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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叉腰挺胸:“事在人為!如今我是御史臺的人,御史公想來是不怕禮部尚書的!”
秋雨陣陣,天氣乍寒。
立冬過後,方拭非在御史臺的考核終於到來了。
御史公出具的題目並不生僻,也未苛責,只是將該考的、要考的,提了出來讓方拭非作答。所幸準備到位,並無大錯。
御史公滿意點頭,允她順利過試,方拭非便開始隨同其餘幾位侍御史,共同審理御史臺案件。
公務步入正軌,手上又有要忙的事,方拭非在御史臺的日子過得可謂充足。
她不再死磕那些已經定案的案卷,影響臺院上下官員的年末監察,就是件大幸之事。同僚及下屬見此皆是喜氣洋洋,覺得要她去審理案件,沒什麼難以接受,反而替她高興。
果然嘛,事情都是要靠對比的。
至於方拭非,禮部那邊始終沒什麼回應,她這緊繃的情緒也逐漸放鬆下來。
坦蕩!
禮部尚書果然是坦蕩之人!以前是她小人之心了!
她深懷愧疚。
這份愧疚之情越發濃烈之時,她又收到了來自禮部尚書的書信。
信上依舊旁徵博引的客套了一番,叫方拭非深刻見識到了禮部官員在排頭那叫人敬佩的寒暄文采。隨後才說起正事。
禮部尚書說,在明年科考選拔結束之後,禮部想要舉辦一次宴會。這自然是慣例,只不過這次宴會不同以往,不僅是為招待新晉的天子門生所設,更是為朝中諸多年輕一輩的官員所設。凡三十歲以下、從八品以上的京師官員,皆可參與。
禮部尚書說,這同樣是陛下的意思,想叫新入仕的官員們,不要懈怠了自己的文采,也切莫忘了平日去充實自己。同時也是給那些平時默默無聞的年輕官員們一個露臉的機會。
他在信末悄悄說,此次宴會,陛下也會當場,最後還會進行獎賞。如果她能在眾官之中大放異彩,討得賞賜的機會,再向陛下提出什麼合理請求,陛下肯定會答應的。
方拭非透過單薄的信紙,看見了禮部尚書那張慈祥的笑臉。她默默收起信奉,將感動得流出來的鼻涕用力吸了回去。
再次如此堅信:
坦!蕩!
禮部尚書果然就是坦蕩!
她竟小人之心揣測,實在是慚愧。
她一定好好表現,不要辜負了禮部尚書的一片栽培之心。
王聲遠同禮部尚書一同下朝回去。二人哈著熱氣,年紀大了,都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外走。
“你近來心情怎麼這麼好?”王聲遠道,“前幾日立冬的時候,你還在為祭祀的事情頭疼叫苦呢,這是遇著了什麼好事?”
禮部尚書自己痴痴地笑了起來,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王聲遠被這眼神一掃,頓覺自己身上都涼了一分。
“是不能說?”
好事總是忍不住要與人分享的。何況王聲遠平日如此囂張,總愛與人炫耀,叫他嫉妒。怎麼會不能說?
禮部尚書壓低聲音道:“那我跟你悄悄說,你切忌不可外傳。”
王聲遠立即將耳朵湊過去:“誒老弟你快說,我的為人你應該清楚,最叫人信得過的就是這一張嘴哇。”
二人靠著腦袋嘀咕了一陣。
王聲遠原本因要聽秘密而泛起紅光的臉詭異得千變萬化起來。
禮部尚書收聲,王聲遠沉默。
許久後,他摸著自己的鬍子緩緩問:“你說……方拭非是想去你禮部?”
“嗯。”禮部尚書點頭,“怎麼了?”
王聲遠打量著自己的老友,片刻後放聲笑了起來,面帶同情,祝福地拍肩。
禮部尚書與他同排相走,說道:“你就是嫉妒我。”
王聲遠點頭附和:“是,我嫉妒您。”
禮部尚書不痛快了:“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嫉妒你的意思。”王聲遠說,“方拭非”
禮部尚書哼道:“你這是不相信我!”
王聲遠說:“你還要我說什麼?我這不都順著你說了嗎?”
禮部尚書有脾氣了:“光你戶部能去,我的地方就去不得了是吧?”
王聲遠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禮部尚書:“你什麼都說了。你這表情就是這麼說的。”
王聲遠冤枉,跺腳道:“我沒有!”
禮部尚書有脾氣了,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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