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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那你回來啊!是京城不好玩,還是荊州的官員更好欺負啊?
江南那邊的震盪尚未平息,已經接連罷免了十幾位六品以上官員。他還真怕顧琰在荊州這邊惹出事來。
顧登恆在早朝的時候提了此事,但當時眾臣無人出聲,問了兩個,都不過是隨口推諉,不予正面回答。朝會散後,顧琰又叫了幾名大臣去書房議事。
“王尚書,顧侍郎究竟是去荊州做什麼?你給朕說個清楚!”顧登恆拍著桌上的奏摺道,“瞧瞧,這是什麼?他才剛去多久,這就被人彈劾。”
王聲遠無辜道:“臣不知道啊。顧侍郎親自向陛下請的命,陛下都不知道,臣就更不知道了。”
“你別同朕油嘴滑舌。朕不信那點小事怎麼就將荊州牽連起來了。”顧登恆皺眉道,“荊州太守會刻意彈劾,顯然是怕顧侍郎繼續深查。你坦白說,戶部又在謀劃些什麼?”
王聲遠擰著眉毛道:“臣是真的不知道啊。顧侍郎行事向來瀟灑,臣如何揣摩得到?”
顧登恆危險地看著他。王聲遠苦著一張臉,乾巴巴地看著他。
顧登恆最近有時沒有就喜歡找各部官員罵一下,鬧得幾人都不得安寧。
等早上應付完陛下,王聲遠才心力交瘁地走出書房。他埋頭往宮外走去,又困又餓,想到戶部還有一堆公務,腳步放慢了一分。
快出宮門的時候,坐在石階邊上的顧澤長匆匆跑過來喊道:“王尚書!”
王聲遠停下向他行禮:“哦,殿下。您這是在等下官?”
顧澤長點了點頭,虛扯著他的衣袖到另外一邊。幾經猶豫,開口道:“王尚書,我聽說,荊州太守彈劾琰哥。琰哥真的動手打了江陵縣令?”
王聲遠點頭:“的確如此。”
今日早朝陛下不都說了嗎?早朝你不也來了嗎?荊州太守多大膽子也不敢造謠這個呀。
顧澤長試探著問:“那父親生氣嗎?琰哥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他抿了下唇,低聲道:“父親若要罰他,他承受不起的啊。”
“王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考量,陛下不過一時生氣,總歸捨不得責罰王爺的。殿下您不必多慮。”他說著又想到自己命途多舛的戶部,以及一回到戶部要看見的李恪守,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什麼孽啊?為什麼這群人就喜歡在戶部折騰呢?
顧澤長一直盯著他的臉,見他如此表情,當下心中一涼。
顧澤長又問:“那,琰哥是查到了什麼叫他們忌諱,才會如此嗎?”
王聲遠說:“殿下不多擔心了。陛下的心總歸是偏向王爺的。下官先回去了,戶部的雜事實在是多,先行告退。”
顧澤長:“誒……”
他悵然若失地站在原地,拽住自己的衣袖,左右猶豫。
書房內,顧登恆端過茶喝了口,又說道:“顧琰是生病了,一時回不來對吧?那就叫他好好修養。他身邊跟過去的,不是還有個那誰?”
內侍眨了眨眼,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管他是誰,讓御史臺馬上把他召回來,朕要他一五一十地說清楚。”顧登恆遷怒道,“大膽小子,無法無天。即不能勸阻上官,留他何用?”
方拭非收到詔令,立即跟林行遠準備回京。
文書後面,還附著王聲遠的一張紙,他沒寫什麼,就隨手畫了兩筆。畫中是一名老者正在教訓垂髫小兒。
方拭非就知道陛下這次肯定生氣了,王聲遠也生氣了。
“去了好好說話。見到陛下不要怕,他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顫顫巍巍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顧琰說,“我看你口齒伶俐,膽子也大,應該不會這樣。”
方拭非不好意思道:“哪裡哪裡。”
“你當我誇你?”顧琰輕拍她腦袋,“去吧。王尚書會替你說好話,記得別把錯往我身上推,否則有你好受的。”
方拭非道:“誒。”
當著顧登恆的面告顧琰的狀,她沒這麼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二人收拾妥當,即刻啟程。
林行遠騎在馬上,想了半路,說道:“我看這事要不了了之。荊州離京城太近,若真有牽扯,陛下定然狠不下心,何況此事還與幾位殿下有關。”
方拭非點頭,並不意外:“多半。”
“唉。”林行遠遺憾道,“真不知何時,能叫這些人繩之於法。”
“諸葛亮舌辯群儒時,言之‘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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