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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帕包好揣進了防彈衣的兜裡。
物盡其用,沉香木既是中藥又是上好的香料,這一堆木條等她拿到外縣去賣,多少也是一筆銀子。
易長安剛把東西收好,就聽到墨竹在外面提高了聲音:“舅老爺,舅奶奶。”
何志武和王琴過來了?易長安開啟了門,神色從容地看向兩人:“二哥,二嫂。”
何志武和王琴是這會兒緩過神了,過來趕緊接手何有富手中的財物的,見易長安竟然早就來了這裡,不由一陣驚疑,想問卻又不敢問,只憋屈著應了一聲:“妹夫。”
易長安淡然點頭,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只看向王琴:“二嫂,田氏提出想見元兒一面,我剛才問了元兒,他答應過去見田氏,還請明天二嫂和我一起帶元兒過去女牢一趟吧,也給田氏帶幾件換洗衣服過去。”
何有富已經瘋了,就是不瘋,易長安也不想管,但是田氏……她只能說這個女人既可悲可憐,卻又可恨。讓王琴拿幾件換洗衣服過去,也算是對田氏最後一點顧憫,讓她可以收拾整潔些走吧。
王琴喏喏答了,目送易長安離開,回頭和丈夫對視一眼,心情頓時沮喪了幾分:這妹夫只怕是過來找財物的,可是之前公爹想殺了他滅口,自己夫婦兩個也是有意堵了門的,雖然妹夫不追究,可他們這腰桿子在妹夫跟前直不起來啊!罷罷,只當破財擋災吧!
只是等何志武和王琴進了何有富的房間,才發現放銀錢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被翻動過,包括何有富收集的幾樣頗有價值的珍玩,都好好地擱在原處。
何志武與妻子面面相覷,搞不懂易長安過來到底是做什麼,心底卻是一陣竊喜,妹夫沒拿東西就好……
第二天一早,王琴就收拾妥當,挽了個包裹,跟著易長安帶了何元往女牢而來。
平常死刑犯人是不許人探監的,不過易長安沾了陳嶽過來這一趟的光,求見楊縣縣令後卻是得了特例,不過縣令想著怕易長安不便,殷勤留了她坐下奉茶。
這個人情易長安不能不識好歹地不承,便讓王琴帶了何元先進女牢探視,橫豎她也沒有什麼還要跟田月桂說的了。
誰知道茶才喝了大半盞,女牢頭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縣尊大人,出事了!”
易長安心裡突然“咚”地一跳,還未等她站起身,女牢頭就叭啦叭啦說道:“新來那個田氏剛才把她兒子毒死了!她讓那小孩子進去,王太太說那就讓那小男孩自己進去吧,她就等在外面看著就行……”
何元?!易長安腦子裡“嗡”的一聲,拔腿就往女牢跑。
女牢裡一眾女犯正鬨鬧得幾乎吵聾人的耳朵,易長安一眼就看到王琴臉色煞白地癱在一間牢房門外,連忙急步衝了過去。
牢門緊緊鎖著,田月桂面容平靜地坐在裡面,懷中抱著彷彿睡著了的何元,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田月桂,你快把元兒抱過來!”易長安一邊示意女牢頭趕緊過來開門,一邊沖田月桂大喊;如果搶救及時,或許可以把何元救回來!
田月桂卻輕輕搖了搖頭:“元兒已經走了。”
女牢頭小跑過來開了鎖,易長安一個箭步飆進去將何元從田月桂的手中搶了過來,伸指探進他的喉嚨想催吐,可是手指探進了食道深處,何元卻沒有半點動靜。
易長安連忙將小男孩小小的身子反僕過來,用膝蓋頂著他的胃往下按壓,何元的身體依舊軟塌塌地就這樣癱在她的膝蓋上……
田月桂長吐了一口氣:“沒用的,元兒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易長安將那具小小的身軀放正了抱好,盯著男孩兒已經變得烏青的嘴唇,終於頹然跪坐在地上,半晌,才聲音嘶啞地開了口:“為什麼!”
田月桂輕輕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亂的鬢髮:“一開始,就是我害了元兒,與其讓元兒這樣留在世上,不如我帶他一起走,等到下輩子,我會好好當一個娘,會用盡一切疼愛他……”
“你瘋了!”易長安猛然抬眼看向田月桂,眼睛已經微紅,“元兒這麼聰明,他活得好好的——”
“他以前活得好好的,可是想盡心照顧他的何莊氏已經死了,何有富也要死了,我也要死了!他根本就不是個正常孩子,他是傻子,他以後怎麼辦?!”田月桂的聲音從哀傷變得憤懣,“指望他那個二叔和二嬸嗎?”
看了眼畏縮在牢門外的王琴,田月桂的語氣更是理直氣壯起來:“與其讓他今後受飢挨凍,頂著不倫奸生子的名,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還不如讓他現在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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