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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眨著眼睛,似在分辨。而後跪正,朝幾人用力磕頭。
他比縣令沒立場多了,在這件事里根本拿不到任何好處。被逼著多年行騙,心裡早已惶恐不安,生怕敗露。也知道不會有人保他一區區商戶。現下有能管得住的人來問,立即一五一十地全抖出來。
“我也是無辜的啊!我本不過是一江南商戶,早年生意蕭條,一直失敗,只是走南闖北,增加了不少閱歷。窮困潦倒之際遇到一位看似富家公子的人,同他隨口聊了兩句……”
那商戶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我就隨口吹吹啊,真的只是吹吹,哪知人家就信了啊!”
方拭非問:“你吹了什麼?”
商戶聲音小了下去,嘀咕著道:“我說我若是有權勢相助,定能一本萬利,富可敵國。然後跟他稍稍說了說這想法。”
“可我只是想想,想想總沒錯吧?”他又大聲申辯,懊惱道:“我哪知道會有這麼一群瘋子,因為我幾句話,就把我囚禁起來!我如今妻離子散,無家可歸,家裡人都當我已經死了。除了四處行騙,只能被軟禁在荊州。身份是假的,畫像上的臉也是假的,哪裡都不能去。世上早已經沒了馬吉這人,他們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我哪敢反抗?誰有我可憐?啊,誰有我可憐?”
方拭非:“學學活該兩日怎麼寫吧。”
顧琰頭疼道:“方拭非,你把他帶下去,叫他把自己這麼多年做過的事都記下來,我等等再看。”
方拭非:“誒。”
當日下午,侍衛來回報說:“馬氏上吊自殺了。”
顧琰敲了下桌子:“什麼?”
侍衛點頭:“是。宅子著火,都被燒成了廢墟。在裡面發現了一具吊死的屍首,縣衙找仵作辨認,已確定是馬氏商戶。”
幾人扭頭,一起看著龜縮在一旁的馬氏商戶。
他陡然一個激靈,作揖告饒道:“幾位官爺,我真的是我,可那死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這總與我無關吧?該說的我可全說了!”
顧琰將手中東西用力一丟,皮笑肉不笑道:“好本事!”
馬氏商戶如今對外的模樣,是經過喬裝打扮的,平時又避不見人,根本無法證明是誰。縣官說他死了,那麼他就是真死了。現在坐在這裡的這個,出現了也只能是個黑戶。
何況他的指證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個最底下做事聽人差使的,知道的事情連縣令都比不上,派不上什麼用場。
顧琰如果帶他出去,可能會被對方反指是陷害。
眾人看馬氏的眼神頓時危險起來。
既然人已經沒用,留這裡也是浪費糧食,要不丟出去送死吧?
幾日後,顧琰收到一封信件,是荊州太守寄來的。
顧琰看都不想看,讓方拭非讀。
方拭非展信,粗粗掃過一遍,大致意思看明白了,總結了一下,說道:“他說您仗勢欺人。”
“本王有勢可依,自然仗勢欺人!”他一副你有病,我為何要自找麻煩的眼神看著她。
方拭非抖了抖手裡的紙,冤道:“不是我說的!是荊州太守。”
顧琰:“管他說什麼,有本事他來當面跟我說,不然不就是背地裡欺我!”
“您說的有道理。”方拭非點頭,“他還說您草菅人命,拳打縣官,敲詐商鋪,逼死商戶,在荊州為非作歹,已經跟陛下參您了。”
顧琰直接把信撕了,丟到火裡。
第46章 回京
荊州太守敢告顧琰; 顧琰大手一揮表示; 他也可以告荊州太守啊!
於是當即沉著臉叫方拭非拿筆上來; 開始書信告狀。
說荊州太守與江陵縣令怠慢於他; 他至今還住在簡陋驛站裡。想要調查江陵財政,卻反遭縣令阻撓。洽聞縣令濫用職權; 獨斷專行; 不聽諫言還刑罰無辜,與人爭辯無果,對方死不認錯,故而插手教訓了他一頓。
他表示; 打完人之後,他憂心忡忡,也怕給陛下添麻煩。可是怒急攻心,氣病了,是以一時未曾向陛下告知。這兩日還在床上修養,就收到一封荊州太守送來的挑釁書。他仔細一看,裡面竟顛倒黑白,栽贓自己多樁過錯。他這才急忙起來寫封信; 跟陛下說明情況,以免陛下擔心。
他知道陛下定會明察秋毫,秉公辦理; 只是怕有心人陷害,所以特意主動來說明情況。
顧登恆那邊接連收到雙方的奏摺,頭都大了。再看一遍顧琰的信; 簡直哭笑不得。
你說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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