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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再信你一次。”呂忠肅點了點頭,低聲地對蘇遊說完這話後便又轉過身來,對那些滿臉不解的兄弟們沉聲道,“咱們此時也沒法出城,這事明天再說吧,也累了大半天了,諸位先回去休息吧。”
憑著往日的威望,群情的憤怒頓時被呂忠肅壓了下來,他們雖有不解,他們雖有不甘,卻還是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遊看著呂忠肅,輕笑道,“還好你們船上的貨在梁郡都卸了下來,要不張信這回可要大出血了。”
呂忠肅自然聽出了蘇遊話中之意,不管怎麼說,蘇遊的船在彭城轄制內出了事,這事總還是要落到張信頭上的。——無論這事是張氏船隊做的,還是官府做的,結果都是一樣。
呂忠肅由此猜出了蘇遊的思路,心情也放鬆了不少,臉上還難得出現了些笑容,“到時候張信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蘇遊看著呂忠肅寬懷,點頭道,“好了,前輩回去休息吧,咱們明天去彭城找張信!”
明天很快變成了今天。
十二月二十的天氣,又是晴朗的天。
蘇遊等人一大早便出了城門,到得碼頭時,果然發現呂忠肅的二十多條船早被燒得一條都不剩了。
呂忠肅父子以及身後的一百多人看著船被燒光後的廢墟,心中都是異常地難受,畢竟這些船都是他們親手打造的;打造這些船隻雖然只用三個月,卻承載著他們畢生的希望。
蘇遊自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想要安慰他們,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正在尷尬之季,卻聽王伯當趕回來報告道,“先生,剛才靠岸的幾條船答應載咱們到彭城去,只是他們的都是貨船。”
蘇遊點了點頭,笑道,“咱們沒坐過貨船?多給他們船費,讓他們撐得快一些。”
王伯當應諾而去,盞茶功夫之後,眾人開始井然有序地上船。
蘇遊僱的幾艘船往彭城進發之時,正是彭城碼頭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千餘名勞工不停地來回搬運糧食上船,翟讓和其他普通勞工一樣,也同樣要參與搬運糧食掙錢。
翟讓正用毛巾擦汗之際,卻聞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隨後便見塵土飛揚。
看著近千的軍馬承扇形把碼頭包圍了起來,翟讓有些不解地想道,“這些官軍一大早的來這碼頭幹嘛呢?”
翟讓正在愣神之際,卻聽一個與自己要好的小兄弟急聲道,“翟大哥,你快走!他們肯定是來抓我們的!”
翟讓吃了一驚,隨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當然也想到了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了,其實當初那些憤怒的夥伴們殺完人的時候他也想過殺了縣令滅口的,但他畢竟還是心太軟了。
“我若走了,你們怎麼辦?”翟讓隨即又想到了自己逃跑的後果,逃跑的心思也一時搖擺起來。
“法不責眾,但你是頭領啊,他們只要抓不著你又能對我們如何?我們死不承認也就罷了!”那小兄弟也是情急,一腳便把翟讓踹入了河中。
翟讓剛才還是大汗淋漓,入得水中後差點就被凍得抽起筋來,可他也知踹自己那兄弟是好意,於是直往河中潛去。
此時碼頭上的千多官兵已經對勞工們形成了合圍,當先一員武將長刀一揮,下令道,“賊首翟讓何在?”
勞工們都是一臉茫然,場中一時安靜下來,都是無聲地搖頭。
領頭武將顯然也想過翟讓不會輕易就擒,不然也不會帶這麼人來了,於是接著喊道,“統統抱頭跪下,敢違抗抓捕者格殺勿論!”
面對近千的官軍,手無寸鐵的勞工與他們雖然人數相當,終是因為少了一個靈魂人物而陷入了死寂。
領頭武將顯然也陷入了兩難之中,抓不到翟讓怎麼收兵?若是就這麼放了這些人話,又該如何交代?
翟讓第一次冒出水面的時候,正是領頭武將出言要搜捕他的時候,他當然聽不到武將的喝問;那時候他極度害怕自己一冒頭就會被人發現,可他腦袋露出水面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全是各種被火燒過的木板?
翟讓沒有心思去細想這些大大小小被燒過的木板殘骸從何而來,他只想儘快地游到對岸,然後找個草叢還是什麼的躲起來才好。
當翟讓第三次露出水面時,卻看到眼前有一艘貨船衝了過來,他剛想再次入水時,卻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人溝住了。
“官軍連水上也都布控了?”翟讓心中只有這悲哀的念頭,想要脫鉤而去時,卻早被抓上了船來。
翟讓情知難逃一死,索性就此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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