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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頭進來的齊王,“齊王殿下?快請進來坐,你來找藥師?我這就去叫他回來。”
楊瑓見到燭光下的紅拂女時,頓時驚為天人;此前他看到的紅拂女一直都戴著紗冪,但現在聽她如此招呼自己,他自然也知她是誰了。
紅拂夜奔的故事,當年長安的居民,哪個不知?
“想不到藥師身居六品,竟然還住著這麼簡陋的小屋,我慚愧啊。”楊瑓嘆了口氣,有些言不由衷地說道。
慚愧?
楊瑓是該慚愧,一是為自己佔據著良田美妾卻尸位素餐,二是不體下情竟然今天才看見李靖如此落魄。紅拂呵呵一笑,李靖現在是身居從六品,但長期只能拿到七品的俸祿,這事齊王回知道嗎?
楊瑓見紅拂笑而不語,又見屋中只有兩個婦女和一個嬰兒,便不好跨過這一步門檻來。
楊瑓有些舉棋不定時,紅拂女卻開口道,“他此時正在對面克明屋中,克明的叔父來訪,藥師正在陪酒呢。”
楊瑓來之前便知李靖與杜如晦住在一個院子裡,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東都最大的街邊還有如此的貧民窟罷了;此時聽紅拂說到杜如晦的叔父,楊瑓自然心中有數了,杜如晦的叔父杜淹可不正在自己的東都出版社工作嘛。
“原來他們在吃酒?那我來的倒是時候,那我過去了。”楊瑓說完這話,便放下簾子轉身到到了杜如晦家中。
杜淹叔侄與李靖喝得正酣,待看到楊瑓突然出現,一時都覺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齊王竟然也有禮賢下士之時,真是令人受寵若驚啊。
三人一齊站起來招呼,楊瑓覺得卻之不恭又受之有愧,而且本來找李靖便是有事相商的,這酒哪喝得下去?
李靖當然也知楊瑓的來意,所以再喝了幾杯之後便拉著他像杜如晦叔侄告辭了。
李靖與楊瑓回到家時,紅拂與劉月娥母子倒不知上哪去了,他便只好親手給楊瑓倒茶,隨即笑道,“殿下撥冗蒞臨,李靖實在惶恐,殿下有什麼吩咐,讓人帶個話來就是。”
楊瑓吹了吹茶末,哭著臉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就不多說你們的交情了,今夜來訪,只是想提前知道你對明日之行有何想法?”
李靖笑了笑,輕抿了一口茶水後便胸有成竹地說道,“陛下好面子講排場,一口氣便把東宮十率都給了殿下,這也未免不是好事。但統領這十率的那兩位鷹揚郎將,平時對殿下如何?我倒以為輕車簡從的好,殿下只需帶足十停中的一停,便足矣。”
“只帶兩千人?會不會有些少?”楊瑓也頗有些心動,隊伍打亂後掌握指揮權變得理所當然了,但戰鬥力方面實在是。。。。。。。
“兩千人不少了,咱們這次去榆林只是耀我國威罷了,我聽說長安的武庫中有兩千套重鎧,做儀仗只用的。”李靖點了點頭。
“藥師的意思我明白,我待會就去向陛下要來。”楊瑓笑了笑,他對軍事演習那一套並不陌生,李靖開了個頭,他便有了自己的新計劃。
“恩,咱們有了新計劃,應當提前向陛下報備;選人的事,也要早些安排才好。”李靖老成持重地說道。
楊瑓倒有些些雷厲風行的作風,說得高興時,便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這事等我請示過陛下以後便著手去吧,要不這樣,你我這就一起進宮?我還有些事想向你請教呢。”
李靖苦笑著點了點頭,“待我換身衣服,可好?”
楊瑓遂重又坐了下來。
李靖的家很小,脫衣服之聲悉索可聞,楊瑓感覺有些尷尬,又沒話找話地說道,“藥師可知橫波為何成婚在即,卻還一意想要北行?”
蘇遊要送圖蘭朵回家的事並未向李靖說起,但李靖自從得知啟民可汗辭世這事後,便已猜出了他的意圖,但他哪知齊王什麼心思?只好裝傻充愣道,“這倒有些令人費解。”
“突厥的小公主在你家住過?”楊瑓一笑,他雖已猜出李靖有所隱瞞,但還是一陣見血地問了起來。
李靖點了點頭,又想起此時楊瑓也不肯能看見自己動作,遂又高聲道,“她剛到東都的時候,與內子頗為相得,便在此住下了;後來她又說是想跟橫波學書畫,從此便住到了蘇府,畢竟還廟小容不下大佛啊。”
李靖感嘆自己的家,倒是沒有紅拂女口中的抱怨,反多了心安理得。
“橫波要送她到榆林的事,已跟我說起過了;但咱們輕車簡從,只怕她不耐奔波呢。”楊瑓也高聲相和李靖,他發現這麼聊天其實也蠻有趣的,但他剛說完這話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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