於“哐當”一聲把手邊的茶盅摔在了厚軟的地毯上,口中也怒不可叱地喝問道,“蘇遊,你到底想幹嘛!”
楊瑓的脾氣向來極好,但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不是?你說蘇遊為了不讓他縱情聲色把那個花魁送走也就罷了,但一下把自己的兩個貼身護衛都支了出去,這是要鬧哪樣?造反嗎?
楊瑓感覺有些無助,因為他發現自己此刻孤身一人,而蘇遊等人面色不善,手中還都帶著刀劍板斧什麼的,但他總算是見過世面的,心中又有些身為王室子弟的驕傲,即便成了待宰的羔羊也照樣的色厲內斂。
畢竟蘇遊從前是他的馬前卒,他有這個心理優勢。
“殿下誤會了,蘇遊此來只是想提醒殿下,白明達和安伽陀都不是什麼好人。”蘇遊苦笑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回應道。
程咬金則適時地接下了別在腰帶上的兩個人頭,白明達和安伽陀臨死前充滿了驚恐,竟都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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