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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易長安就知道了。
申立行氣沖沖地找上胡家的門,跟胡二杏幾句衝突下就發現,胡大杏昨天夜裡竟然根本也沒有回到孃家,當下就怒氣衝衝地嚷了出來,說胡大杏一定是跟貨郎跑了……
申立行這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像是真的頗為受辱一樣。
易長安微微垂下眼簾,又抬眼直直盯著他:“那你剛才是去了何處?”
“草民、草民是心裡氣不過,想著再去找找那賤婦,就從村尾走了一趟,一直過了下河村都沒有人說看到那賤婦,草民這才回轉了來。”申立行嘴裡說得挺氣壯的,眼睛卻瞟向一邊不敢跟易長安對視,見胡二杏因為“賤婦”那兩個字在瞪他,又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易長安的目光卻長久停在了申立行的身上。
這位申家大郎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後生人家生得挺周正,不僅麵皮白淨,大概還因為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會識字,所以整個人有種跟普通莊稼漢不一樣的氣質。
這氣質放在易長安眼裡不夠看,但是在莊戶人家的小姑娘眼裡,怕就是比較吸引人了;特別是申立行今天還穿了一身九成新的立領暗藍色棉袍,不像莊戶人家的上襖下褲,卻是件直裰束腰式樣的,放在這村裡,絕對是鶴立雞群了……
申立行被易長安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結結巴巴地問了出來:“大人,草民說的都是真的,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下河村問問——”
易長安輕輕點了點頭,突然問了出來:“你在下河村找的那位年輕姑娘是誰?”
申立行臉色大變,卻還想嘴硬:“什、什麼年輕姑娘!草民沒有……”
“關係都那麼親熱,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嘴硬,我現在使人過去沒有什麼問不出來的,不過到了那時就論你敢欺瞞本官這一條,只怕這個年你就要到縣衙那大牢裡去過了。”
易長安老神在在地扔出一句話,見申立行臉色不停變幻卻還是咬著牙不說,轉頭就吩咐張東:“張東,你去下河村讓里長召集村人,把本官的話傳下去,就說若有知情來報的,本官賞銀一兩。”
要是易長安光是讓人去問,未必問得出什麼,但是用上這麼一招……對村民來說,一兩賞銀可是足夠他們今年過個富足的好年了!
申立行勃然色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草民……草民……是跟草民的姨表妹說了會兒話,但是草民跟表妹真的只是說了一會兒話——”
“恩,對,只是說了一會兒話,”易長安點了點頭,指了指申立行的衣領,“不過你衣領上沾了她的口脂了;不知本官可有幸知道你那位姨表妹的芳名?”
張東的眼角不由抽了抽,易大人這話說得可真暗搓搓的……毒!
申立行下意識地隨著易長安那一指,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衣領,指尖上果然揩下來淡淡一抹嫣紅。
這極淡的一抹嫣紅擦在暗藍色的衣領根本不顯眼,尋常人看了也不會想到口脂那裡去,申立行沒想到易長安竟然那麼眼尖,臉色一下子青青紅紅起來,卻不敢不答她的問話:“草民、草民的表妹叫、叫陳玉蘭——”
玉蘭?玉蘭!胡二杏陡然想到了什麼,突地衝出去狠狠一拳頭搗在申立行眼眶上:“姓申的,你還敢罵我姐是‘賤婦’!你說,是不是你和陳玉蘭兩個合謀拐了我姐!
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你要想娶那個陳玉蘭,做什麼要來我家向我姐提親?你根本就是想騙我姐的嫁妝是不是?你把我姐弄哪兒去了,你把她還回來——”
她一個姑娘家,打人竟然不是甩巴掌,而是一拳一拳呼呼見肉。申立行猝不及防被她正正打中一隻眼眶,痛得“哎喲”一聲,接著被她兜頭一陣亂打得躲都躲不及。
第59章 窗戶外的腳印
申李氏見兒子被打,連忙上前去撕擄胡二杏:“胡二杏你個瘋婆娘,你竟敢打我家大郎!誰合謀了,誰拐你姐了,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胡二杏是慣常在外勞作,時不時還要爬山崖尋崖香的,手腳力氣大,一把就架住了申李氏把她往地上一掀。
申李氏被摜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面大嚎起來:“殺人啦!胡二杏殺人啦——”
易長安看著眼前的鬧騰,心裡卻有些發沉。
胡二杏只想著申立行是使人拐了胡大杏走,但是胡大杏容貌普通,力氣應該跟胡二杏一樣也絕對不會小,倒是極有可能不是被拐了……而是真的出了命案了!
“見友,分開她們。張東,你即刻去下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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