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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生收留雙魚,雙魚在此發誓,一定不會辜負先生栽培之恩。”蘇雙魚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鄭重其事地給蘇遊行起了大禮。
蘇遊這次倒是沒有刻意避過,而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他的禮。
蘇遊攙扶起蘇雙魚,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既甘願跟著我,那我就保證不會讓你再受人欺負,而你失去的,我也會助你拿回來。”
蘇雙魚聽了蘇遊的保證,熱淚已經盈眶。就算這只是一場夢,他也願意就此沉睡下去。
蘇遊的話卻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我希望你以後會為自己的夢想流血流汗,而絕不是淚,你先在這待會,一會我會讓人領你去熟悉環境的。”
蘇雙魚確定這並非一個夢,他又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先生,那測試?”
“哪有什麼測試?我只是想看看你會為自己的夢想願意付出多少罷了?年輕的時候,為了一個自認為正確的目標,可以不必太愛惜自己。”蘇遊的手離開了雙魚的胳膊,他的人也在蘇雙魚朦朧的淚眼中慢慢遠去。
蘇雙魚又哪裡知道,蘇遊此時的淚水也已悄然滑落。
當蘇遊看到蘇雙魚摔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想到的卻是自己當年故意摔倒在齊王馬車前的一幕。
此時的蘇雙魚,豈非當年的蘇遊?他們缺的都是一個機會,他們等的正是一個貴人。
感同身受之下,蘇遊準備給蘇雙魚一個機會,但其中的曲折,他對來雁北說起時扯上的只是他的兒子蘇雲帆。
蘇遊當然也想起了蘇遊帆,但云帆的脾氣,註定只在直中取,卻不會向曲中求。
蘇遊把蘇雙魚的事簡單地告訴了小九,並讓青荇給他安排住處;兩人聽說雙魚要住進來,口上不說心裡卻還是有些抵住的,但他們知道雙魚那可憐的過去時,又不免多了些唏噓和尊重。
不管怎麼說,蘇雙魚從此便在蘇遊的府中住了下來,他在小九和青荇的幫助下,也慢慢地對蘇遊更多了些瞭解,因為了解,他對蘇遊也更是禮敬有加。
蘇遊現在卻無暇顧及蘇雙魚,而是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圖蘭朵身上。
圖蘭朵從蘇遊口中聽說了父親去世的訊息後,便趴在蘇遊的胸口哭了起來;但蘇遊向來是不會安慰人的,他也只能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直到她終於哭幹了眼淚,累著睡了過去。
蘇遊此時也顧不得避嫌,把已經睡著了的圖蘭朵抱回了她的床上,又吩咐她的侍女彩霞連夜收拾行裝,準備明天一早就去與齊王等人匯合。
彩霞自從八月中陪著圖蘭朵離開草原到現在已是兩月有餘了,此時聽說馬上就要回家,竟也不知是喜是悲;當初圖蘭朵執意離家出走時她便苦苦相勸,但那時候的圖蘭朵哪知天高地厚?她丟下親人跟著圖蘭朵背井離鄉,也算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事實上,正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彩霞跟著圖蘭朵離開草原後兩個月經歷的兇險,甚至比她之前在草原生活了十四年還多。
聽了蘇遊的吩咐,彩霞不疑有它,收拾行李時卻是一會哭一會笑,倒像是傻子一般。
小九和青荇自然也知道了蘇游出外公幹的訊息,他們安排好蘇雙魚後自然也點著燈燭幫蘇遊收拾,並旁敲側擊地央求蘇遊帶上他們。蘇遊想著外面天氣嚴寒,原本是一個都不想帶的,但最後還是禁不住他們的軟磨硬泡,小九被允許跟著蘇游出行。
青荇則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239輕車簡從
蘇遊把圖蘭朵抱回她床上時,楊瑓則微服去了李靖家。
自從兄長楊昭去世後,楊瑓開始覬覦東宮之位,由此便把紈絝之性壓抑成了宅男之心;從齊郡來到東都以後,他用一年半的時間甩掉了京城紈絝的惡名,但其間的所得所失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楊瑓怕引起楊廣的猜忌,平常交際的無非幾個文人墨客罷了,這又難免使得別有用心的方士趁虛而入,於是有了誤入賊窩的尷尬。那時候,楊瑓說過要給李靖程咬金論功行賞,但這事好說不好聽,因此便在蘇遊和他的沉默中不了了之了。
楊瑓此時去找李靖,自然也有向李靖兌現當日之言的決心在內,重點則還是想在正式啟程前往榆林前把行軍佈陣的事與他交個底;此外,當然也有想見見突厥小公主的心思。
楊瑓輾轉來到李靖家時,只見紅拂女與杜如晦之妻劉月娥在屋中逗弄小兒,哪有什麼突厥的公主?
紅拂女感覺有風從外面吹來,才發現掀起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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