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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傳了那些人出來就在那莊子上就地審理最好,只是帶疑犯也就罷了,怎麼連石景文的屍身也要一起帶過去?
王崇心念微轉,見這人嘴裡說的是建議,語氣卻並不容人置疑,何況他的那名同伴已經點了點頭,也只能點頭應了,指了兩名衙役發話:“去找輛平板車過來,一會兒把屍首放上——”
易長安卻開口打斷了王崇的話:“要馬車,屍體不必再蒙上白布,放進馬車裡固定好帶過去,我會一起坐著那駕馬車走!”
兩名衙役怔了怔,見王崇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使眼色讓他們快去,連忙躬身應了一聲,急急跑下去了,心裡卻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這半路里冒出來的人也真奇怪,既然能讓他們的父母官縣令大人言聽計從,想來定是個哪個門路上的大人物,怎麼這又是驗屍又是跟屍體同車的,這會兒外面天色都黑了,這人倒也一點都不寒顫,竟是半點都不害怕……
第417章 誰是先醒的人?
一行人打著火把,駕車的駕車,騎馬的騎馬,趕了兩個時辰的路,總算在亥時末趕到了嚴家村。
嚴家村因多嚴姓聚居而得名,整個村子都是些沾親帶故的人。
不過高捕頭也是做老了事情的人,很是清楚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進了嚴家村後直接找到了嚴家村的里長嚴志,先是簡單把案子說了,然後半帶威脅半是哄的:
“……如今大老爺已經審出這真兇就在當時前去圍馬車的人裡,雖說你們這闔村裡大多一姓,可也到底是各家各戶的,沒的為著一粒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的理。
大老爺也是想著給你們吃個定心丸,這才沒有讓我把今兒的人都拘去縣衙,而是半夜裡趕了過來,就在你們這村裡審案,免得牽扯到無辜。
嚴老哥你要是連大老爺這點苦心都體會不了,兄弟我也只能言盡於此了。都說民不與官鬥,要是惹得大老爺發了怒——”
嚴志心裡頓時一緊。
嚴玉良在升州混開以後,家裡也成了嚴家村的大戶,在村裡很有些威勢,是以今天聽了嚴玉良一聲喊,村裡頭就跟著他出了一些人過去,這事兒嚴志也是知道的。
要是高捕頭一言不合把村裡那些人全拘到縣衙裡去,村裡鬧成了一窩粥,那嚴志肯定沒辦法收拾這局面,最後會鬧成什麼樣子,還實在說不清楚。
總歸兇手只有那麼一個,如今大老爺親自帶了人過來,其他的人問清楚了情況自然就沒事兒回家了,正是難得讓村中安穩的好事,嚴志只想了一想,就立即應下了:“高捕頭放心,小老兒這就讓人喚了那些人過來協助大老爺審案!”
有了嚴志幫忙,一家一戶地叫了人過來,高捕頭立時省事多了。不多時就聚了一群人進了高志的院子裡,閒雜人等卻攔在了院門外,只是怕惹了眾怒,所以並不閉門,讓一名衙役用水火棍橫攔著而已。至於心急爬上牆頭的那些,衙役們則並不多理會。
十幾支大火把團團燃起,將嚴志的院子照得一片亮堂堂的。
大概是見著人多,自己的家人也就在院門口、牆頭上看著,被叫過來的那十幾個人心裡也大為安穩,紛紛開口嘈雜成一片:
“青天大老爺,我們當時中了,等醒過來的時候,那位石爺已經臉色發青地死了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真的不知道……”
“是啊是啊,肯定是那個駕了馬車跑的年輕人下的毒,他手裡都有那麼厲害的,我們尋常老百姓哪裡有那些東西……”
“今天怎麼盡是晦氣,又不是我做的,平白被人迷暈了一道,這會兒還把我拘了過來做什麼?哎喲我這頭現在還暈著呢……”
一時間嚴志的院子裡吵吵鬧鬧跟菜市場似的。
易長安掃了一眼院子中兀自在忿忿說個不停的那些莊戶和農人,側頭看了嚴玉良一眼:“今天你喚的人就是這些?都來齊了?”
嚴玉良剛點了一下頭,另外一邊的麻蜻蜓卻突然開了口:“還有個沒來!是個國字臉,右臉上有一顆黑痣的!”正是他當時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的那人。
掃了嚴玉良一眼,見他默不出聲,似乎還在努力回憶著,易長安皺了皺眉頭,讓衙役拼了兩條長條凳,將石景文的屍身搬了出來。
雖然院子裡燃了不少火把,院裡院外還聚了不少人,但是突然擺了這麼個死人出來,還是讓大家慢慢安靜了下來。
嚴志沒成想縣衙的人竟然連屍首都帶了過來,還擺在了自家院裡,心裡正在暗叫“晦氣”;恰好一陣夜風吹起,將火把上的火焰呼得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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