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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您很是歡迎,以後可以多來。若是有舊友在此,那便是緣分,您二人可以多敘敘舊。對了,請問方御史的舊友是哪位?”
方拭非心情跌宕,已完全不知現在的狀況。
她試探著開口道:“一個叫盧戈陽的同窗?我與他在水東縣一同求學多年……哦不,這事你不用告訴高尚書!我同他交情不算深,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去驚擾了幾位長官,也別因我牽連了盧郎。”
門吏道:“哦,原來是員外郎。何來牽連一說?我部尚書向來寬厚,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隨意遷怒。”
方拭非乾笑道:“是嗎?”
對方目光閃閃發亮,方拭非卻越聽越覺得奇怪,懷疑似乎是禮部被她氣瘋後定下的陰謀,目的就是要擾亂她的行動。一時不能確定於是匆匆告辭,轉身離去。
門吏在她走後,又快速去找了禮部尚書,將她說的話給說了一遍。
禮部尚書揮手道:“哈哈哈這孩子,都是自己人,你說還客氣什麼。”
盧戈陽雖然過於謙虛,可平日做事還是能碰見的。禮部侍郎道:“員外郎性格的確孤冷了些,既然在京城有朋友,他二人能交流一下也是好事。”
“你說得對。”禮部尚書吩咐門房道,“下次要是方御史來,我二人又不在,你就讓他把東西,遞給盧戈陽。”
門吏:“是。”
方拭非見了鬼似的,渾渾噩噩回到家。看見林行遠,一把將他拽過來。
她正需要一個正常人來告訴她究竟誰不正常了。
方拭非說:“林少俠!你給我分析分析。”
林行遠正在吃糕點,聞言立即拍幹手上的碎屑,認真又得意道:“你也有這一天?!準了。”
“我先前不是用御史臺的身份,給禮部送了些科考的答案嗎?或許現在禮部尚書以為那是我猜的題。”方拭非將手揣進自己的袖子裡,“禮部的人,竟然沒來打我。何止沒來打我,對我還很是客氣,看我的眼神,和善又充滿慈祥。你說這合理嗎?”
林行遠懷疑地看著她,說道:“不會是關懷臨死之人的那種眼神吧?”
“呸!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
林行遠仔細想了想,隨後認真道:“可我想想你做的事,實在想不出好聽的話。”
方拭非跟著反思片刻,最後不得不承認道:“我同意你的想法。”
禮部的人要是乾乾脆脆地擺出兇相,將她趕走,她沒臉沒皮的也就習慣了,不會覺得怎樣。可如今對方笑臉相迎,反叫方拭非摸不清對方的路數。
莫不是背後藏著什麼血淋淋的大刀?
“難道舞弊一事真的與他有關?”方拭非不住往糟糕的地方想,“或者是他知情?否則何必擺出如此耐人尋味的態度來?”
“那禮部的人可真是……”林行遠說著搖頭,“不,或許他是不想跟你見識,與其同你爭吵,不如當無事發生,也好顯出它禮部的風度來。”
方拭非走兩步品味了下,皺眉道:“禮部的風度……嗎?”
方拭非還沒來得及這樣說服自己,禮部尚書就親自給她回了一封信。
她才剛送了三天答案,私下認為這程度完全不到要撕破臉的地步,可也不能全然保證,畢竟誰都知道禮部尚書最近煩心事多。
拿到回信後受寵若驚,不敢在御史臺檢視,專心等著散值,然後便立即回家。如臨大敵般地叫林行遠幫忙關緊門窗,才縮到椅子後面,顫顫巍巍地拆開信封。
上邊兒倒沒說什麼,只是非常客套地讚了會兒景,又讚了一下青年才俊,以及朝廷的後起之秀。
沒了。
方拭非沉沉吐出一口氣,心中說不出的鬱悶。
她對著燭火,正正反反照了三遍。
一無所獲。
這就是一封找不出半句有用的東西。
方拭非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禮部尚書不愧為官多年,他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高得多啊,我竟完全猜透不了。”
林行遠當真哭笑不得:“你說你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
方拭非捏著自己的下巴,還在苦思冥想之中。
林行遠:“你還去送題嗎?”
“送啊!我既答應了大哥,怎能食言?這不過開始,還早著呢。”方拭非拍腿說,“不然……以後我改成兩天一送,或者三天一送,你看怎麼樣?”
林行遠:“……你問我你是要橫著送死還是豎著送死,要我怎麼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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