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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嶽低低在易長安耳邊交待了一句,見她驚訝地睜大了眼,飛快地開啟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不過小半刻,易長安就成了一副臉青鼻腫的模樣。
“你是文官,到時就說有些擦傷,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已經找大夫開了安神藥了……”
易長安有些緊張地打斷了陳嶽的話:“那你呢?”
“一會兒我把傷口做得嚴重些……”陳嶽無所謂地看著手臂上、身上的幾處傷勢,指了指那些瓶子,“再封住手臂的穴道讓脈搏微弱遲緩些就差不多了。放心,不會有事的。”
易長安輕吁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著陳嶽“處理”那些傷口,這才發現這些在陳嶽眼中不值一提的傷口,在自己眼裡卻是那麼猙獰恐怖。
偏偏陳嶽“處理”完了,還抬眼看向她笑了笑:“看,瞧著血淋淋的是不是很嚇人?其實都是小傷,根本沒什麼事的。”
幽黑的鳳眸微微閃著光,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易長安低低應了一聲,把頭偏了過去,心裡亂成了一團。
一個甘願把生的希望留給她的男人,真的只是把她當作手中的一柄利刃嗎?喜歡利用別人的人,難道不是更看重自己的性命甚於別人嗎?
恍惚間,陳嶽抱著她在山林中急奔時,那急促的呼吸聲,那擂鼓般的心跳聲又在她耳邊響起,易長安咬了咬唇,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陳嶽了。
好在沒過多久,陸公公就帶著御醫過來了。
易長安雖然鼻青臉腫,好歹還能好好地上前迎接,陳嶽則躺在床上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還掙扎著要起身:“陸公公來了,下官——”
陸詠是司禮監大太監,品級是三品,雖說大燕朝的宦官不能幹政,司禮監可沒有什麼批紅的權利,但是他是隨時跟在燕皇身邊的人,陳嶽對他自然是分外客氣。
陸公公連忙上前按住了他:“陳大人別動別動,小心碰著傷口!這一回的事,唉,也是累著你們兩個了。皇上知道你們一心為公,聽說你們受了傷,這不,馬上讓咱家帶著院判大人過來了。來來來,院判大人你請,快給兩位大人診診脈。”
易長安連忙上前婉拒了:“下官不過是受了些驚嚇,有些擦傷而已,之前已經找了大夫開了服安神藥服了,並沒有什麼大礙,院判大人還是趕緊先給陳大人看看吧。”
易長安並不是什麼皇上近臣,見她推辭,院判順水推舟送了幾瓶外傷藥,就上前給陳嶽去診脈了;這位聽說可是皇上跟前得用的人!
陳嶽穴道一封,脈搏就顯得有些遲緩虛浮,正是失血過多的脈相,院判看過了傷口,提筆開了張補氣血的藥方,叮囑了些忌諱,就起身站到了一邊:“陳大人福運,這些傷處並沒有傷及筋骨,只是失血過多,除了服藥,還得多養少勞動才好。”
陳嶽連忙謝過了,魏亭在一邊接了藥方,極快地將一隻荷包塞進了院判袖子裡,低聲又謝了一回:“勞煩院判大人了。”
荷包入袖,輕飄飄的並沒有什麼重量,院判自然知道里面塞的是銀票,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分:“不敢當謝,應該的,應該的。”看了陸公公一眼,自覺避了出去。
院判一出去,陸公公就伸手從袖袋裡取了張單子出來:“皇上口諭。”
陳嶽即使是躺在床上,也一手撐著在床上跪了下來,易長安愣了一下,才在陳嶽的眼色中後知後覺地跪下了。
“皇上口諭:兩位愛卿肝膽忠心,克盡職守,朕心甚慰。特賜陳嶽東珠兩斛,血燕十斤,百年老參兩株,金千斤,紋錦十匹……
賜易梁南珠一斛,雪燕十斤,金五百兩,紋錦兩匹……另賜府第一座。欽此!”
嘎?如果只是前頭的,她的賞賜是抵不上陳嶽的,可是後頭還賞了她一座府第……在燕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份賞賜可是格外的重啊!易長安一時不由愣了片刻,才跟著陳嶽一起磕頭謝恩:“臣,謝聖賜!”
第221章 你不該去搶
謝過了皇上的恩賞,陳嶽行動不便,使眼色讓易長安拿了荷包,出門送陸公公。
陸公公顯然也是有意,走出房間在廊下站定了,轉頭仔細看了易長安一眼,並不因為她只是個小小的從五品推官就露出任何輕視的神色,而是一臉和藹可親的笑意:
“易大人才來燕京,這一路趕著上任實在是辛苦了。在這邊吃住可還習慣?”
易長安連忙答了:“多謝公公掛心,下官過來還算習慣。”
陸公公卻呵呵笑了起來:“你啊你,一心為公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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