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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個人竟然居無定所,才來燕京第一天連房子都沒來得及租一個就去了衙門報到……
要不是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說起,皇上都沒想到你竟然委屈自己到了這個地步!這受了傷還沒地方養傷呢,只能由陳大人把你給帶到他這裡來了……嘖嘖,這真是——”
易長安有些臉紅地低下頭:“下官也是一時想著這案情重要……下官才來燕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找房子還不定得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所以這些事暫且押後了。
沒想到竟然勞皇上和太子殿下牽掛,還勞煩陸公公跑了這一遭,下官真是感激銘內……”說著就極有眼色地將那隻荷包悄悄塞了過去。
太監失了身體的一個重要部件,比一般人更喜愛錢財帶來的成就感。陸詠伸指只一捻,就知道荷包是裝的好幾張銀票見易長安一個才來任職的地方官也如此上道,難得的是這麼上道的官員還頗有才幹,心裡很是欣慰,欣然將那隻荷包笑納了:
“易大人放心,咱家回去一定催著內務府那邊給你騰出一處好府第來!”
荷包還是陳嶽準備的,沒想到借花獻佛還有這效果,易長安真心謝過了陸詠,送了他走了,轉身有些暈暈乎乎地走了回來:“想不到不用花銀子,我在燕京也能有處宅子了!”
陳嶽耳力好,陸詠站在廊下跟易長安說的話,他在房間裡全都聽得清清楚楚,見她一臉歡喜的模樣,突然就有些彆扭起來:“沒聽陸公公說嗎,那可是人家太子殿下特意在皇上面前提起的,明天你還不快趕去東宮謝恩?”
易長安懵懂地“啊”了一聲:“還需要去東宮謝恩?”想了想又點了點頭,“也是,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提了這一句,皇上也想不起我的事。”
陳嶽頓時氣了個內傷,直接從跳了下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直接進了隔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沒心肝的狐狸,一套宅子就迷得她七暈八道的了,如果不是燕恆插了這一槓,她現在早在富庶的江州快活地當一個推官去了,哪裡會捲進這些皇家是非來?
枉他先前還那麼擔心她,她就是個——
房門被輕輕叩響了兩聲,然後易長安中性悅耳的聲音低低傳來:“陳嶽,謝謝你。晚安!”
陳嶽一腔的氣突然就消了個沒影,張了張嘴卻並沒有回聲。窗外晨曦已露,遙遙有公雞打鳴的聲音一道接一道的響起,將天際的霞光叫愈發紅豔起來。
這,雖然驚心動魄,但好在,終得人平安。
陳嶽看著窗外的曙光,如自語般低低應了一聲:“長安,早安。”慢慢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想到易長安好好地就睡在他的隔壁,幾乎是一沾枕頭,陳嶽就沉沉睡了過去。
正乾殿的大門緩緩推開,看著還直直跪在殿中的身影,一道蕭瑟的人影慢慢走了進來。
一角明黃色的飄入眼中,早已跪得麻木的燕澤身形晃了晃,抬頭哀哀仰視著那道人影:“父皇,孩兒錯了,孩兒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的,怕他們把孩兒虐殺夏氏的事說出來——”
燕皇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腳重重踹上燕澤的肩窩,將他踢得倒跌了出去:“孽子!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一疊厚厚的書證被他揚手砸到了燕澤臉上。
燕澤顧不得身上臉上的疼痛,急忙跪起身撿起了那疊散了頁的書證拿在手中,只看了幾頁就臉色劇變;怎麼可能?這些證據他不是一直藏得好好的嗎?怎麼會被翻出來?!
難道、難道是老五?這個見風使舵的混賬!一個低賤宮女生的賤種,跟在他身後跟孫子似的,竟然也敢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父皇,父皇,兒臣——”燕澤拖著幾乎失去知覺的一路膝行過來,倉皇喊著,“兒臣——”
燕皇並沒有閃開,任兒子抱住了他的腳,聲音雖輕,只一開口就讓燕澤啞了聲:“澤兒,你自小聰慧,朕因著你母妃的緣故,對你也多疼寵幾分。”
燕澤希翼地仰頭看著自己的父皇,記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父皇很喜歡在他母妃宮裡陪他們母子用膳,用完膳後甚至還會手把手教他寫字……
“朕希望你能做一代賢王,沒想到你卻辜負了朕的心血和期望。澤兒,你應該知道的,你們兄弟間暗中的爭鬥歸爭鬥,你不該拿軍餉來開刀!
我大燕建朝才二十餘載,當初你皇爺爺的教誨朕至今猶記在心,你為什麼就忘了呢?沙城邊軍如果軍心不穩,引發外族入侵,動搖的是我大燕的根本!朕,不能饒你!”
燕皇最後一句話讓燕澤的雙眼驀地睜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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