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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陳玉蘭提過來。”易長安吩咐下去後就看也不看正房裡還揪在一起的幾人,揭開右邊廂房的門簾子就徑直走了進去。
廂房的窗戶上還貼著大紅雙喜字,這是申大郎和胡大杏的婚房。
床上有些凌亂,被子被胡亂卷著扔在那裡,大概是因為申大郎今天一早起床的時候還很生氣……房間裡並沒有什麼令人生疑的地方。
易長安又去了申李氏那邊的房間,也同樣沒有什麼發現。
等她走出來時,屋裡頭的人早就不打了,被吳見友瞪著,各自氣鼓鼓地坐在一邊。
讓申大郎帶著吳見友去把韋三嬸提過來,易長安看了眼胡二杏和申李氏,淡淡發了話:“都給我坐這兒不許動。”自己出了門在屋外慢慢轉悠起來。
前院的雪已經被掃淨,瞧著沒有什麼痕跡,後面還建的幾間棚房,東向的是廚房,西向的是茅坑和牲畜棚。
廚房裡收拾得倒也整潔,不過因為兩邊的窗戶都關著,裡面的光線有些不大好。
易長安走過去推開了右手邊的窗戶,一片雪光對映進來,刺得人眼前一陣發白。易長安眯了眯眼才適應了這反射的光線,發現這扇窗戶正對著外面的一個菜園子。
菜園子裡的菜早就收了,任積雪落在那裡也沒人管,沿著田埂邊卻有一行淺淺的腳印一路蜿蜒,腳尖的方向正是對著這邊。
易長安探出身去,見那行腳印一直延伸到了窗戶下面兩尺外就停住了,腳印小巧,應該是女子的足印,且在窗戶下面大概站得久些,腳印有些深,邊緣也有些融冰,腳印的主人應該身高五尺兩寸左右。
窗紙沒有破洞,隔著這種糊紙窗戶內外是看不見的。閉了閉眼,易長安想像得出窗戶被人開啟,外面站了一位女子與正在廚房裡做飯菜的人交談的情形;看雪地上的足印,時間大概就是在昨天。
昨天……胡大杏是傍晚的時候才離開的,當時站在這廚房裡的人會是她嗎?
易長安仔細查驗過了廚房裡任何可能用作兇器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發現,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申家的正屋。
申李氏仔細覷著易長安的臉色,有些虛怯地喚了一聲:“大人……”
易長安擺手止住了她的話:“申李氏,昨天你兒子申大郎和胡大杏因何事拌嘴?”
“這個……民婦不知。”
“那胡大杏是何時回到申家的,回來後做了些什麼?”
“胡大杏和我家大郎在胡家吃完午食後就回來的,歇了晌以後就開始做家務,民婦瞧著天色差不多了,就喚了胡大杏去廚房做晡食。
開始胡大杏還應了聲,後來民婦聽著廚房裡半天沒個響動,過去一看,灶膛裡火都沒燒,也不知道胡大杏跑哪兒去了。
這回門第一天新婦要做家事是規矩,胡大杏卻摞下這一攤子跑了,民婦當時心裡生氣,就去問大郎怎麼回事。大郎說他倆回來的路上拌了兩句嘴,胡大杏可能是跟他鬧彆扭了。
民婦就想著,哪裡這才嫁進來就敢摞臉子的,她把我這個婆婆和她相公都放哪兒了,我一慪氣,就自己做了晡食,跟大郎說了,好好晾晾胡大杏……”
易長安微一低眼:“申李氏,胡大杏不見了,從昨天到今天都是你去廚房做的飯食嗎?”
“是。”
“你做飯食的可曾開啟過廚房的窗戶?”
“沒有,這兩天下著雪呢,開窗太冷。”
“你在廚房時,可有人就站在窗戶外面,隔著窗戶與你說過話?”
聽到易長安問得奇怪,申李氏抬著看了她一眼:“大人,民婦廚房的窗戶,一邊就通著這院子裡,有那功夫隔著窗戶說話,還不如走兩步拐進廚房裡頭,還暖和一點。”
易長安搖搖頭:“我是說,另外一邊的窗戶。”
申李氏忙擺頭:“那邊就更沒有了。那邊連著菜園子,這會兒沒菜呢,一園子的雪,就是誰想跟民婦嘮嗑,也不會踩著一園子雪傻站在那邊說話呀。”
這麼說,菜園子裡的腳印可能是胡大杏認識的人留下的?易長安輕輕點頭,見吳見友帶著申大郎和一名四十餘歲的婦人回來了,正色看向那名婦人。
許是在來的路上被交待過了,婦人一見到易長安看來,就“咚”的一聲跪下來磕頭:“民、民婦韋吳氏,見、見過大人!”
雖然是過年,韋吳氏也穿著一身灰不灰藍不藍的粗布衣褲,身上也不像別人那樣收拾得乾淨,而是有種邋遢的感覺;容長臉兒微帶麻黑,嘴皮子有些薄,模樣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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